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元奎成功的拿到了梦寐以求的第三份重要文件,他约了楚莹然。
只要把这一份文件交上去,他的仕途,就能够重新恢复生机。
楚莹然按照之前,和陆晏他们推敲了无数次的对话:“吴参谋长,我姐夫说,这一次的行动,大约是在十月份!
具体行动时间,我会再通知你!
你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动员你手底下所有的人脉,去腐蚀外交部,财政部门,京城的档案部这几个部门!
最好是在月底之前!”
“楚同志放心,我手底下的人脉象是蛛网,已经散布到了各个行业当中!
就等上峰一句话!”
“那就开始行动吧!”
吴元奎高兴,终于可以行动了!
他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
吴元奎有一种即将迎着胜利曙光的感觉。
他喝了酒,回来的时候,天色还早!
吴元奎摇摇晃晃,进了院子里,李岁红正在浇花,看见了他,赶紧放下了手里的喷壶,上前来搀扶住他。
“你回来了,怎么喝了那么多酒?”
吴元奎双眼猩红,傻傻的笑,在李岁红面前,他觉得能够放松自我。
一个女人为了他二十年未嫁,不顾众人的指指点点,未婚生子,在这个年代,活的十分艰难!
即便是如此,这个性情温柔的女人,这20多年也从未放弃过寻找他!
她对他,这是何等深情啊!
吴元奎甚至想,等到他百年以后,所有的财产,全都留给这对母子!
李大军跟他年轻的时候如出一辙,就连说话办事的方式,也都一样!
他看着李大军,时常会说,虎父无犬子!
这段时间过去之后,吴元奎会让他们母子的身份,光明正大!
以后补偿这20多年,他对他们母子的亏欠。
吴元奎觉得,血脉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岁红,你知道吗?
我今天有多么高兴!
再等上个把月,咱们就都熬出头了!
你再等等!”
说着,吴元奎伸手抱住了李岁红的双肩,李岁红心里一阵恶心,却还是面色平和的道:“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不在乎!
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就行!”
酒精作祟的缘故,听见了李岁红的这一番话,吴元奎竟然红了眼。
这些年,他身边从不缺乏女人,可那些女人看上的,无一不是他的权势和地位!
只有李岁红,从他穷苦,一无所有的时候,把身子给了他,这么多年,她所有的磨难,也全都是因为他。
官场上的声色犬马,让吴元奎练就了一张虚伪的嘴脸,他曲意逢迎,人前陪笑,难道他不累吗?
他当然累!
这种能够卸下防备的感觉,只有在李岁红这里,他才能短暂的感受到!
吴元奎收敛情绪从李岁红身上抽离:“我知道了,我先去书房一趟,晚点陪你!”
李岁红莞尔一笑:“好!”
吴元奎上了楼,就进了书房,他脚步有一些踉跄,却还是走到了书架,在旁边轻轻触碰,墙壁上的一幅画,轻轻的移动,藏匿在墙壁里的保险柜,就露了出来。
这一切,透过门缝的李岁红,一直都看在眼里。
吴元奎在书房里待了好久,接了个电话,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他走后,李岁红也匆匆忙忙的出门了。
连续三天,周岁岁完成了家属院的宣传画,还有两天,就到了正式评比的日子。
张宓玲拿了相机,给宣传画拍照,一边拍,一边夸赞:“岁岁 ,你这审美,真的绝了!
这宣传画报,十分有新意!”
她把颜料一一的收拾好:“宓玲姐,哪有你夸的那么好!”
一只大手伸出来,准确的从她手里,接过了她的工具包。
“媳妇,我拿吧!”
周岁岁笑着挎住了陆晏的胳膊,举止亲密。
这样的动作,太过自然,一旁回家的同志们,这些日子,对这两口子的亲密动作,已经司空见惯了。
不只是陆团长两口子!
就连马政委,也有一些转变了,不再是一派沉稳内敛的老干部形象。
跟张宓玲之间的关系,也是发生了相当微妙的变化。
“宓玲姐,那我先回家!”
“好,我拍完了也回去吃饭!”
两人走着,他们在一起,眉目含情,画面相当美好。
张宓玲不自觉的举起相机,对着已经走远的两人,按下快门。
就在这时,肖缦拎着菜篮子,急匆匆的往家里赶。
一眼就看见黏糊在一起的两人,心里顿时生了恨意。
这几天,她工作被停职,冯团长对着她,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
别人看她的眼神,让她特别不舒服。
她就像是被人扒光了,那种感觉特别丢脸。
肖缦环顾四周,一咬牙,朝着前头的两人走去。
不知道是走的太急,还是有意的,手里的菜篮子,重重的朝着周岁岁的腰撞上来。
陆晏眼疾手快,反应迅速,一把揽住周岁岁的腰,迅速闪身,将人往一边带。
手里的工具包,直接抡在了肖缦身上,砰的一声,肖缦连人带菜篮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周岁岁回眸,看见了肖缦倒在地上,菜篮子里的菜,散落了一地,她狼狈至极的模样。
还有她眼中,快速闪过的恨意。
“哎呦喂,我看胳膊……我的胳膊好像断了……”
肖缦倒在地上,惨叫着,很快吸引了不少的人。
周岁岁看向陆晏,男人的眉毛,凝成了一团,脖子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
周岁岁与他对视一眼,随后急切的上前:“哎呀,肖缦同志,你没事吧!”
肖缦呲牙咧嘴,看上去十分痛苦:“小周同志,我知道那天的事是我不对,但是你也不能公报私仇啊!
你这推我一把,我这摔了胳膊,我好疼呀,估计这胳膊是摔断了……”
碰瓷?
周岁岁:“哎呀,嫂子真是对不起!
我就觉得,有人从背后撞我不能的躲开,谁知道你这一转身,就摔了一个狗啃屎!
真是对不住,肖缦同志!”
“对不起?!
小周同志,你要是有功夫给我道歉,还是带我去医院看看吧!
我这胳膊腿儿的,疼得不得了,尤其是胳膊,估计是摔断了!
要是断了,那可怎么得了!
我家里的家务,都靠我做!
洗洗涮涮,煮饭炒菜……”
说着,肖缦竟然哭了。
周岁岁上前:“肯定带你去医院检查呀,不过我祖上有推拿的手艺,接骨正骨不在话下,我给你摸摸!”
说着,就上手!
肖缦吓得躲闪:“你别碰我,疼……”
周岁岁却异常灵活,伸手扣住了肖缦的肩膀:“肖缦同志,你别怕!
我给你摸摸,我看看是怎么个事儿!”
咔嚓——
周岁岁一抬手,直接卸掉了肖缦的一条手臂。
眼看着那一条手臂晃啊晃,肖缦顿时出了一头冷汗,疼的嘴唇都在发颤。
“肖缦同志,胳膊要是摔坏了,是这样疼的!
你刚才那样装的,一点都不像!”
好多人,都围了过来,肖缦可怜兮兮的道:“你胡说八道!
我就是被你撞的,才摔了的!”
“这么宽的路,我怎么撞的你?”
“反正就是你,你撞了人,还出手伤人!
周岁岁,这件事,咱们没完!”
这时,张宓玲挤进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