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道:“去查查镇南王妃的粥棚。”
皇后点点头,“皇上,臣妾明白了。”
……
再说楚蔓蔓被关进了军府衙,没有被送到大理寺,现场也没有内务府监督。
她也没有被关进铁房子里,所在的房间布置得很精致,不比她在候府时的差。
龙渊也在屋内。
夜深了,明月当空,龙渊站在窗前,楚蔓蔓慢慢地走到他的身后,大着胆子从身后抱住他的腰,“夫君……”
龙渊却像被烫了似的,立刻推开了她。
正色看着她,“你且在这里住上几天,然后就可以回镇南王府了。”
龙渊说完就要走。
楚蔓蔓被推开,本就面子下不来,这时候如何能放他走?
她挡在他的面前,“龙渊,你信不信,我今日是受害者?”
龙渊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这不重要。”
说完他侧身绕过她,又准备出门而去。
楚蔓蔓却再次快走两步拦住了他,“很重要。你是不是在心里觉得,我很恶毒?你还是在想着楚音那个贱人?”
龙渊垂下眼帘,似乎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龙渊,我才是你的妻子!我知道,你对当初的事很介意,可是,与你有婚约的本就是候府大小姐,我才是真正的候府大小姐,楚音只不过是捡来的孤儿罢了!”
龙渊却又说了句,“这重要。”
“龙渊,那你告诉我,什么是重要的?”
楚蔓蔓把自己的袖子撸起来,露出洁白的胳膊在他的面前,“没错,那晚是我不请自至,可是,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的人了,龙渊,我怀孕了。”
龙渊这才震惊地抬起眼睛,“你,你……”
“我说我怀孕了。”
楚蔓蔓笑得有些得意,“我即将生下将军府的长子,龙渊,这一生,你必须是我的,你跑不了。”
……
与此同时,楚音也已经回到封府内。
肖岭在月光下的身影拉得很长,“楚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龙将军需要一个答案。”
楚音此时也仰起头,看着天上的明月。
“其实,走进那间屋子的,一共有五个男人。他们确实是为了凌辱我。”
楚音道:“是这个护腕救了我,其中一个男子发现这个护腕后,然后偷袭,杀了那四人,然后将我带出了翠园。”
肖岭哦了声,“当时为什么不直接回到戏台处?”
“有人害我,我自然要以牙还牙。”
但是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楚音却似乎不愿多谈,只道:“后来误闯至皇后寝宫,她得知我是封家新妇,是以找我下棋。”
“就是这么简单。”楚音总结。
肖岭却知道,绝不会这么简单,从她被骗入那间屋子,到走出来,至见到皇后,这其中任何一环出了问题,对她来说,今天都是一场大灾难。
因为她可没有像镇南王妃那样的母妃护着,甚至柳氏和楚怀谨也根本不会站在她的这边。
特别是,楚蔓蔓居然会与那四具男尸关在一个房间里,只这件事就很难做到。
但她却做到了。
楚蔓蔓作为当事人,居然无法说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被关在里面,也就是连楚蔓蔓都不不表楚当时的具体环节。
楚蔓蔓今日侥幸逃脱,完全是凭着镇南王的威望。
宣佑帝根本不敢得罪这位皇叔。
肖岭没有再追根究底,楚音给的答案,已经足够向龙渊交代了。肖岭又道:“护腕的事,不宜过多人知道,平时且勿再提及。”
楚音点点头,“好的。替我谢谢龙将军。”
肖岭这才离开。
东楼的江若初看到肖岭离开,向江明辰道:“哥,今天这种情况,楚音居然能全身而退,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江明辰其实已经想了好一会这件事了,“此事看起来简单,任谁都知道是楚蔓蔓要害楚音,但却差点闹到自己没命。但其实又不简单,里面的很多环节都不好解释。”
江若初冷笑,“有什么不好解释,左右不过楚音走了狗屎运,居然哄得皇后娘娘保她。”
二人正说着话,忽传圣旨到。
封家众人皆去正院接旨。
皇上身边的白公公此时正坐在那里等人……
江若初跪得难受,道:“公公,人已经到齐了,您怎么还不宣旨?”
白公公瞟了她一眼,继续把头昂起来……
老夫人这时候也道:“白公公,我们人确实已经到齐。”
白公公道:“到齐了吗?怎么没见封少夫人?”
大夫人苏氏这才发现,确实楚音还没到,便说,“楚音为封家新妇,所以——”
白公公道:“她不到,不能宣旨。”
这时候众人已经意识到,此道圣旨可能与楚音有关,大夫人道:“快去请。”
恰在这时,楚音在芙蕖的陪伴下已经到了,白公公眼睛一亮,才站起来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临御天下,抚治大商,思得贤媛以光内治。今有封氏一族封禀霄之妻楚音,名门淑范,秀外慧中。其性温婉,禀持四德,克勤克俭,以和于家,其行端庄。
今特加恩,册命楚音为四品赦命,赐以金印,服章有差,食禄百倾。望尔益修懿德,益弘仁风,以副朕怀。
钦此。
老夫人和大夫听闻,互看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眸中的激动和兴奋,江若初则满脸的难以置信。
老夫人率众人谢恩后,老夫人盛情邀请他入内喝茶,但白公公却拒绝了。
老夫人又道:“今日出了那样的事,虽然我孙媳妇侥幸没有牵连其中,但是被镇南王府母女指控,给皇上添了麻烦,本以为要受罚,未料到却反而受封,白公公,这其中到底什么玄机?”
白公公笑道:“封少夫人,即已经是封将军之妻,这身份地位自然得抬一抬,否则,怎么能显出封将军之威呢?”
众人恍然大悟,感情是因为这个原因。
江若初顿时气得握紧了拳头,对着江明辰恨恨低语,“太可恶了!她居然是凭借……”
江若初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哥,为什么我不能嫁给他?我才是一直住在东楼为封家效命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