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提醒一下朱标就好了。
只要他还活着,未来就不必有靖难,那个蠢材朱允炆也就没那么容易上位。
“这么大一处豪宅,别说我们一家子,就是五百亲卫都能轻松容纳。”
此次到应天,朱雄可谓收获颇丰。
世袭子爵,皇上的亲口许婚。
于他而言不仅实现了承诺,还获取了令人羡慕的地位权力。
刚到府门前。
一名管家打扮的男子从里面走出迎接。
“你是什么人?”朱雄疑惑问。
“回禀老爷,小的是太子殿下指派的管事。
另外,殿下特批了五个厨子、三十名男仆、三十位丫鬟,专门侍候老爷起居生活。”对方恭恭敬敬地回答。
听完朱雄满意点头,“准备足够厢房,以安顿亲卫。
每一队编组入住一间。”
接着命令随行的陈权和萧汉:“按照军营规则布置!”
很快,五百人便井然有序地进入府中。
“锦儿,一起瞧瞧新家。”
说罢,朱雄温柔拉着徐妙锦的手。
环抱着小宝儿跟在二人身后走入宅内。
跨进大门后。
数十名仆从与侍女跪伏于地,皆显得忐忑不安。
他们皆是奴隶身份,性命全由主人掌控,因此难免心生恐惧。
“都起身吧。”朱雄凝视着满地跪伏的仆从,淡然说道,“我并非残忍之人,日后只要你们悉心照料好夫人与府邸,尽到职责,必定会有奖赏。”
朱雄心中一笑,他的麾下有五万大军,对付这区区数十人不过是轻而易举。
反观徐妙锦,她眼中泛起异样的光彩:“这一年来,雄哥哥真是改变许多,变得更加沉稳了。”
“遵命老爷。”仆从们齐声答道,毕恭毕敬地站了起来。
片刻之后,朱雄携同徐妙锦步入早已准备妥当的正殿卧房。
待环儿抱着吃饱的宝儿前往偏房后,久别重逢的二人随即陷入热烈的情景之中,整个夜晚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声音。
另一边,环儿坐在榻旁,听闻那阵声响不禁脸红耳赤,时而不禁瞥向主屋。
作为一名陪房丫鬟,她也深知终有一日会轮到自己。
“姑爷这般厉害,将来我能承受得住吗?”思绪至此,环儿又羞怯地合上了双眼,内心里却隐隐期盼。
夜逐渐深沉,激情也渐渐平息。
徐妙锦疲惫地入睡后,朱雄的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容。
然而他没有休息,而是怀着期待对系统下达指令:“领取晋爵奖励。”
封爵一事,可谓官职晋升,理应获得丰厚回报。
“正在受理……恭喜宿主获得爵士位阶,奖励《增气丹一樽》……恭喜宿主升为男爵,特赠技能《中品灵石五百颗》……”系统逐一提示道,“宿主进爵为子爵,新增黄阶中品武技《梯云纵》。”
“确实比以往升职所得丰厚许多。”朱雄满意地点点头,这才带着满足的神情睡去。
朝议散罢,朱元璋面沉如水回到了政事堂,朱标随侍其侧。
“父亲今日为何发如此雷霆之怒?”朱标望着朱元璋满面疑问。
朱元璋冷冷扔出一本奏章。
“你且看看,这逆子竟做下何等残暴之事。”
朱标展开一瞧,脸色微变。
“二弟何以这般肆意妄为!”怒火也在他眉宇间涌动。
“昨夜接到锦衣卫密报,今晨刑部便即刻上书,此事如今已是压不住了。”朱元璋长叹一声,“既然皇族犯法与庶民无异,我们该如何惩处这不肖子?”
“儿子认为可先召二弟回京详查再定罪行。”朱标斟酌道。
朱元璋颔首:“已经吩咐锦衣卫办理。”
朱元璋愤然:“逆子果然不懂得省事!”接着问朱标:“陕西考察之事,你还需继续吗?”
“父亲之意是让我去考查长安是否适作新都,这实乃要紧之事,自当亲往。
而朱雄就由父亲亲自责罚吧。”朱标答曰。
“明白了么?”朱元璋续问道。
“儿臣明了。
另外,父亲可是批准了朱雄两个月休沐假?”朱标又想起一事询问道。
朱元璋笑着回应:“边境安逸无战事,加之朱雄功绩赫赫,给予两个月休假也是合情合理。
标儿莫不是不想让他享此待遇?”
