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淑兰这个前婆婆吃瘪,顾蕴宁心情极好,但面上她困惑道。
“而且就我这样的,你确定能偷你家那么多东西?”她甚至都不需要去故意装病,光是站在那就让人感觉风一吹就倒。
大家这才想到顾蕴宁从小身体不好,说是药罐子也不为过。
现在好不容易成人,昨天还受伤,结果晚上就去偷东西?
这事儿就是公安都不相信,严肃批评道:
“同志,这位女同志能照顾好自己就不错了,你说她跑去你家偷家具,诬陷也要有个限度。”
“不说宁宁身体,她孤女一个,怎么跑去偷你家东西?”
更有提出疑问:“哎,张主任,你们晚上睡那么死,家都被搬空了一点都不知道?”
那些大件的东西,平时自己搬抬都困难,更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
睡多死才能被人把家搬空啊?
顾蕴宁无奈道:“该不会是监守自盗,好诬陷我吧?”
这下,所有怀疑的目光都落在陈中华两口子身上。
确实有这个可能!
张淑兰气得脸通红,她本来就冻得感冒难受,暴怒让再无顾忌,道:
“就是你,顾蕴宁,你肯定是找人偷的我们家!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难怪向东不可能要你,就该让你吃枪子!你们这些公安就是看顾蕴宁漂亮,我警告你们,在不把她抓起来审讯,我就让我亲家收拾你们……”
俩公安脸都黑了。
但不等开口,就听“啪”的一声,张淑兰的脸都被打歪!
现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向顾蕴宁。
那么娇娇柔柔的一个人,现在却这么凶悍!
顾蕴宁并不理会其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张淑兰,一字字道:
“你那个矮矬子小白脸儿子我不稀罕!是我顾蕴宁不要他,你们这帮恶心的家伙也少来我面前,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原主虽然错爱渣男,但并未做坏事,一腔真心凭什么被这么践踏?
她声音不大,却意外的解气!
这样的顾蕴宁依然柔弱,却给人一种无法随意欺辱的感觉。
很是震撼。
张淑兰捂着脸尖叫:“顾蕴宁,你居然敢打我?你就不怕向东生气……”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打断张淑兰的话,更把她另一边脸都打肿。
“你儿子攀龙附凤白眼狼,你们平时欺负我就算了,现在丢了东西就跑过来诬陷我。我顾蕴宁不是你们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顾蕴宁平日深居简出,但确实性格软,也不与人结怨。
昨天陈家另娶的事不少人也都知道。当时陈家灰溜溜离开,现在跑回来不就是看顾蕴宁一个孤女好欺负?
有人就开始嘀咕:
“陈家这是要逼死前面这个儿媳妇儿。”
“好给那个千金腾位置呗,这女人啊没个家人就是不行,被欺负死了……”
顾蕴宁看向街道办的女干事,道:“咱们街道的人,是不是就被厂子里的领导随意欺负?”
女干事知道这事儿她不能置身事外,当下便质问道:
“陈中华,你是肥皂厂主任,怎么就随意诬陷人?是我要去跟你们领导好好谈谈你的所作所为!”
陈中华气急:“我是真被偷了!我没有诬陷!”
明明他确实丢了重要的东西。
不只是家里的行李,家里柜子里还有一万块钱!
这事儿张淑兰都不知道。
陈中华怀疑是那事儿败露引来了报复。可他不敢声张,现在只能想办法补上损失。
“不是顾蕴宁,也是她找人干的!”只要警察把顾蕴宁带走,哪怕一天,他也能把柜子里的东西带走。
可惜,顾蕴宁丝毫不怕,仍旧轻飘飘的一句:
“你有证据吗?”
陈中华吐血。
他要是有证据,还会在这里扯皮?
“公安同志,我带你去搜,我相信里面肯定有脏物!”
陈中华指着顾家小院,信誓旦旦。“你们要是不搜查就是包庇!”
公安被吵得没办法,“顾同志,要不我们进去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他们的东西?”
顾蕴宁自然不怕搜查,只是……“陈主任,我好好的一个小姑娘,你非要说我是小偷。如果警察同志没搜出你说的东西呢?”
“呵,肯定就是你!”陈中华也懒得再装好人,看着顾蕴宁的目光阴沉沉的。
“口说无凭!这样吧,如果我没偷钱,你跟你老婆就跟我磕头认错!”
陈中华想都没想就拒绝。
“不行!男儿膝下有黄金,我陈家男人‘跪天跪地跪父母’,你算什么东西?”
顾蕴宁嘲笑道:“还跪千金小姐。”
大家顿时都想到陈向东娶的那个胖媳妇儿,都笑起来。
嘲笑声让陈中华脸涨得通红,但他却不后悔。“我们家向东以后前途无量,你们有本事以后别求到我头上!”
这下没人敢吭声了。
“笑贫不笑娼”,能攀高枝也是本事,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求上陈家。
顾蕴宁知道人性如此,也不在意,只是道:“那就一百块钱吧!要找不到你家东西,那就给我一百块钱。”
陈中华眼底闪过精光:
“别说我欺负小辈,要是找到了呢?”
“那该怎么办怎么办,公安同志都看着呢!”
“成!”
陈中华就要往小院走,谁知顾蕴宁竟上前一步,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