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真得知沈嘉敏和沈嘉碧派人暗杀她后,心中恨意翻涌,面上却愈发沉静。她深知,想要彻底扳倒这两人,必须一击即中 ,而王尚仪的把柄,便是绝佳的突破口。
几日后,恰逢太后生辰,宫中大摆筵席。陆真特意挑选了一件素色宫装,低调却不失仪态地穿梭在人群中。沈嘉敏和沈嘉碧以为她畏惧退缩,眼中满是得意。酒过三巡,陆真突然跪地,声音清脆却透着几分惶恐:“太后,臣女有要事启奏。”
众人目光齐聚,陆真呈上一封密信,上面详细记录着沈嘉碧挪用司衣局布料中饱私囊、沈嘉敏贪污浣衣局银钱的账目,还有王尚仪与宫外男子勾结、意图谋逆的蛛丝马迹,证据确凿,铁证如山。娄太后脸色骤变,当即命人彻查。
沈嘉敏和沈嘉碧脸色惨白,刚想辩驳,陆真又取出当日遇袭时扯下的宫女衣角,上面绣着沈府家徽,以及王尚仪遗落玉牌和剑缨丝线作为辅证。王尚仪瘫倒在地,知道大势已去;沈氏姐妹仍负隅顽抗,指责陆真陷害。
关键时刻,娄青蔷站出来作证,她本就厌恶沈氏姐妹,又想借陆真之手打压萧贵妃,此刻自然添油加醋地描述沈氏恶行。眼见局面失控,萧贵妃也被牵连,只能沉默不语。最终,沈嘉敏和沈嘉碧被革除女官之职,打入冷宫;王尚仪则以通敌叛国罪论处,等待她的将是严酷刑罚。
陆真望着被押走的三人,长舒一口气。这场惊心动魄的宫闱争斗,她虽险胜,却也深知前路艰险。高湛治水未归,娄太后虎视眈眈,未来还有更多未知的挑战在等着她。但只要心中有信念,有高湛的那句“定不负,相思意”,她便有勇气直面一切风雨,在这深宫中继续坚守,为自己、为高湛、为天下,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
暮春的风掠过朱红宫墙,卷着柳絮扑在鎏金铜钉门上。昭阳殿内沉香袅袅,娄太后指尖叩击着镶玉扶手,听着娄尚仪附耳密报。当\"高湛治水遇困,堤坝决口\"的消息传来,她嘴角扬起一抹阴鸷的弧度,丹蔻划过扶手留下三道白痕:\"告诉暗处的人,该收网了。\"
青镜殿烛火摇曳,陆真摩挲着白虎信物,釉面映出她紧锁的眉峰。高演把玩着青瓷茶盏,忽然轻笑出声:\"高湛走前千叮万嘱,倒让我这皇兄成了传信小厮。\"话音未落,他将密函推过案几,素绢上\"沈嘉碧私通宫外商贾\"的字迹刺得人眼疼。
第二日晌午,陆真踏入司衣局时,正撞见沈嘉碧倚着雕花窗棂,指尖绕着绣金线,娇嗔道:\"陆姐姐又来兴师问罪?\"她忽地捂住心口,水杏眼泛起泪花:\"那日见信掉在泥里,我好心...\" \"好心到连信上的火漆印都要模仿?\"陆真甩出半封残信,朱砂印鉴与沈嘉碧腕间胭脂红分毫不差。
沈嘉碧脸色骤变,转瞬又换上委屈神情。可未等她开口,陆真已命人抬进樟木箱,霉变的绸缎上爬满白蚁:\"这些本该送往灾区的御寒衣料,为何会出现在沈府别院?\"殿内骤然死寂,唯有沈嘉碧攥着丝帕的指尖微微发颤。
当夜,皎月被乌云吞没。陆真独行在宫道,敏锐察觉暗处的窸窣。寒光乍现时,她旋身躲进月洞门,却误入王尚仪的寝殿。纱帐后暧昧的身影让她瞳孔骤缩,更骇人的是屏风上悬挂的虎皮箭囊——与高湛出征时遗失的那只如出一辙。
当陆真带着惊魂未定的神情找到杜司仪,老嬷嬷正慢条斯理地研磨朱砂。\"王尚仪掌管宫中武备...\"杜司仪将狼毫浸入血红色,\"你以为她为何总往萧贵妃宫里送西域香料?\"烛光摇曳间,陆真忽然明白,这场阴谋的网,远比她想象的更庞大。
与此同时,冷宫深处传来凄厉惨叫。沈嘉敏揪着宫女的头发撞向石柱,鲜血溅在沈嘉碧精心描绘的桃花笺上。\"留着她迟早坏事!\"沈嘉碧捏碎茶盏,瓷片扎进掌心也浑然不觉。窗外,腊梅正将染血的帕子悄悄塞进娄青蔷手中。
三日后的朝会上,娄青蔷当众呈上王尚仪的玉牌与染血箭囊。当侍卫从沈府搜出通敌密信时,萧贵妃的凤冠重重坠地。陆真望着阶下颤抖的众人,忽闻高演在耳畔低语:\"高湛托人带回句话——待水患平定,他要在朱雀门前,亲手为你簪花。\"
宫墙依旧巍峨,可红墙内的暗流,才刚刚开始翻涌。
