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停留,施诗连忙赶往家。家里还有人等她呢!
施诗前几天就给张姨和孙姨放了假。
最近施诗太忙,都是和公司人一起吃的工作餐。不过在家也不用担心,老男人的好处就是,他会把一切安排妥帖。
走进家门时,就见玄关的灯亮着。想到今天过年不再是她一个人,心情不由得好了很多。连身体的疲惫都有所缓解。
果然,傅郢洲就坐在一楼的大厅里敲电脑。
“饿了吧?冰箱里有张姨之前就冻好的小馄饨,你吃什么馅的?”
施诗原本只想睡觉。太累了,不想吃东西。可一想到张姨包的皮薄馅大、一咬就爆汁的小馄饨。嘴巴里迅速分泌口水。
施诗伸出两根手指:“我能吃两碗。汤里给我加点海米。都有什么馅的啊?”
傅郢洲宠溺地看着她:“你爱吃的那几种都有。”
“好耶,我吃玉米鲜肉的、鲜虾的也要。”
“你去换衣服,马上就好。”
张姨包的馄饨最好吃啦!
施诗欢快地跑去换衣服,等她换好舒适的家居服下来时,就看到餐桌上摆着两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汤面上漂浮着翠绿的葱花、金黄的海米,还滴了几滴香油,香气扑鼻。施诗迫不及待地坐下,拿起勺子舀起一个馄饨放入口中,鲜美的汤汁瞬间在味蕾上炸开,她满足地眯起眼睛。
傅郢洲坐在一旁,温柔地看着她,时不时给她递上纸巾。施诗吃得正香,突然想到什么,含糊不清地问:“你吃了吗?”
傅郢洲笑着点头:“晚上饭局吃的。”
那种场合怎么可能吃得好!
施诗有些愧疚,她主动提出再帮傅郢洲煮一碗馄饨,可傅郢洲却把她按在椅子上,“给你煮得多。我不饿,吃你剩下的就好。”
认识施诗之前,傅郢洲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变成清空剩饭的那个人。施诗是典型的眼睛大、肚子小。剩了 8、9 个馄饨被傅郢洲一扫而空。
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这个年,因为有他,变得格外温馨。
饱暖思淫欲这句话是有道理的。施诗主卧的浴室隔音超级好,她听不到任何声音,反而生出了很多遐想。她想象着水淋在他身体上的样子。觉得屋里的气温有些高,不然怎会热呢?
傅郢洲的头发已经半干,出浴室后朝着床边走去。见施诗躺在床上,单手撑着头,歪着小脑袋看他。
“都说了不用等我,干嘛还不睡?”顺带手揉了揉施诗的小脑瓜。
施诗的另一只手勾住了他的腰带,一把将他拉了下来。傅郢洲没有准备,直接压在了施诗的身上。
施诗最近新换了玫瑰花的沐浴露,整个人透着花香
傅郢洲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看着近在咫尺的施诗,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丝羞涩与期待。他的心也跟着乱了节拍。
施诗红着脸,鼓起勇气在他唇上轻轻一啄。傅郢洲只觉得一股电流顺着脊梁骨蹿了上去,他强撑理智说:“你不累吗?”
“大女人不能说累!”
他的心疼瞬间碎掉,缓缓低下了头,温柔又热烈地回应着她。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暧昧又炽热,窗外的烟花绽放,五彩的光芒透过窗帘隐隐约约地透进来。
隐约中施诗还听到一句: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分开,施诗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她埋进傅郢洲的怀里,不敢看他的眼睛。
傅郢洲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低沉而温柔:“在一起这么久,还是喜欢害羞。你身上有哪一处是我没见过的?”
施诗头也不抬,人钻进了被子里。传出一句瓮声瓮气的话:“适我愿兮,与子偕臧。”
安静的夜里,哪怕是再小的声音。都能听得很清楚,傅郢洲只觉得心软成了一汪水。可以让施诗捏成任意形状。
施诗这觉也没睡多久,仅五个小时就起床了。
孔方来接施诗。吻别了傅郢洲后,施诗先去了途铭,后去了红人制造。给两个公司值班的员工,发了丰厚的新年红包。并让他们提前下班。
因为穿越前看过不少新闻。都是春晚当天演员因为堵车怕迟到。所以穿礼服裙骑车共享单车。她吸取前车之鉴,早早地来到了春晚现场。
这种起她这种靠后的节目,开场的歌舞类、杂技类和语言类节目已经在候场了。
她明显看到表演开场舞的演员们,连口水都不敢喝。还有几位女歌手,甚至不敢坐下。她们怕裙子出现褶皱。
大家真的好卷啊!
殊不知,在大家眼中,她才是最卷的。
半年时间,两家公司做得风生水起。金曲无数,捧红了很多小歌手。施诗看着大家紧张又认真的模样,不禁笑了笑,找了个角落坐下,拿出歌词本又熟悉了几遍。
这时,她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傅郢洲发来的消息:“宝贝,好好发挥, 我在台下看着你。”施诗嘴角上扬,回了个可爱的表情包。
过了没多久,杜沐也赶到了,两人没什么可闲聊的。又对了几遍歌词。主要是杜牧在对,因为这首歌实时的词很是,靠的纯是高亢且霸道的草原风高音。
很快就轮到施诗准备上台了,她深吸一口气,整理好礼服,把手机递给了孔方。她安抚地看了一眼杜沐。从容地走向舞台。
当音乐响起,她歌声瞬间回荡在整个春晚现场,杜沐快节奏的说唱加上诗诗洪亮的嗓音。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
“最南边 碧海天
龙腾出海浪滔天
这山 这河 这图 泼墨”
随着两个人的合唱歌曲结束。观众们都沉浸在她的歌声中。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台下的孔盼疯狂鼓掌,看女儿演出比自己演出都高兴。每看一次她都觉得,不愧是老娘生出来的,就是优秀!
傅郢洲是和刘昕朗坐在一起的。这是现场直播,刘昕朗忍住了想抽烟的冲动,摩挲了下两根夹烟的手指,他对傅颖洲说道:“什么时候能喝你的喜酒?”
“我争取尽快。”
刘昕朗在心里啧了一声,争取、尽快。这种不确定的词都用上了。看来是真上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