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湛对自己大姐那有了秘密安排,派出一支精英小队潜入归义县。他的大姐是归义县县令的儿媳,他希望通过大姐的关系,试试能不能让县令投降。
毕竟,造反的事情也会牵连他们一家,就算他们想为辽国效命,辽国也不会要他们。之所以现在没有被辽国朝廷捉拿,是因为古代信息闭塞,再加上这个时代可没计划生育,大户人家子女也多,众多子女再娶妻婚嫁,这亲戚就多了,所以短时间内朝廷也难以完全清查。
“本来析津府夷离毕院这边是准备捉拿的,可李云湛,当晚就夜袭攻下析津府,捉拿自然一事不了了之。”
归义县内
林舒沧坐在县衙的案桌前,手中紧握着一封来自析津府的书信。信中提到,李云湛的军队在一夜之间攻占了析津府,并且已经将当地官员全部捉拿。消息中还提到,李云湛自称兴汉军督军,号召各地汉人归顺。
林舒沧心中震惊不已,自己的大儿媳的弟弟造反了,还写信让自己归顺。关键不归顺也不行,造反之事自己必然会受到牵连,朝廷不会放过自己。
“要是杀了大儿媳,向朝廷表忠心,也不行。”林舒沧在心里反复琢磨着,“李云湛的贼军已经攻破涿州,正在打新城县,下一个就是归义县。我不会带兵打仗,守不住归义县。要是杀了大儿媳妇,等贼军打到归义县,我就彻底完蛋了。”
“再说,我大儿子也不会让我杀大儿媳。我太了解他了,他要是知道我要动手,大儿子绝对会替儿媳挡刀。更别说大儿媳还有了身孕,我怎么忍心下手?”
天气寒冷的天。林舒沧的额头却布满了冷汗。
“大人,探子回报,李云湛的军队已经攻破新城县,正在向归义县进发。”师爷的声音打断了林舒沧的思绪。
“传令下去,加强城防,准备迎敌贼军军队。”
师爷点了点头,领命而去。林舒沧则继续坐在案桌前。
“或许,归顺才是唯一的出路。”林舒沧在心里默默说道。
就在这时,林舒沧突然拍了拍桌子,大声说道:“把大少爷给本老爷喊来!”
衙役们听到命令,立刻行动起来,一名衙役匆匆走出县衙,去寻找林荩。
不一会儿,林荩匆匆赶到,看到父亲的脸色,心中一惊,连忙问道:“父亲,您找我有何吩咐?”
林舒沧抬起头,目光中带着一丝严肃:“荩儿,你看看这封信。”他将李云湛的信递给林荩。
林荩接过信,仔细阅读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父亲,小舅子他……他竟然造反了?还写信让我们归顺?”
林舒沧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是啊,形势逼人。李云湛的军队已经攻破了涿州和新城县,下一个目标就是归义县。我们归义县根本无法抵挡。”
林荩沉默了片刻,显然在消化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他低声说道:“父亲,这可怎么办?朝廷那边……”
林舒沧摇了摇头说道:“朝廷那边,恐怕也顾不上我们了。李云湛的军队已经攻破了涿州和新城县,下一个目标就是归义县。我们归义县的兵力根本无法抵挡。”
林荩沉默了片刻,最终说道:“父亲,那我们是不是要考虑归顺?”
“我也不想这么做,但这是唯一的出路。如果我们顽抗到底,全县百姓会遭殃。造反是诛九族之罪,朝廷也不会因为我抵抗贼军,就不拿我们家问罪。
先归顺你小舅子李云湛,如果将来朝廷派大军平叛,李云湛被击败,我们再往南边大宋跑。”
对于李云湛,林舒沧根本不看好他能成事。在林舒沧眼里,相对于大辽,李云湛不过是带着一群乱民,根本无法与大辽的精锐军队相抗衡。他的势力虽然在短时间内取得了一些胜利,可朝廷只要集中力量平叛,李云湛的势力必然会土崩瓦解。”
随后,林舒沧亲自来到城墙上,站在垛口旁,目光冷峻地望着远方。他看到李云湛的军队正浩浩荡荡地向归义县进发。
打开城门迎王师入城,城墙上的士兵们和百姓们满脸问号,县令刚才不是准备拼个你死我活,怎么现在突然要投降?
