她喊了半天,薄砚池房车的门都没打开。
喻梨枝嗓子都喊哑了,她干脆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鬼哭狼嚎起来:“你今天不出来见我,我就不走了。”
薄砚池:“……”
“小白菜,地里黄,没人疼,没人爱,我是一颗没人要的小白菜……”喻梨枝开始自暴自弃了起来,声情并茂的唱起歌来。
“死了都要爱,不淋漓尽致不痛苦……”
“雪花飘飘北风萧萧,天地一片苍茫……”
“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我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千年……”
喻梨枝歌唱的人神鬼泣,不仅跑调不说,那腔调唱的像是乐队办丧事,死了全家一样凄惨。
唱的全剧组的工作人员都露出了痛苦面具,齐刷刷的捂住了耳朵。
她快别唱了。
别人唱歌要钱,她唱歌要命。
简直魔音穿耳。
薄影帝被她缠上,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温馨赶到片场后,就看到这画面,她不忍直视的捂住了脸。
可别说她认识这小祖宗。
以前追傅司宸就已经丢尽了她的脸面,现在追薄影帝更是夸张的没边。
“喻梨枝她疯了吗?真是丢人现眼。被这种女人喜欢上真是晦气。”傅司宸被喻梨枝吵的头疼,厌恶的说。
幸好,这次她打着追薄砚池的名义,来跟他屁股后面,吸引他的注意。
丢的是薄砚池的脸。
不然他可丢不起这人。
喻海棠幸灾乐祸,却装作担忧的模样:“司宸哥,你说姐姐不会摔下楼梯,这脑子摔傻了吧?”
喻梨枝还真是个疯子。
为了引起司宸哥的注意,还真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她这样只会让司宸哥更厌恶她,薄影帝怕也都不愿意搭理她。
“鬼知道她想干什么。”傅司宸唾弃的说,眼里透着鄙夷。
“我看见她就犯恶心,她不过就是故意当着我的面去追薄砚池,好让我多给她点关注,我是不会多给她一个眼神的。”
“司宸哥,你就别和姐姐计较了,她就是太爱你了。”喻海棠装着老好人的样子。
“呵。谁稀罕她的喜欢。看着真掉价。”傅司宸嗤笑一声。
她最好每天这么厚颜无耻的追在薄砚池身后跑,丢尽薄砚池的脸才好。
毕竟被这样一个蠢货追求,相当于给自己留下了案底。
房车里的薄砚池也终于坐不住了,他被喻梨枝弄得又好气又好笑,听到了她嗓子都变音了,他还是心软的拉开了房车门,懊恼的说:“别唱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砚。”
喻梨枝看他总算愿意搭理她了,她眸子一亮,挣扎的从地上爬起来,却感觉一阵头晕目眩,差点没站稳。
“小心。”薄砚池见状,动作比脑子快一步的上前,就接住了她的身体。
喻梨枝倒在薄砚池的怀中,虚弱的说:“阿砚,我头好晕啊。”
说着,她顺势搂住了他的脖子,就朝他胸口一倒。
“喻梨枝,你没事吧?”薄砚池眉头紧锁,担忧的将她拦腰抱起,就快步进了房车。
在工作人员们吃瓜的眼神中,砰的甩上了车门。
薄砚池将喻梨枝放在床上,探了下她的额头。
没发烧啊。
喻梨枝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才睁开了眼,颤颤巍巍的抬手,唤道:“阿砚,渴……我要喝水。”
薄砚池立刻给她拿来瓶矿泉水,将她搀扶起来,递给了她。
喻梨枝仰头就往嘴里灌水,嗓子得到了滋润,她才感觉舒服多了。
“没事吧?”薄砚池关心的话语,脱口而出。
“阿砚,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喻梨枝忽地就搂住了他,将脑袋埋进他怀中。
薄砚池身体一僵,嘴硬的说:“我是怕你死在我房车外面。”
喻梨枝鼓起腮帮子,嘟嚷:“那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你唱歌那腔调比鬼还可怕。”薄砚池幽幽的说。
喻梨枝:“……”
这嘴就像是抹了砒霜似的。
快被毒死了。
薄砚池推开喻梨枝,撇开了脸去,闷声问:“说吧。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喻梨枝委屈的问。
薄砚池:“……”
他深吸了口气,转头又向了她,眼神暗了暗,声音沙哑道:“既然你想追傅司宸,你就不应该再纠缠我。不然只会将他越推越远。”
追人不是她这么个追法。
她想要利用他,引起傅司宸的更多关注。
如意算盘怕是打错了。
“谁说我要追他了?”喻梨枝矢口否认,“我已经不喜欢他了。我变心了。”
薄砚池愣了愣,却还是没办法开心起来,他眉峰微拢,凉嗖嗖的说:“你喜欢一个人这么随便的吗?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没有。我很专一的。”喻梨枝急忙表明自己的立场。
“只不过我发现傅司宸不值得我喜欢,他总是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不把我当回事。我又不是受虐狂。我干嘛还要喜欢他?所以,我现在不想喜欢他了。我以后喜欢你好不好?”
她打直球的话语,让他心跳漏了一拍。
薄砚池不争气的耳根发烫:“你……你胡说什么?别……别开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喻梨枝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认真的盯着他,“阿砚,我是认真的。你相信我好吗?让我喜欢你好不好?”
“喻梨枝。”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薄砚池声音发颤,“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不是你可以玩弄感情的对象,更何况我们已经退婚了。”
“我不要与你退婚。”喻梨枝急忙说道,“我还要跟你结婚,度蜜月,做爱,生宝宝……唔……”
她话没说完,就被薄砚池一把捂住了嘴。
他面红耳赤的盯着她,舌头都打结了:“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嗯嗯。”喻梨枝点头如捣蒜,她垂下眼睛,看着薄砚池捂着她的大掌,骨节分明的指尖修长,背部青筋凸起,充斥着性张力与男性的荷尔蒙。
嗷呜。
好想咬一口。
喻梨枝真这么做了,她张嘴就舔了一口他的手心。
心头颤了颤,薄砚池烫着般就要缩回了手。
喻梨枝却抓住他的一根手指,就含在了嘴里。
气氛暧昧了起来。
喻梨枝水汪汪的大眼睛,透着些许妩媚的眼神,正静静地凝视着他,似乎在勾引他。
薄砚池心口发烫,俊脸上的潮红也一路蔓延至耳根,他呼吸一窒,猛地就烫着般缩回了手。
喻梨枝。
她这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