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棠坐在床上拉住了许音的双手,心慌意乱额头上的渗出细细的冷汗,一想到肖梁那个奸诈的样子,沈念棠还是会不由的害怕起来。
毕竟,肖梁在沈念棠的观念里就是一个薄情寡义的疯子。
“音音,如果你爸爸要回家或者是你见到他,就告诉他,不要和一个叫做肖梁的男人合作生意。他这个人人品有问题,而且自私狡诈,反正就离他远远的。”
许音不明白沈念棠为什么要给自己说这些,况且她怎么感觉沈念棠好像很是了解她们家的感觉。
“嗯嗯,好吧。”
...
凛江市内,周舒岚在收到顾霆川的来信之后,很是高兴,于是将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顾戴书叫了过来。
“戴书,你快来,是霆川的信。”
一旁的顾戴书在听到顾霆川的名字头并不惊讶,连头都没有抬,只是将报纸折了一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不禁叹了一口气。
“没良心的,都多久没写信回家了?这小子最好不是闯了什么祸。”
“瞧瞧你说的话。孩子都那么大了怎么会闯祸。肯定是有什么好消息跟我们分享。”
说着,周舒岚就将信封拆开,里面只有一张纸还仅仅写了半张。看到这里,周舒岚就在心理默默的叹了口气。他这个孩子什么都好只是太高冷了,每次他给自己写信,都只有寥寥几行。除了报平安就是向顾戴书汇报一些其他的事情。
但是!但是!这次周舒岚刚打开信就被眼前的内容惊掉了下巴,周舒岚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天哪!”
旁边坐着看报纸的顾戴书也被吓了一跳,单眉一挑好整以暇的看向周舒岚。
只见信的开头顾霆川就简单明了地写着:
‘妈,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儿,沈念棠。她年19,现在在我们部队的翻译处就职。昨天晚上她给了我一枚白玉佩。说是咱们顾家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不是,没多想就收了。咱们家是不是和沈家认识。’
“戴书戴书,咱们小顾谈恋爱了!”
顾霆川一脸惊讶地起身,随手将报纸放到一旁,然后走到了周舒岚的身边,弯腰凑近信纸上的内容,良久两人才缓缓的缓过神来。
”沈家?玉佩?”
此时周舒岚才想起,自己好像在顾霆川两岁的时候就给孩子定了娃娃亲,但是当时是她和自己的好闺蜜苏禾自己商量的,当时苏禾还没怀孕。两人商量着,如果苏禾生出来的是女孩就和小顾定下娃娃亲,如果生的是男孩,那么就当作生辰贺礼。
顾戴书扶了扶眼镜,转身就问起玉佩的事情,周舒岚将整个事件的经过都讲了出来。两人都知道苏禾走得早,但是苏禾的孩子现如今就在顾霆川的部队就职,年龄还那么的小,他们家小顾已经25了,两人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干预。
周舒岚很快就反应过来,沈家的小姑娘很可能不喜欢自己的儿子,小顾并不知道玉佩的含义,人家既然把玉佩送了回来,说不定就是来退亲的。自己家的那个傻儿子有可能还不知道,既然喜欢人家还收了玉佩,这事情就麻烦了。
随即周舒岚就开始收拾衣物,准备第二天一早就去青阳区部队找儿子。
顾霆川真是他们的好儿子,一般不来信,一来信就爆了一个大瓜。
站在一旁的顾戴书看着周舒岚着急忙慌收拾衣服的样子,也急得团团转,他也很好奇沈念棠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孩字,竟然让那个臭小子喜欢上了。不行不行,他也放心不下。
“小岚,帮我也带几件衣服,那个...那个我也去一趟。我也好长时间没有没有和老蒋叙旧了,顺便我也去一趟。”
火车在铁轨上哐当哐当地行进,窗外的景色飞快后退。周舒岚和顾戴书挤在硬座车厢里,周围是嘈杂的人声和混杂着烟草、汗水的气味。
“你说,那姑娘长什么样?”
周舒岚忍不住问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放在膝上的包袱。
顾戴书推了推眼镜,
“信上说十九岁,在翻译处工作,应该是个文静的姑娘。”
“苏禾当年可是个大美人,她女儿肯定也差不了。”
“可惜苏禾走得太早,没能看到女儿长大......”
周舒岚眼中浮现出怀念的神色,顾戴书握住周舒岚的手,轻轻拍了拍。
“别想那些了。现在关键是,咱们得让小顾明白这玉佩的含义,别傻乎乎地就让人把亲给退了。”
周舒岚点点头,又担忧起来。
“可万一那姑娘真的不喜欢咱们小顾怎么办?”
“那就看那小子自己的本事了。”
顾戴书哼了一声,说话间还带着一抹不可察的威严。
“二十五岁的人了,连个媳妇都追不上,像什么话。”
火车在下午三点准时到达青阳区站。周舒岚和顾戴书提着简单的行李,沿着尘土飞扬的马路向部队驻地走去。六月的太阳火辣辣的,没走多久,两人的后背就被汗水浸透了。
“老顾,你看是不是那儿?”
周舒岚指着远处的一片围墙和飘扬的红旗。
顾戴书眯眼看了看,
“应该是了,再坚持一会儿。”
部队大门前,站岗的士兵看到两位风尘仆仆的顾戴书和周舒岚立即就不淡定了,着急忙慌的打开门禁,出来迎接他们两个。
“顾叔叔,周阿姨你们来怎么也不说一声。”
执勤的新兵急忙将两人迎进来将两人带进来,顺便让其他人去通知顾霆川。
没过多久,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远处快步走来。顾霆川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帽檐下的眉头紧锁,显然对父母的突然造访感到很是困惑。
“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却掩饰不住惊讶。
周舒岚上前一步,直接抓住了儿子的手臂。如今顾霆川的身体都是满满的肌肉线条,周舒岚在抓住顾霆川的那一瞬间就好像自己抓了一根粗粗的棍子一样,硬邦邦的。
“我们能不来吗?再不来,媳妇都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