就在这时,有人忍不住劝道:“大人,不可啊!我们不能就这样投降,至少也要拼一拼!”
林舒沧冷冷地扫了那人一眼,怒喝道:“滚!你想死,老子可不想死!我们守不住城,析津府和涿州都被贼军打下来了,我们能打过吗?快开城门!”
城墙上的士兵们和百姓们虽然满脸疑惑,但还是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下面人见状,只能无奈地领命,打开城门。
张烈看着城门被打开,目光紧紧地盯着逐渐敞开的城门。当城门完全打开时,他心中不禁微微一凛,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涌上心头。
他猛地勒紧手中的马缰,战马吃痛之下发出一声嘶鸣,前蹄高高扬起。张烈面色凝重,高声喊道:“众将士切勿放松警惕,小心敌人诈降!”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在空旷的城门前回荡着,传进每一名士兵的耳中。
张烈久经沙场,经验极其丰富,他深知战场之上局势变化万千,任何看似平常的举动都有可能隐藏着致命的危险。这敌人竟然主动开启城门投降,实在是太过蹊跷,其中必定有鬼。于是他毫不犹豫地下达指令,让麾下的军队保持高度戒备状态,以防不测。
紧接着,张烈又迅速调遣出一小队最为精锐的骑兵,这些骑兵皆是身经百战、训练有素之辈。只见他们个个精神抖擞,手持锋利长枪,身披厚重铠甲,胯下战马也是膘肥体壮。张烈大手一挥,高声喝令道:“先锋队听令,随本将军速速进城探查!其余人等原地待命,保持整齐队列,一旦有变,立即迎敌!”
先锋队的骑兵们闻令而动,齐声应和之后便纷纷催动战马,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城门疾驰而去。马蹄声响彻云霄,仿佛要将大地踏碎。进入城中后,他们沿着宽阔的街道一路快速搜索前进,锐利的目光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仔细排查城内是否设有伏兵。
与此同时,张烈亲自率领着主力部队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他神情严肃,一双虎目不停地扫视着四周,时刻留意着城内的动静。
“团长大人,城内一切正常,没有发现异常。”先锋队的队长很快回报。
张烈微微点头,但仍然没有放松警惕:“继续探查,确保没有伏兵。通知后续部队,可以进城接管城防。”
随着先锋队的确认,李云湛的主力部队开始有序进城。张烈亲自来到城门处,与归义县的县令林舒沧对峙。
林舒沧微微一笑,拱手作揖,语气中带着一丝恭敬:“张将军,归义县百姓无辜,林某不忍见其陷于战火。愿归顺兴汉军,望将军善待百姓。”
张烈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随后轻轻地点了点头,缓声道:“林县令如此深明大义,我兴汉军自当以礼相待城中百姓。”
正在此时,一支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精英小队如疾风般迅速来到张烈跟前。张烈目光敏锐地扫过众人,突然眼睛一亮,因为他竟然从中认出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身形挺拔,面容刚毅,正是督军身旁的得力护卫张成扬!张烈心头涌起一丝疑惑,不禁开口问道:“张成扬,你为何会出现在此?”
张成扬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他压低声音向张烈解释道:“张团长莫要惊讶,此次行动乃是督军大人亲自下达的绝密命令。下官奉督军之命,特此前来劝说林县令归顺我方。毕竟归义县的众多百姓皆是无辜之人,督军大人实在不忍心让他们遭受战乱之苦啊。”
张烈听闻此言,心中不由得一惊,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再次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林舒沧,此刻看他的眼神已然与之前截然不同。原来,这看似巧合的局面背后竟是督军精心策划的一场布局。张成扬见张烈已明白事情原委,便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然后轻声细语地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详细讲述了一遍。
张烈静静地聆听着,随着张成扬的叙述逐渐深入,他对于林舒沧的了解也越发深刻起来。直到最后,张烈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林县令的儿媳竟然是督军的亲姐姐!想到此处,张烈深知绝不可对林舒沧有所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