陆真冷眼盯着沈嘉碧,眼中满是嫌恶,字字如刀:\"别叫我姐姐,你这个女人我看到都恶心!那些拙劣的把戏,以为能骗过所有人?\"她猛地扯出袖中物证摔在地上,绣着桃花的残布与伪造的书信散落开来,\"故意让衣料生虫,模仿字迹截留信件,你装柔弱扮无辜的样子,真是让人作呕!\"
沈嘉碧脸色瞬间惨白,却仍强撑着挤出泪花:\"陆姐姐,你怎么能...\" \"住口!\"陆真厉声打断,逼近一步时周身寒意逼人,\"收起你这副假惺惺的嘴脸。真当旁人都是瞎子?今日不把你这些腌臜事抖落干净,我陆真誓不罢休!\"她轻蔑地扫过对方慌乱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在看跳梁小丑最后的挣扎。
陆真心想我可不是原主陆贞,我是21世纪科研专家,科学狂人,也是21世纪的云城首富千金陈淑玥,看过所有宫斗剧熟悉所有宫斗技能。
陆真垂眸盯着沈嘉碧泫然欲泣的面容,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21世纪实验室里纳米机器人在培养液中闪烁的蓝光、董事会上操控纳米材料股价的记忆在她脑海中交错,眼前这拙劣的绿茶系码,可比不过她研发的纳米追踪技术复杂。
\"装什么无辜?\"她突然嗤笑出声,纤长手指看似随意地划过沈嘉碧衣袖,暗藏的纳米探针已采集到袖口残留的朱砂粉末,\"现代刑侦学早就证明,微物质残留会暴露真相——你指尖的朱砂,和伪造信笺上的成分完全吻合。\"
不等沈嘉碧反应,陆真已经甩出用纳米修复技术复原的信件残片,断裂处的纤维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这些肉眼难辨的纳米修复剂,能让破碎的纸张完美拼接,还能读取触碰者的指纹信息。\"
沈嘉碧踉跄后退撞上立柱,珍珠步摇剧烈晃动:\"你、你胡说!\"
\"我?\"陆真慢条斯理地从袖中取出纳米投影仪,无数微型机器人在空中汇聚成全息画面,清晰播放着沈嘉碧篡改账本的场景,\"作为纳米科研专家,破解你们的雕虫小技,可比调试纳米机器人的精准度简单多了。\"她凑近时身上带着纳米材料特有的冷冽气息,\"真以为古代的阴谋诡计,能逃得过纳米级的监控?\"
看着沈嘉碧瘫倒在地的狼狈模样,陆真勾起唇角。那些潜伏在暗处的纳米机器人,正源源不断地将情报传回她的\"数据库\"——这场古代版的纳米科技战争,不过是个开始。
朝会风波未平,陆真案头忽现半枚刻着异域图腾的铜戒。杜司仪指尖抚过戒面凸起的纹路,瞳孔骤然收缩:\"这是柔然密探的信物,王尚仪私通之事恐怕牵扯塞外势力。\"话音未落,青镜殿外传来瓷器碎裂声——沈嘉敏不知何时挣脱看管,举着沾毒的簪子直刺陆真面门。
千钧一发之际,陆真侧身避开,袖中暗藏的银针精准钉住对方手腕。沈嘉敏跪倒在地,癫狂大笑震得梁间燕巢簌簌落土:\"你以为扳倒我们就高枕无忧?太后早就在高湛的粮船里...\"话未说完,喉间突然溢出黑血,瞪大的双眼里映着陆真惊怒交加的面容。
深夜,陆真乔装混出宫门。运河码头边,她借着月光查看高湛粮船的船底,掌心触到某处凸起时呼吸一滞——暗格里整整齐齐码着浸透桐油的棉絮,只要一把火,便能将满载救灾物资的船队化为灰烬。身后突然传来弓弦轻响,陆真旋身甩出袖中软鞭,缠住偷袭者手腕的瞬间,却见对方虎口处赫然烙着娄家私军的印记。
与此同时,娄太后把玩着密报冷笑,火漆封印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青芒。\"告诉暗处的人,\"她将信纸投入铜鹤香炉,看火焰贪婪吞噬\"高湛遇刺\"的字迹,\"就说陆真已经招认,是萧贵妃余党买凶杀人。\"袅袅青烟中,她望向宫墙外阴云密布的天空,仿佛看见血色黎明正在逼近。
次日,陆真捧着染血的铜戒求见高演,却在太极殿前被侍卫拦下。金銮殿内传来萧贵妃的哭嚎,声声控诉着\"陆真勾结外敌谋害储君\"。陆真握紧腰间白虎信物,冰凉的触感让她突然想起杜司仪的告诫:\"在这宫里,真相永远敌不过人心的算计。\"而此刻,高湛治水的河道上,一场更大的阴谋正随着决堤的洪水,朝着京城汹涌而来。
反驳萧贵妃我可没有要谋害储君的意思,是娄太后派人暗杀,想要诬陷贵妃娘娘和我?
