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止答应,把人圈入怀中,问起桑恬的打算。
“你真要和他们离婚?”
桑恬找个舒服的位置躺着,“嗯,我不是竞拍物品也不是什么奖励品,不是谁价高,谁厉害就能得到的,他们根本就不在意我的想法。”
青止低声轻笑,嗓音悦耳。
“你的想法就是多找几个兽夫?”
“我可不是花心大萝卜,只怪我太善良,一心想给他们一个家,伤害兽人的事情我做不来。”桑恬说出这话的时候,唇角难压。
房间黑暗,窗外月光洒进屋,青止不语,垂眸看向桑恬的眼神情绪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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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寂静,沈家灯火通明,时不时传来鞭子抽打的声音。
雀世文和狐曦跪在客厅中间,灯光打在两人身上,身上衣服被鞭子划破,露出皮肤还有触目惊心的伤口,数十道血痕印在他们身上。
其余三个兽夫在旁边站着,全员眉头紧皱,脸色严肃。
沈锦兮挥动手中银鞭,丝毫不手软,“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去杀左雅的?”
说完,雀世文又挨了一鞭,他闷哼出声。
“我们是替雌主打抱不平,况且这件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雌主何必动怒。”
沈锦兮恼怒,想到前世自己为逃命杀了一个雌性,星端知晓后重罚她。
这就是为什么她任由左雅在云端上诋毁自己,不选择反击的原因,如果这件事让桑恬他们知道,她就完了。
“黑市的人在我们家守了一周,你真觉得你们两个做的天衣无缝?”
要不是这群人迟迟不走,她兴许真的信了雀世文和狐曦的话,好在她让系统调查了一下两人的活动轨迹,发现左雅出事那晚,他们果真去过黑市。
沈锦兮全身血液直冲大脑,不敢细想后果。
“我观察过,他们还有人在桑恬家附近,雌主,你多虑了。”雀世文面无表情,说话的语气冷淡。
心底同样不安,他们都从雪尽岛回来,这群人怎么还守在外面?
雌主是怎么笃定这事就是他和狐曦做的?
刚回来的时候都还好好的,回过一次房间后雌主就变得不对劲。
难道锦澈说得雌主背后还有高人指点是真的?
沈锦兮算是看出来了,雀世文的嘴宛如钢铁,任由她怎么撬都撬不开。
她目光转向狐曦。
狐曦神色痛苦,饱受折磨,看沈锦兮的眼神带着害怕,他身上的伤是最重的。
“雌主,反正事情已经发生,星端也没有继续追究,往后我们绝对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
雀世文误以为沈锦兮要对狐曦下手,着急开口承认这次错误。
按照沈锦兮的手段,真的有可能把狐曦打死。
沈锦兮勾唇冷笑,收回鞭子,“如果让桑恬他们察觉到什么端倪,向星端举报的话,我是不会包庇你们,你们自求多福。”
“这事和雌主没有一点关系,雌主你放心,就算星端调查起来,我们不会拖累你。”
按照星端的做事风格来看,只会提取出事当天的记忆。
沈锦兮满眼失望的看着雀世文和狐曦,内心下定决心,往后重点培养其他三个兽夫,决定不在两人身上浪费时间精力。
“以后要是有谁敢像他们这样,自作主张的,下场和他们一样,下次进岛,你们两人不用去了。”
沈锦兮手腕发酸,精致的眉眼尽是厌烦,想到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几人心中来气。
丢下这一句狠话后,她转身上楼,一个正眼都没施舍给其他人。
在沈锦兮上楼后,狐曦倒下,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呼吸逐渐微弱。
“狐曦!”白桀冲上来把人扶起来,“快把人扶着,我去拿药。”
锦澈扶住狐曦,察觉到他现在只剩一口气吊着,通过这次,五人见识到了沈锦兮的狠辣。
“你们还不是为了她好,这雌主怎么一点都不领情?”黄浩出声替两人打抱不平,雀世文和狐曦身上的伤刺激着着他的眼睛
“亏我们以前还以为她是个多好的人,原来全是装的,对自己兽夫下这么死手,我这下总算懂了之前的兽夫会不喜欢她。”
黄浩性子直率,心里藏不住事,一股脑把内心所想全都说个干净。
“行了,少说两句,以后我们都要在她手下过日子,现在知道她的底线,好过以后死得悄无声息的好。”雀世文强忍伤痛劝说。
白桀很快拿来药,黄浩和锦澈把人抬到沙发上治疗。
“虽然桑恬没有异能,但我们至少不会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沈锦兮这阴晴不定的性格,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黄浩看到晕死过去的狐曦,心中的怨气越发浓烈,一生气他脖子上的黄色蛇鳞若隐若现。
“行了,要怪就怪我们命不好,先是被星端分配给没用雌主,现在换到个实力强的雌主,人又不是好欺负的。”白桀语气苦涩,有自嘲的意味。
锦澈在给狐曦上药,不理解。
“你们命不好可以理解,为什么我锦鲤的命也不行?”锦澈很是郁闷。
原本紧张严肃的气氛,因为锦澈这话缓和了不少。
雀世文咬牙给自己上药,心中势必要弄清楚沈锦兮换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翌日清晨,桑恬一觉到天亮,三人打架斗殴的事情明显没有影响到她睡觉。
睁开眼就对上青止的俊脸,桑恬视线一路往下,他双眸闭着,睫毛修长,鼻梁高挺。
青止的长相是五人中最不突出的,偏偏是耐看型,让人越看越喜欢,吃惯了大鱼大肉,再看他就像清粥小菜。
桑恬伸出食指,从他鼻根一路向下,指尖勾勒他的唇形。
忽然,男人睫毛轻颤一下,随即睁开眼,深绿色的眸子紧紧锁着她。
“早。”他刚睡醒的声音低沉暗哑,别有一番味道。
桑恬想抽回手,手腕被青止扣住,“醒了也一样可以摸,想摸哪里都行。”
“哪里都行?”
外面太阳高挂,桑恬的房间朝阳,阳光透过窗帘缝钻进来,看得人心黄黄的。
桑恬听闻蛇这种生物,貌似是双枪来着……
她垂眸,思绪乱飞,内心的矜持和欲望在打架,迟迟得不出答案。
青止注视着她多变的表情,笑了笑,“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