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蔷薇与圣藤花束装点着圣藤广场的共生祭坛,曼弗雷德的铁冠与伊莎多拉的圣冠并列悬挂,前者刻着纳伽什符文,后者嵌着圣乔治十字。巴托尼亚国王劳恩的马车驶入广场时,马蹄踏过的石板下,圣藤根系正将他的圣言波动转化为共生网络的能量。
「巴托尼亚从未与亡者签订契约,」劳恩的手按在象征王权的圣乔治战锤上,盔甲内侧的共生符文与圣藤图腾产生微震,「但湖之女神的神谕说,双生之刃将劈开混沌的铁幕。」他看向伊莎多拉,后者的圣袍下隐约可见骸骨护胫,「圣女伊莎多拉,你确定要以圣职者身份,嫁给亡者领主?」
伊莎多拉的圣痕亮起,她的指尖抚过祭坛上的圣藤:「湖之女神的涟漪能包容所有信仰,陛下。」她转身望向曼弗雷德,后者的凡人伪装已消退,露出骨殖铠甲下的圣藤纹路,「这场婚礼不是屈服,而是证明——圣恩与亡者法理,能共同守护旧大陆。」
婚典的核心仪式是「双生誓约」:曼弗雷德将刻有圣藤的骨仪戒指戴在伊莎多拉无名指,她则用圣露在他掌心画下百合印记。当两人的血液在圣坛交融,圣藤图腾突然爆发出强光,根系在地下编织成巴托尼亚地图的轮廓——每个圣坛节点都亮起微光,象征共生契约的生效。
「我以巴托尼亚国王之名,」劳恩将战锤插入圣坛,「承认曼弗雷德·冯·卡斯坦因为帝国法理守护者,即日起,巴托尼亚与亡者议会共享圣恩与骨仪的双重庇护。」广场响起圣歌与骨仪齿轮的和声,圣杯骑士与骨仪守卫同时单膝跪地,他们的武器上,圣藤与骸骨纹章正在悄然生长。
深夜的血堡书房,曼弗雷德与劳恩签署《圣藤-骸骨契约》,羊皮纸上的文字同时用帝国哥特语与纳伽什符文书写。契约核心条款包括:巴托尼亚开放圣恩共鸣池供亡者议会校准法理频率,亡者议会则需保护巴托尼亚全境的圣坛不受混沌侵蚀。
「但我们保留对异端的审判权,」劳恩的羽毛笔在「信仰自由」条款旁停顿,「比如圣骸骑士团的圣言豁免权。」
曼弗雷德轻笑,骨仪波激活墙上的共生地图:「康拉德的圣骸战士不会干涉圣恩仪式,」他指向地图上闪烁的红点,「但当混沌侵蚀发生时,他们的圣藤铠甲能同时抵御腐毒与火焰。」
窗外忽然传来圣藤生长的噼啪声,伊莎贝拉抱着一束血色蔷薇走进书房,她的共生印记与契约羊皮纸产生共振:「莉娅在广场种下了第一棵「君臣藤」,」她将花束放在契约上,花瓣自动拼成双生纹章,「人类与亡者共同浇灌的藤蔓,会比任何契约都更坚韧。」
劳恩凝视着花瓣的纹路,忽然想起白天在圣藤大教堂看到的幻象:圣乔治的银枪与曼弗雷德的战镰交叉,共同支撑起旧大陆的天空。他终于明白,这场看似荒诞的联姻,实则是在混沌裂隙中搭建的共生桥梁——用信仰与法理的双重绳索,将即将坠入深渊的世界重新绑定。
康拉德在转化仪式后出现记忆闪回,他开始梦见从未经历过的童年场景——母亲在圣乔治教堂为他戴上护身符,阳光透过彩窗在他掌心投下百合阴影。瑞吉娜的监测显示,他的脑波中出现人类孩童的思维,这在亡者中前所未见。
「这是共生转化的副作用,还是……」康拉德摸着掌心的百合印记,那里偶尔会渗出圣露,「我是否正在变成某种新存在?」
伊莎贝拉的血誓信标突然响起,她看着监控中莉娅被旧贵族劫持的画面,共生印记泛起血色:「莱弥亚的旧贵族们害怕了,」她的玫瑰刺弹出,圣藤在袖口生长成尖刺,「他们以为劫持凡人就能动摇共生体,但这次,我会让他们明白——」她望向窗外的圣藤图腾,那里亮起战争般的红光,「玫瑰与骸骨的共生,从不需要怜悯。」
曼弗雷德的铁冠同时亮起红光,他抚摸着契约羊皮纸上的圣藤印记,忽然想起伊莎多拉在婚典上的低语:「湖之女神说,真正的守护不是占有,而是让光与影彼此成就。」他调出星界要塞的防御矩阵,嘴角勾起冰冷的微笑——对于威胁共生体的存在,影的那一面,从来不会吝啬收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