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俏丽的身姿往前走,脚步轻快,对这些俗物没有半分留恋。
门外传来了说话嬉笑声,慕白白走出去,再次闪瞎了她的眼。
“乱花渐欲迷人眼啊……”
什么迷人眼?
鬼王走过去,眉眼微挑。
“确实迷人眼”
门外之人皆是绝色,有男有女,什么类型的风格都有,但无一例外的是,他们都穿着泳衣。
比基尼女郎或清纯或妩媚,妖娆多姿。
男模坐在岸边,游在水里,脸蛋和身材挑不出哪个更绝。
看到有人来,他们齐齐看了过来,发现宝贝一样眼睛发亮,闪动着盈盈碎光。
“来玩呀~”有漂亮的女生发出邀请
慕白白狭长的眸子一挑,风情万种,硬生生压下了一池的春色。
“过来”
有男模发出邀请,帅气的脸庞挂着如沐春风的笑。
一张张笑脸交错着,活色生香四个字跃然纸上,在这一刻被具象化了。
难怪帝王后宫佳丽三千人,这各个绝色分不出一个老赖,更分不出谁更胜一筹。
好,都好!
慕白白去找鬼王的身影,却见他已经被好几个女人给缠上了,或是清纯或是御姐,主打一个全面。
女人胸前的沉淀往鬼王身前送,摇着他的胳膊邀请他入池去玩,女人太漂亮了,无辜的狗狗眼任谁都没法说出拒绝的话。
慕白白心里一个咯噔,心想这万福福不会中了美人计吧!
这一个思考的功夫,身边已经围了好几个男人,谁说红颜祸水,男人主动起来也是要半条命的。
那一个个裸露在外面的腹肌胸肌,人都是感官动物,给视觉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这种时候慕白白还在庆幸,还好她见过极品了,有年知行珠玉在前,所有的男人之于她而言便都只是砖块了。
“诶,散散,我对男人过敏”她捂着鼻子扇风
男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慕白白干脆小心翼翼的拨开他们往人群外挤。
那边鬼王已经享受上了,满脸被伺候的欲仙欲死的模样,眯着眸子任凭她们你一言我一语。
慕白白再次恨铁不成钢,冤家啊!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沉迷温柔乡。
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尤其还是这种穿得少的。
不论是哪一条腿都迈不动了
慕白白重重哼了一声,看鬼王的神情就像在看一个负心汉。
“你说,是我好看还是她们好看?”她突然扬声发难
吼得那几个娇滴滴的小美人,齐齐往鬼王身后缩。
“万福福!”
“诶,小爷在~”
他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倦怠的活动着脖子。
“怎么了这是?”
“你说,是我好看,还是那些妖艳贱货好看?”
她质问着,还伸手指着那些女人。
女人又被吓得一颤,挤着波涛汹涌就往他身上凑。
鬼王弯唇笑,比那些女人都好看。
他不动声色的躲开,往慕白白方向而来。
“当然是你好看的”
“那你还和她们勾勾搭搭?”
鬼王长臂一伸,往她肩膀上放。
慕白白躲开,他又伸出手。
她不满的吭哧吭哧,俨然一副醋坛子打翻的模样。
“男人就是口是心非,你还是找她们去吧!”
说罢,她甩着袖子走,身后鬼王诶了一声,连忙过来追赶她。
在众人的目光中,两人一前一后,你追我赶的走了。
走之前还有那些女人委屈的喊着贵人
贵人是听不着了,因为他们已经走了。
慕白白拍着胸脯,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悟道先戒色
这好大一个陷阱
鬼王跟了过来,阴差阴差的叫着,还不死心的将手肘放在她肩膀上。
慕白白没好气的一拍
“还演上瘾了不成,把手撒开”
鬼王受伤的捂着心脏,控诉的手指发着抖。
“原来你都是在演戏”
“好了,演技太差了”
鬼王一秒回神,恢复正常,手上还有一盆方才在泳池桌子上顺来的葡萄,此时正一颗接着一颗往嘴里送。
“吃吗?”
慕白白没心情吃,还在想着出去的办法。
刚才那声音说着他们是有缘人,还要惺惺作态的送他们出去,结果世俗的诱惑一个接着一个,也是虚伪!
走着走着,她忽的顿住脚步。
“万福福,这么多扇门,你走哪个?”
面前一共出现九扇门,她脚步一顿,向后想要去问万福福,视线范围内哪里还有那抹黑色的长袍身影,这房间空荡荡的分明只剩下她。
“恭喜你即将通关出塔,现有九扇门,需要你关了三扇”
慕白白环视一圈,九扇门分别是:
亲人
朋友
爱人
金钱
权利
地位
智慧
能力
美貌
慕白白想也不想就将“权利”“地位”“爱人”三个选项去了,砰砰砰三声,转眼只剩下六扇门。
“很好,现在再关了三扇”
又是三声,她连犹豫都没有的将“智慧”“能力”“美貌”的门也被关上。
“还剩下亲人、朋友、金钱”
慕白白挑挑眉,等着那边的后续。
莫不是她最后留下什么,便会成为她的加成?
她心里所想得到了对方的回答
“没错,若是你选择了金钱,你将会失去亲人和朋友,但是你会有花不完的钱。若是你选择了亲人,你最渴望的亲情就会回来,你不是最渴望母爱吗?”
那声音步步诱惑她,将她心底最渴望,最脆弱敏感的心思掏出来。
她想要母亲没错,从小到大她问阎王老爹最多的问题就是,她的母亲呢?
为什么别人都有母亲,而她没有?
连阿猫阿狗都有,为什么她慕白白没有,她的母亲去了哪里?
她怎么一次都没见过,她是不是野孩子,还是她的母亲不要她了?
阎王老爹昔日总是笑眼弯弯的温柔眼睛,提及她母亲的时候,都会失神的看着某个方向。
他说
【白白不是没有母亲,她也不是不要你,只是母亲太小,还没有被种出来,等你完成使命,你的母亲就会长出来了】
慕白白对此深信不疑,虽然心底也知道,父亲这是在安慰自己,在骗自己。
可是她甘之如饴的接受,因为她见过无数个日夜,她的阎王老爹,那个钢铁般的男人,总是因为思念母亲而压弯了腰。
每次她提及那两个字,那个人,无疑是往他身上插刀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用她的懵懂去要一个血淋淋的回答。
所以时间一长,母亲这个人就被她藏到了心底,说不得,更念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