“父皇,您误会孩儿了。”
“孩儿之所以提及此事,皆因二弟。”朱标无奈一笑。
“朱雄在京休养,与二弟有何干系?”朱元璋皱眉问道。
“莫非父皇忘却二弟王妃身份?”朱标提醒。
经此一提,朱元璋顿时省悟:“哦,是王保保之妹,王氏。”
“怎地?有父皇在此,你尚虑那悖逆者敢动朱雄?怕是他妄想造次。”朱元璋冷哼一声。
如今朱雄不仅为朱元璋所重用的大臣,而且当他见到朱雄腰间旧伤,心中早已猜测其身份,但这一切仍需锦衣卫查证。
这是涉及皇家嫡脉、大明第三代皇储的要事。
倘无确凿证据,朱元璋也不能仅凭感觉得出结论便认定朱雄。
当然,
在朱元璋心中亦盼着,若是朱雄果真为未亡的嫡孙,那是何等幸事。
以他这般才智,朱元璋又岂会不满心喜欢。
若是属实,实乃苍天之恩。
“有父皇坐镇,二弟翻不得大浪。”
“孩儿不过随口提及,只因二弟性情古怪得很。”朱标笑道。
“纵使你言之有理,那若悖逆者当真针对朱雄,你以为朱雄会束手就擒吗?”朱元璋神情怪异道。
“这,孩儿还真难以揣测。”
“虽然朱雄昨日方入京,但从他的表现看,十分沉稳老练,远非这个年纪该有的成熟。
就此而论,他也不是个爱惹是非的人。
二弟毕竟身为皇子、藩王,若真存心对付朱雄,恐怕朱雄确实难以应对。”朱标言道。
听闻儿子这话,
朱元璋微微一笑,却摇了摇头,“呵呵。”
“标儿,你到底阅历尚浅,识人不够透彻。
在你眼里,朱雄为人沉稳、处处知礼;但在父皇眼中,他的样子截然不同。”朱元璋说道。
“哦?”
朱标略显疑惑:“恳请父皇教诲。”
“朱雄极擅长伪装。”
“自他入京起,表现皆为中规中矩,不冒犯任何人,一副明哲保身的模样,在父皇眼中看来,不过是伪装罢了。”
“他的心机可谓深远。”
“不仅如此。”
“更在朱雄眼底察觉到一丝傲意。”朱元璋深思地说。
“傲意?”朱标满是不解。
“父皇这双眼绝不会误判于人。”
朱元璋对自身有着王者般的自信。
但朱标说得也对,
令他费解的是为何朱雄会有如此凭借,竟连皇威都不惧。
其实,
他们并不知道,朱雄拥有一种无人可比的力量——唯一天生境的武者。
在他取得权位后,深知自己的权力全来自皇权恩赐,一旦圣旨一下,便会失去所有,再大的权势也抵挡不了皇命。
即便位置多么显赫,在皇权面前不过如蝼蚁般脆弱。
好比骄横不可一世的胡惟庸,
虽为丞相且党羽遍于朝廷文武之间,结果还是在朱元璋一道旨意下被诛全族,波及数万人性命。
然而胡惟庸死罪难逃,因把持朝政之外还图谋作乱谋反,这才是触犯朱元璋的最大忌讳。
就算没有谋反意图,若朱元璋要致他于死地,他又如何能够抗拒呢?例如昔日南宋皇帝赵构加诸岳飞的无稽罪名,真是想安上的罪名哪愁找不到借口。
朱雄对自己手中的权力有着清晰的认识,他比朝廷上的任何人都更清楚:他的地位依赖皇权,却时刻可能被剥夺。
真正能保障他与家人安全的,只有他自身的力量。
因此,在自己的职责范围内,朱雄决定充分施展手段,建立一支效忠于己的力量。
他的所作所为,无非是防范皇权有一天向他动手。
那位坐在帝位之上的人心思难测,没有人知道何时会因触犯禁忌而引火上身。
朱元璋或许不会对他下手,但未来的朱允炆呢?再者,那位被称为“大明战神”的又当如何考量?故此,朱雄觉得有必要让完全属于自己掌控的实力更加充实起来。
“标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去陕西?”朱元璋笑着问道。
“至少要等朱雄完成婚礼之后吧。”朱标答道。
“看他昨天进入徐府的情形,婚期大概就快定了。”朱标带着笑容补充了一句。
朱元璋闻言,轻笑了一声。
“标儿,平日里很难见到你对一个臣子这么关心啊,甚至把胡惟庸的旧宅都赏给了朱雄。”朱元璋戏谑地说。
“儿臣自己也不清楚。”
“昨天看到朱雄之后,不知为何竟对他产生一种亲近之感。
路上还和他说了不少话,这种事情平常是不会做的。”
“或者是因为看朱雄年少英才,并且同姓朱吧。”朱标笑道。
听到这里,朱元璋的目光微微闪烁,内心的猜测似乎更为确信:“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父子连心呢?”心中暗自想到,“无论如何都要找到证据,将当年的事情统统调查清楚。”孙子丢失多年的痛苦一直折磨着他,现在看到了一线生机,并且这可能性就在眼前,朱元璋岂会轻易放弃。
“标儿,虽然你对他优待有加是好事,但也需注意适可而止。”朱元璋意味深长地提醒说,“若你对一个臣子恩惠太厚,恐怕会引发其他朝臣的妒忌。”
朱标淡然一笑,“只要朱雄不违律例,其他人又能奈何?”
“也罢。”朱元璋沉吟片刻后说道,“目前朝廷内部各派系盘根错节,那些淮西将领更是跋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