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修脸色铁青地看着大屏幕上特写的项链,他当然知道“海洋之心”,当初被一个神秘买家给买走了,没想到竟然是裴司瑾,现在还出现在沈清梨这个小傻子脖子上了。
但是这个小傻子是真的好看啊,他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呢。
“辞修哥哥。”楚韵见谢辞修直勾勾的盯着沈清梨,一时间有些慌乱地去拉他袖子。
此时沈清梨正停在签名板前,裴司瑾感受到了周围人贪婪的目光,他突然脱下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按在她后腰的瞬间,直播弹幕更多了。
【裴少的手!啊啊啊!】
【这占有欲我死了】
【这女的是谁啊,有人认识吗?】
【我觉得应该不是明星吧,我都没有见过。】
【肯定不是啊,裴总怎么可能看上那些小明星,看她这个样子应该是哪位千金大小姐】
【不要啊,我老公怎么就名花有主了。】
网络上并没有太多骂沈清梨的,而是都磕了起来,当然沈清梨并不知道这些。
沈清梨不知道,但作为冲浪达人的夏天然不可能不知道。
她刚刚进入会场,就看见夏天然穿着一身黑色西装跑了过来,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她:“小梨,我还以为沈家不让你来呢,结果你是和裴少来的啊。”
沈清梨对夏天然还是很有好感的,她笑着跟她打招呼:“天然。”
夏天然热情的抓着她的手就开始吐槽:“哎呀,小梨,你看见谢辞修没,好难看,他的那套衣服虽然是顶级高定,但却是二手的,没想到都这么有钱了还穿二手高定,啧啧啧。”
“你这身很帅呀,比他帅多了。”沈清梨说的是真心话,谢辞修那表情简直就是太油腻了,到底是谁在喜欢。
结果说曹操曹操到。
谢辞修阴沉着脸大步走来,一把拽住沈清梨的手腕:“沈清梨!你要来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又是什么时候攀上裴少的?你之前说要跟我退婚不会是因为这个吧?你还真以为裴少看得上你啊,不过就是跟你玩玩的而已,你还真的把自己给当成是什么人物了?”
沈清梨有些好笑,自己不过就是平A了一下,结果谢辞修直接开大了。
从他的声音就可以听得出他这是破防了,男人还真是莫名其妙。
以前原主追他的时候他看都不看一眼,甚至让原主自己去找别的男人,现在自己和一个比他优秀很多的男人站一起,他瞬间又不高兴了。
真是贱啊。
裴司瑾见沈清梨被他拉住,脸色一黑,当场就要出手,却被沈清梨拉住,小声说道:“你就别管了,这些都是我自己的事情。”
沈清梨挣脱开他的手,轻笑道:“谢少爷,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要来管我?”
看着谢辞修就要说出未婚妻了。
楚韵突然小跑着跟在他身后,一脸担忧地轻声道:阿修别生气,小梨肯定不是故意的。”
她说完还不忘怯生生地看了眼裴司瑾,又迅速低下头,“都怪我,要是我不来就好了,你和小梨也不会吵架。”
谢辞修听了这话,心一下子就软了,哪里还顾得上沈清梨,他揽住楚韵:“阿韵,这关你什么事?你别自责了,是我先喜欢上你的,你放心,我一定会规划好我们的未来,不会让沈清梨打扰我们的。”
“沈清梨!你穿成这样像什么样子!”突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孟雪柔穿着绿色旗袍走了进来,她意有所指地瞥了眼沈清梨裸露的后背,“正经姑娘谁会这么打扮?你看看你,跟那些小三有什么区别。”
说完她还看了一眼楚韵,意思很明显了。
她虽然讨厌沈清梨,但是更讨厌的是楚韵,这种当小三的她是最不齿的,自己女儿是傻子又怎么样。男人在外面吃吃很正常,但你还没结婚就在外面有人了,那真的不太行了。
楚韵听懂了孟雪柔的言外之意,但她从小在穷人当中生活,最会的就是忍气吞声,她红着眼眶拉了拉孟雪柔的衣袖:“阿姨别这么说,小梨可能是,是想引起辞修哥哥注意。虽然这样不太好,但她很好看呀。”
她这话是丝毫不提自己也是穿的露背的,想将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沈熊钟此时也过来了,他板着脸呵斥:“胡闹!既然来了就跟着辞修,你跟着一个外人算什么,就让小韵照顾你,反正以后你们都是一家人,你说话小韵是要听的,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就问她,省得你丢人现眼。”
楚韵听了沈熊钟这话牙齿都要咬碎了,这个老男人是什么意思?凭什么自己要听她的?这个意思不就是说自己是小三吗?
他们还没结婚呢。
但她楚韵立刻上前一步想去挽沈清梨的手臂:“小梨,你接下来就跟我一起吧,你以前也没怎么来过,但反正现在来都来了,我可以教你。”
她这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倒是让孟雪柔和沈熊钟对她的印象好了不少,如果自己女婿的情人是这个样子的,那也没什么。
“别碰我。”沈清梨轻巧地侧身避开,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楚小姐这演技,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
楚韵顿时脸色煞白,眼泪要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我、我只是想帮忙,你为什么要这么侮辱我。”
她现在就是要装柔弱让这些人来心疼自己。
“够了!”谢辞修果不其然的心疼了,他怒喝一声,“沈清梨,你......”
“沈总。”裴司瑾突然开口,声音不轻不重却让周围瞬间安静。
他慢条斯理地揉了揉沈清梨被拽红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那道红痕:“你们要把我的女伴带去哪?”
沈清梨看了他一眼,嘴角一勾盯着四人,嘴里慢慢吐出几个字:“你们真让我感到恶心。”
“沈清梨!你!你个不孝子!”沈熊钟哪里被原主这么骂过,气的跺脚。
楚韵见状,咬着唇小声啜泣起来:“伯父伯母,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她又楚楚可怜地望向裴司瑾,“裴少,对不起,只不过......”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对不起什么,只是一出什么事情就说对不起,这样那些人就会原谅自己。
女人就要发挥好自己的优势,装一装柔弱,哪个男人受的住。
“只是什么?”裴司瑾冷冷打断,“当众拉扯我的女伴,这就是谢家的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