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咱们卞家岭组织联防队,所有人都要缴枪,为什么你们还保留着大量猎枪。”卞树军开始替自己的行为找正当理由。
“卞树军,我们可不傻,这枪若是交了,我们现在的下场怕是已经跟卞树江家一样了,甚至还不如卞树江死得那么痛快。”白桦躲在二楼跟他对峙。
“我限你们两个小时内缴枪,否则……张家白家和赵家私藏枪支,杀害无辜村民卞树江全家,罪大恶极,在与联防队对抗过程中被我们尽数剿灭”
“卞树军,你可真是浑蛋啊,自己弟弟干的事栽赃到我们头上,你就不怕吃枪子吗?”
“哈哈哈……大房那边屁都不敢放,到时候你们一死,死无对证,谁又知道呢。”这些话都被白雪拿摄像机都录下来了。
“卞树军,你这个王八蛋,心是真的狠,敢不敢出来跟老子单挑。”
林铁说着就要从楼上翻下来揍他,幸好被老婆李兰娟拉住了。
“树军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里面还有好几个正值妙龄的女孩吧,那白雪我们初中还是同学,可是我们班的班花,等里面男人死光后,让兄弟们爽爽。”卞树军身边一个极其猥琐的男人说道。
这句话立刻引起了他们的哄笑。
“到时候,就当是大伙的战利品赏给你们了。”
卞树军的话立刻引起了手下们的附和,大家摩拳擦掌,现在就准备进去。
听到这话,白雪气的就要夺过天明的枪先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之人一枪。
但白天明紧紧抱住不给,张文泽下过命令,等对面开第一枪,只要他们敢打,自由还击,不计后果。
“卞树军,你他娘的别让老子逮着了,不然我可得把你那玩意切成一片一片的。”林铁在上面看着他笑,笑得卞树军不敢跟他对视。
“树军啊,贤侄”白桦在楼上很是讨好地说到。
“没必要闹得这么难堪,枪我们可以交,但是贤侄可以再给我们一阵时间思考吗,我大外甥不愿意缴枪,我去说服他。”
“两个小时,不把枪扔下来,我们就把大门炸开进去”
“三个小时成不成?”
白桦这么说的目的就是为了拖时间,现在卞树军手下的人被他这么一激,战斗欲望非常的高。
这么说一来可以为张文泽找援军争取时间,二来可以让这些人在雪地里冷静冷静,士气这种东西,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过了这个劲等会可就没了。
卞树军此时也没打算进攻,一是因为自己手下只有12个人,对面虽然人少,但是有张文泽这样多次进山林的猎人,又有赵国庆、肖保国这样参加过实战的老兵,还有林铁这样的猛人。
而且还有陈山陈虎这样常年跟林铁混社会的汉子,江湖义气重,打起架来跟不要命一样。
白天明、赵卫华别看年纪小,打的猎物是他手下这些人没法比的。
真干起来,谁有优势还不一定。
现在他在等松山村的援军到,他们村有开山时的炸药,到时候把门炸开可以省一大半的精力。
他估计了时间,那两人从松山村搬人过来大概也就两三个小时。
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两人已经命丧狼口了。
张文泽一路疾速,几乎是在玩命,到县城四十公里,只有省道那一段路没有坚冰。
两个小时后,他终于到了县城,但是他不打算去公安局报案,直接去找问题的关键,找许父吧,说不定比他直接去公安局还快一些。
许家里,今天许舒云的伯伯和姑姑们过来拜年,许家格外的热闹,许父也难得闲一天,大家围坐在一起吃着午饭,顺便聊着天。
“听说舒云今年的工作又受到了县里的表扬,被评为县里的先进了呢”
“那可不,人民饭店的服务太到位了,为咱们拉来了全省特农产业试验区扶持,这个扶持计划名额只有12个县,咱们岭北就是其中之一。”许舒云在省里上班的堂哥补充道。
引起了周围人一阵不小的惊呼。
“没有那么夸张,是咱们县的条件比较适合,我只是做了分内的事情,当时还好是有一位贵人的帮助,不然我可要犯大错了。”
说到张文泽,许舒云的脸红了起来。
“诶,舒云,怎么一说到贵人,你的脸就这么红啊”大姑姑问她。
“何止是贵人,那还是她的心上人,人家可不止帮了她一次,就过年前,要不是小伙子在那,这傻丫头就着了别人的道。”坐在一边的许母补刀说到。
许舒云拉着母亲的手示意她不要说了。
“姐,那小伙子长什么样呀,我很好奇什么样的男孩子能把我姐这么漂亮又优秀的人迷成这个样子。”堂弟开玩笑道。
“他……”许舒云正要说到,就听见外面的大门响了起来,离门最近的她赶忙去开门,就见他们正聊到的那个男人出现在门口。
“你怎么来了?”许舒云很惊喜地问到。
“我来给你们拜年来了,新年快乐,许叔叔在吗?”张文泽接着问到。
“在的。”许舒云拉开防盗隔离门将张文泽请了进来。
一进门张文泽就礼貌地跟所有人打招呼。
他也没空手来,给许舒云带了自己做的腊肠和卤味,还有一只活蹦乱跳的小野兔,这是两人作为朋友间的尊重。
“许叔叔,大过年的,打扰您吃团圆饭了,但我有一项紧急工作想向您汇报,是关于我们村林官的。”张文泽礼貌地向他鞠躬。
对于这个又懂礼,能力又强的年轻人,许父很是喜欢,立马将他引进了书房。
张文泽将照片视频和录音一样样地向许父展示,可以看到这位领导的脸色从最开始的慈祥到冷若寒冰,眼睛中释放着几乎要吃人的怒火。
外面人正在其乐融融地吃着饭,只见许父咣的一声把门摔得震天响。
许舒云的心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莫非是张文泽说了什么话把父亲惹到了,不应该呀,就算惹到了自己父亲也会礼貌地把人请出去,也不应该是这么愤怒地摔门。
她很是紧张,她希望自己父母能喜欢他认可他。
所有人都看向许父,心想这小伙子从一进门就很客气,到底怎么惹到了这位岭北县说一不二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