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平遥古城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城墙上的青砖经过岁月的洗礼和炮火的洗礼,显得有些发黑,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古城曾经经历过的沧桑和战火。
就在这时,八路军独立团和晋绥军358团如同两支利箭一般,从东西两侧同时发起了猛烈的进攻。日军守备队顿时陷入了腹背受敌的困境,他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试图摆脱这突如其来的攻击。
陈长安站在城外的土坡上,手持望远镜,冷静地观察着战场上的局势。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突然,他的视线被楚云飞的部队吸引住了。
只见楚云飞的部队打法极为讲究,他们先用炮兵对城门进行了一轮猛烈的轰击,将城门炸开一个巨大的缺口。接着,步兵们如潮水般涌进城门,以梯次冲锋的方式迅速向城内推进。整个进攻过程如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让人不禁为之赞叹。
“不愧是黄埔高材生啊!”李云龙嘴里叼着烟,眯起眼睛望着远处飘扬的青天白日旗,喃喃说道,“这楚云飞的战术真是干净利落,比阎老西那些草包强多了。”
赵政委在一旁低声附和道:“这次可是统一战线宣传战,山城那边要拍新闻片,咱们得好好配合,演一出‘精诚团结’的好戏。”
正说着,城门口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原来,日军的残部已经被全部歼灭,八路军和晋绥军的士兵们在城楼上胜利会师。他们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互相拥抱,庆祝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两边的军旗并排插在垛口上,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这场战斗的胜利以及两支军队之间的团结与协作。
进城之后,楚云飞兴致勃勃地提出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光复庆典”,以庆祝平遥的重获自由。他雷厉风行地在县衙门口搭建起一个简易的台子,台子背后高高悬挂着先生的遗像,以及一幅醒目的“抗战必胜”横幅。
当陈长安走上台子时,他惊讶地发现,台下不仅站满了两军的士兵,还有大量的老百姓挤得水泄不通。更远处,几个身着西装革履的记者正忙碌地架设着摄像机,镜头直直地对准了台上的军官们。
“诸位同胞们!”楚云飞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在人群中回荡,“今日平遥得以光复,实乃我抗日军民同心协力、浴血奋战之结果!”他的话语慷慨激昂,充满了激情与力量。
说罢,楚云飞主动向陈长安伸出了手,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陈长安见状,连忙快步上前,紧紧握住了楚云飞的手。就在这时,台下突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掌声,如潮水般汹涌澎湃。镁光灯不停地闪烁,将这一刻的场景定格成永恒。
陈长安压低声音,对楚云飞说道:“楚团长,这出戏可真是演得精彩啊。”楚云飞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回应道:“陈县长,您过奖了,彼此彼此。”
随后,在一片热烈的气氛中,双方代表走上前来,面带微笑地进行了一场简单而又庄重的仪式。八路军代表将一挺刚刚缴获的歪把子机枪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这挺机枪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仿佛在诉说着它曾经经历过的激烈战斗。晋绥军代表则回赠了一箱美制手雷,这些手雷整齐地排列在箱子里,透露出一种强大的杀伤力。
记者们像蜜蜂一样围拢过来,他们手中的相机快门声此起彼伏,闪光灯不断闪烁,将这历史性的一刻定格下来。明天的《xx日报》头条已经毫无疑问地被预定了:“八路军与晋绥军携手,共同光复平遥!”这个标题将会在报纸上以醒目的大字呈现,向世人宣告这一重大事件。
仪式结束后,李云龙一脸怒容,嘴里不停地骂骂咧咧着,只见他飞起一脚,将一张凳子踢翻在地,那凳子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他娘的,老子打了三天三夜的仗,出生入死,浴血奋战,结果呢?功劳全成他楚云飞的了!这算哪门子道理?”李云龙越说越气,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赵政委见状,赶忙上前劝解道:“老李啊,消消气,这是政治需要嘛。重庆方面要宣传‘国军主导抗战’,咱们配合一下,也是为了换取更多的弹药补给啊。”
一旁的陈长安并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了楚云飞的副官身上。只见那副官鬼鬼祟祟的,正趁着众人不注意,偷偷地记录着八路军的布防情况。
陈长安心中暗叫不好,这楚云飞的副官如此行为,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且,更让他觉得蹊跷的是,那几个记者里,有个戴着金丝眼镜的,从始至终都没有认真采访,而是一直在县政府的档案室附近转悠,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到了晚上,王有田突然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向陈长安报告道:“县长,查清楚了!那几个记者根本就不是什么正经的记者,他们都是军统的人!而且,他们在找咱们的‘城市接管手册’!”
陈长安听后,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哼,让他们找去吧。我在手册的最后一页,特意加了一句话——‘本方案仅适用于真正抗日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