陆真被侍卫押进金銮殿时,萧贵妃正伏在丹墀上泣血控诉,曳地的翟衣沾满尘土。高演眉间凝结着霜雪,将奏折狠狠掷在青砖上:\"陆真,你还有何话说?\"
\"陛下明鉴!\"陆真挣脱侍卫桎梏,膝头重重磕在冰凉的玉石阶上,却直直望着龙椅,\"若说勾结外敌,那枚刻着柔然图腾的铜戒,此刻就在杜司仪手中!\"她扯开衣襟,锁骨处赫然留着昨夜缠斗时的鞭痕,\"昨夜运河码头,娄家私军欲烧毁高湛殿下的救灾粮船,这伤痕便是铁证!\"
萧贵妃突然尖笑出声:\"好个伶牙俐齿!不过是为脱罪捏造的谎言!\"
\"谎言?\"陆真猛然转身,袖中甩出半幅染血的兵符残片,\"这是从娄家私军身上扯下的信物,边缘的'娄'字烙印尚未冷却!\"她又取出被桐油浸透的棉絮,在殿中扬起呛人的浓烟,\"太后派人在粮船设下火计,想借高湛殿下的死,将罪名栽赃给贵妃娘娘与我!\"
高演霍然起身,龙袍扫落案上玉盏。陆真却步步逼近,从怀中掏出沈嘉敏临死前攥着的碎布——上面用朱砂写着半个\"娄\"字:\"沈嘉敏临终前道出真相,可话音未落便毒发身亡!这背后的黑手,分明是想让所有知情者永远闭嘴!\"
殿外惊雷炸响,陆真的声音混着雨声震荡梁柱:\"陛下若不信,大可派人彻查娄家暗卫的调动记录,再比对运河码头的守卫换岗时辰!\"她握紧白虎信物,目光扫过面沉如水的娄太后,\"究竟谁才是叛国贼,时间自会揭晓!\"
陆真继续说娄太后要排除异己除掉你和长广王殿下,因为那天晚上你和长广王殿下的谈话被娄青蔷偷听到了,她就去告诉娄太后,所以她不敢动你,只好对付殿下。
陆真猛地转身,指尖如刀般指向娄太后,眼中怒火熊熊燃烧:\"太后!您之所以迫不及待地对付长广王殿下,不过是因为那日贵妃娘娘与殿下的谈话,被娄青蔷偷听到了!\"她深吸一口气,字字如重锤般砸在殿中每个人的心头,\"殿下与贵妃商议整顿吏治、赈济灾民,还要彻查朝中贪腐,这话触到了您的逆鳞!您害怕殿下威胁到您的权势,所以不敢轻易动贵妃,便将毒手伸向了他!\"
\"你、你血口喷人!\"娄太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紧握扶手的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陆真却丝毫不惧,继续凛然说道:\"那日之后,殿下的行踪便屡屡暴露,治水途中意外频发,难道都是巧合?还有这些妄图烧毁粮船的娄家私军,不正是您排除异己的铁证?您想让殿下葬身洪水,再将罪名扣在贵妃娘娘头上,如此一来,朝中便再无人能与您作对!\"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惊得梁间的飞鸟扑棱棱乱飞。陆真直视着娄太后,眼中满是轻蔑与不屑:\"您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可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您的野心和阴谋,终将大白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