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丰毫不犹豫便向着蠕动的稻禾方向跑去。
五妯娌惊得都是花容失色。
“陆丰,别去,有危险。”
“陆丰,那条蛇很大,胡来不得,是过山峰!”
“六叔子,你不要命了。”
“快回来啊!”
“这孩子,贪玩也不是这样啊。”
五个女子都没劝住陆丰。
兴许是陆丰的脚步声太大,那根“大辣条”受到了惊吓,就更加快速地离开了水稻田。
它也终于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探出了硕大的脑袋,向着山上方向游移而去。
是过山峰没错了,起码有两三十斤,身长三四米那样的大家伙。
“嘘!”陆丰猛然对着过山峰吹了一个口哨。
它一回头,和陆丰对视之后,系统便自动为陆丰契约了过山峰。
“叮,宿主陆丰,消耗2点幸运值,契约一条过山峰。”
“契约签订完成!”
“默契值:20%;
忠诚度:30%;
攻击力:30个点!
防御能力:40个点!
敏捷度:30个点!
体能:30个点!”
过山峰是一种遇到人类会主动避让的生物,一般不会主动发起攻击,除非惹急了。
所以,它们天生便是防御能力大于攻击力的一种生物。
但这并不代表,它们的攻击力就很弱。
张知慧弄了三条野猪仔后,就把它们暂时寄养在了村里李婶的猪圈里。
等忙完这两天,就得弄个猪圈,让张知慧养猪。
山里养猪条件虽好,但也得防着野物来偷畜生,这种也是常事。
陆丰寻思着,用契约的过山峰在晚上的时候看管猪仔,倒是个好主意。
过山峰被陆丰契约后,便没有马上离去,只是打量着陆丰。
兴许因为默契度和忠诚度还偏低,所以目前它对陆丰仅仅是一种类似有点兴趣的态度。
陆丰现在手里头没有可以投喂过山峰的食物。
否则他倒想当场试试投喂它以后,能令过山峰得到多大的进化。
因为每种契约兽的单次进食量、消化时长不同,所以它们的进化也会有个体的差异。
陆丰也突然意识到,一旦他契约的兽类越多,需要投喂的食物也越多。
简而言之,他要更好地利用契约兽,就得养着它们,就好像要养活手底下的一群帮自己作战的士兵一般。
有点意思。
“呱呱...”
恰好一只青蛙从田坎上跳过,陆丰眼疾手快地抓了起来,然后又甩给过山峰。
过山峰竟然一口叼住,还点了两下头,才把那只青蛙一整只吞了下去。
“呱呱...”
青蛙惨叫几声,彻底淹没在了过山峰黝黑的血盆大口里。
系统面板暂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不过,陆家五妯娌倒是被陆丰的投喂过山峰的举动弄得一愣一愣的。
“六叔子是在喂蛇吗?”
“对呀,我们没看错,只是他跟那蛇认识吗?”
“好像认识吧!我也不确定。”
“算是认识吧,没见它吃青蛙前,还跟陆丰点头吗?”
“离离原上谱!建国以后,不是动物都不允许成精吗?
这到底是咋回事!
还有小皮,它真的按着陆丰的使唤,偷回来了钥匙。”
...
五妯娌你一言我一语地窃窃私语,感到甚是稀奇古怪。
过山峰又往陆丰这边靠近了几步,保持在四五米左右的距离便没再动了。
附近水稻田的农户也过来水稻了,远远传来的脚步声,惊动了过山峰。
它当下对着陆丰吐着信子“滋滋”了两声便转身走了。
因为默契值还偏低的原因,陆丰没大明白过山峰那两下“滋滋”的意思。
不过,他猜测应该是类似于“再见”的意思吧。
陆丰冲过山峰挥挥手,决定以后就叫过山峰“灰灰”。
陆丰转身去看五个嫂子的时候,发现花花也在不远处的大树上望着他。
有旁人在场,陆丰也不方便跟花花打招呼,便继续手里的工作。
这天下午收水稻很顺利,二房那边竟然没人过来闹事。
不过,陆丰猜测二房那边可不是良心发现。
而是二房他们懒得收割水稻,毕竟这是很辛苦的体力活。
只怕水稻一晒好,他们就会来抢。
或者不等晒好,只要脱好谷粒,他们就怕要来闹事了。
到时候又是一场撕破脸皮的干仗。
来吧,谁怕谁!
太阳渐渐西斜,劳累的村民们都陆陆续续挑着自家丰收的果实回家去了。
陆丰挑起一担刚收的谷子便率先回家去了。
五妯娌在后面洗了脚,才先后回家去。
秦清照走在最后面,冷不丁突然冒出一个彪形大汉,拦住了她的去路。
“啊...杨浩,是你,有事吗?”
秦清照看着眼前笑得快要流出哈喇子的大汉,心里头有些反感,却还是耐着性子问到。
杨浩笑着说:
“清照,你说你一个大学生的,留在山旮旯里种田,能有什么前途?
岂不是浪费了你学过的知识。
而且...而且我也单身,你也单身,不如我们一起在城里头做点小生意,摆摆地摊。
你放心,我跟城里头那些管事的,也就是戴红袖章的,熟得很。
保证有我们做生意的地儿。”
秦清照眉头一皱,没好气说:
“杨浩,你瞎说八道什么。
我男人是死了,但我也没打算改嫁。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杨浩依旧笑眯眯说:
“小姑娘就是不懂风情。
不过你跟陆老二没有洞房,不知道那滋味的有多快活。
怎么可能一辈子不改嫁呢...”
秦清照听杨浩越说越难听,脸憋得通红,一气之下便“啪”地甩了杨浩一巴掌。
“无耻下流!”
杨浩捂着火辣辣的脸颊,看着秦清照离去时扭动的腰肢和小翘臀,反倒上了头。
“这娘们看着斯斯文文的,还挺带劲啊!
跟陆老六一样,一言不合就爱抽人嘴巴子。
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找个机会把你办了。
等你尝过男女滋味后,只怕你会天天缠着要!”
杨浩又狠狠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才转身回家去了。
秦清照带着复杂的心情回到陆家后,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发了一会呆。
一想起曾经和陆老二恋爱的甜蜜光景,不由得悲从中来、泪水便夺眶而出。
她倚在通往东屋的走廊入口边,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
陆丰把稻谷卸了后,提着扁担回来,正好看到秦清照靠在墙上泪眼朦胧,如同被雨水打过的梨花,既好看又惹人怜爱。
“二嫂,你怎么了?”陆丰上前柔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