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背篼送给了露西之后,她提起篮子去河边洗洗。
虽说这催动木系的异能,编织那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她现在身体元气亏空,这段时间都不能使用异能了。
这兽世不似末世那般危险,但也同样的危机四伏。
好在现在身处个大型的部落之中,又是珍贵而稀少的雌性。
比起末世之中,她孤身一人要安全的多。
这篮子被蘑菇腐败的污水污染,不洗洗根本没法用。
看着篮子在水中一点点变干净,她盘算着用篮子装几块小一点的砂石。
拿回山洞中,她一点点的用骨刀雕刻,做几个石碗出来。
这总不能一吃饭就端锅,也太粗鲁了吧。
正要起身,从身后传来簌簌的风声,紧接着就是重物砸进水中的声音。
“砰”的一声后,水花四溅。
站在河边的程柚柚变成了落汤鸡,她面无表情的抬手抹了抹自己脸上水珠,对对方阿父的问候已经到了嘴边。
待睁开眼,就看见一头肥硕的足有几百斤重的野猪,从河底浮上水面。
而身后响起子乌那清脆悦耳的少年音:“废物,这头猪够你吃了吧!”
“什么!?”
程柚柚急忙将嘴中对对方阿父的问候咽下,心中的刚冒出的火气瞬间熄灭,询问道:“这是给我的!?”
惊喜的看向身后,就看见子乌逆着光站在树林中。
神色傲然,一副小爷我最牛的表情,看着她:“不然呢,等下你又被饿晕了,丢的可是小爷我的脸。”
程柚柚看着河水中起起伏伏的大野猪,咽了咽疯狂的分泌的口水。
她要收回她之前的话,这子乌哪里是小屁孩,他简直就是大粗腿。
只要抱上这粗壮的大腿,这还愁没肉吃?
被人养着不劳而获的快乐,根本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
子乌看着一脸痴迷看着河水中央的野猪的程柚柚,心中拂过一丝暗爽。
现在她应该知道了,她这几个兽夫中,谁的才是最强的吧?
哼!就算她知道了来讨好他,他也绝不会给她半分好脸色。
但面前的一切似乎并没有向他想象中那般发展,只听见程柚柚“嗷”的一声。
将手中的奇怪的东西扔在了地上,那东西还顺着地面的弧度滚了几圈。
随后孤零零的躺在在地面,而它的主人早已经快步踏入河水中。
他也似这奇怪的东西一样被抛下了。
在程柚柚确认这野猪是猎给她的之后,她就连半分眼神都分给她了,眼中那只有那头猪的存在了。
在程柚柚的眼中,自己还比不上那头野猪!
子乌心中乱极了,明明以前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都是黏腻而贪婪的,看一眼都觉得厌恶恶心极了。
但现在程柚柚的目光不再般让人厌恶,反而鲜活而灵动。
但是那样的目光又不再落在他身上,他又觉得那里空空的了。
子乌转身就走,脚步不带一丝停留。
而一心在河水中与野猪博弈的程柚柚,根本就不知道子乌是何时走的。
待她终于发觉,仅靠她一个人根本就没办法,将野猪从河中拉出的时。
扭头想喊子乌帮忙,但身后的树林之中,哪里还有他的身影。
她站在河水中间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大腿就是大腿。
将东西送了这走,没说考虑一下这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将这头野猪扛回山洞,于他而言也不过举手之劳。
不过转念一想,这野猪也没解剖,拖回山洞中再处理,这山洞还要不要住人了?
实在是拖不动野猪的程柚柚,最后化作兽形才一点点的将野猪从河水中央拖回了岸边。
穿好兽皮的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直喘粗气,望向刚刚子乌站立的位置。
估算着与河水中间的距离,嘴角一抽。
几百斤的野猪他轻轻的一抛,就飞出去那么远,这部落中最顶尖的雄性真是不是吹的。
在原主的记忆中,子乌似乎还未真正的成年,龙族兽人似乎还要经过一次进化之后,才能算真正的成年。
现在还未成年的子乌,便已经这么厉害了,不知道成年之后的子乌又是什么样的?
算了,子乌成不成年又和她没关系。
她打算找到合适的契机就和所有的兽夫解契,这强扭的瓜不甜,她也不打算解渴。
这兽世大陆之中雌性是可以和雄性解契的。
但雄性是永远不可能和雌性解契,除非是雌性犯下滔天的罪罚,不然这契约便会终身绑定。
并且雄性是不能伤害与自己结契的雌性,不然便会遭受到反噬。
这也是原主在几个兽夫面前疯狂的作死,但谁都没将她捶在地上扣都扣不出来的真正原因。
待稍作休息,拿起锋利的骨刀先将野猪的毛刮掉,这猪毛又粗又长,根本就不适合做成兽皮。
手起刀落之间,那白嫩嫩的猪肉就显露了出来,好一通忙活才将野猪身上的毛全部刮干净。
用骨刀将野猪剖开,一股内脏特有的腥味迎面扑来。
但程柚柚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太多的反应。
在末世之中,丧尸所散发的味道才真的是恶臭扑鼻,而这些内脏的气味不过是小问题。
兽世的兽人从来都不会吃这些内脏,内脏的气味对于嗅觉灵敏的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折磨。
所以一般兽人猎到猎物都是直接掏空了脏腑,再带回来。
但不知道今天子乌怎么没有掏干净了脏腑,再将野猪带回来?
可能是时间太匆忙了,忘记了?
先不管,这样正好可以让她大饱口福,她可是个重度的内脏爱好者。
爆炒肥肠,清炖猪肚,凉拌猪心......
光是想想,她手中的动作更加利落了。
程柚柚很快就将所有的猪下水清洗干净,又将所有的骨头都剃了出来。
这土豆烧排骨那也是相当不错的,正好自己也挖了那大一筐的土豆。
就是这红烧的大料不知道去哪里找?
将所有的肉都分解完了,程柚柚抬手擦了擦从额头滚落的汗珠。
抬眸望着脏这一堆堆的肉,那是笑的的见牙不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