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江视线沉了下去, 她去采雪莲花干什么?
“厂督大人早来了……怎么这么香啊……”
有官员过来跟他打招呼。
“香?” 乌江挑眉。
那官员点头,“是啊,您自己闻不到吗?这熏香我从未闻到过,还真是好闻,不知道大人是熏的什么香?”
乌江淡淡笑道,“都是下人做的,我还真是不知道!”
乌六压低声音说道,“ 大人,刚才还没有呢,现在的确是有香气!”
乌江深吸口气,他也闻到了。
随后,他又拿出荷包闻了一下
是这药散发出来的香气。
“厂督大人还会绣这等东西呢?”
谢司珩走过来看见他手里拿着荷包, 嘲笑他。
“ 指挥使大人今日气色不错,看来这次早朝能活着上完!”
他冷冷的说道。
谢司珩忽然笑容一顿,他伸手将乌江手里的荷包拿过来,仔细看上面的刺绣。
乌江马上去夺,谢司珩闪过他的手……
两个人在紫宸殿前动起手来,大沥朝权力最大的两个人因为一个荷包在皇宫中大打出手。
最后,谢司珩将荷包扔给他,“收好了,丑死了!”
乌江接过来揣进怀里, 冷声说道,“要不是看在你一只脚踏进棺材里,我今天非断了你的手!”
谢司珩冷哼一声,“你也得敢!”
上面的刺绣跟宋瑾知丝帕上的一模一样,那个丫头竟然给乌江绣了荷包?
她们什么时候 这么熟了?
他想现在就立即回家,将宋瑾知那块丝帕拿出来化为灰烬。
生气!
早朝时间到
众人鱼贯而入
贺麟元在座位上坐好,扫视下面的文武百官。
“宋裴玄今天还没来吗?”他冷冷的说道。
苏常侍立即答道,“回皇上, 宋大人今天还是告假!”
“他明明好好的,怎么就病了,还一连多日不来早朝!”
贺麟元不太高兴。
下面有御史回道,“听说宋大人是因为家里出了一件大事,急火攻心病倒的,打击颇大!”
“什么事啊?”贺麟元问。
众人纷纷摇头,“这个不知道,宋府按的死死的,没人知道!”
上京城昨天,出现了一桩杀人大案。
一家妓院和多家商铺,客栈都被洗劫,死伤多人。
贺麟元大为震怒, 年关将近,却出了这等恶劣事件 。
下了早朝 ,谢司珩和乌江被皇帝留下。
贺麟元靠在软榻上喝着茶,“这个案子你们有什么头绪?”
谢司珩说道,“目前看是谋财,劫匪是团伙作案 ,里应外合,都是男性!臣已经让副指挥使带人进行了详细 盘查……”
贺麟元淡淡的说道,“ 老七?他久居深宫多年, 能担当起这么大案子吗?”
“是啊,谢大人难不成是自己身子不行无法查案了?若真是这样,东苑倒是可以帮忙。这等大事, 莫让七殿下给耽误了!”
乌江冷笑着说道。
谢司珩瞪他一眼 ,“你这身子看起来还不如我呢,回去好好养着吧。”
他看向贺麟元,“皇上让七殿下到我皇卫司不就是历练的吗?\"
贺麟元点点头,倒是这么回事。
“臣会亲自督查的,一定会尽早破案!”谢司珩说道。
贺麟元满眼欣慰,“朕相信你!”
“陛下,排查的过程中还发现了一件事……”
谢司珩做事向来无所顾忌,上到皇亲国戚,下到文武百官。
此时,贺麟元看着他犹豫,就知道必定是大事。
“阿珩但说无妨,四郎也不是外人!”
贺麟元说道。
谢司珩这才开口,“排查的时候查到了太子殿下的行踪 !”
“什么?他去干什么了?”
贺麟元眯了双眼,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 太子殿下那几天到过事发地点附近,在客栈要了一间房,其他的目前还不明,所以,先来禀报陛下。”
贺麟元眉头紧皱,“他去那里做什么?还要了房间?”
老皇上心中一股怒火缓缓升起。
“太子殿下应该跟杀人案无关!”
乌江说道 。
贺麟元看向他,“四郎,你知道什么说出来。”
乌江说道,“是,太子出宫那日正好碰见了奴才,他当时当着人在抓人!”
“抓什么人?”
“说是东宫的奴婢……”
谢司珩看眼乌江。
“东宫的奴婢?怎么会跑到宫外去?就算是抓个奴婢用他堂堂太子殿下亲自去抓?”
贺麟元脸色低沉的吓人。
乌江,“奴才当时也这么想!”
“当时还发生了什么事,厂督大人再好好想想 ?”
谢司珩说道。
贺麟元看向乌江,“对,四郎你再好好想想!”
“还有什么别的事? 除了遇到了宋大人家的小姐, 就没别的了!”
乌江说道,“宋小姐当时说是被坏人追,正好碰到奴才的马车, 情急之下就躲进了奴才的马车里。 后来,太子殿下也来抓人,拦住了奴才的马车 。奴才看宋小姐头发也散了,衣服也皱了,十分狼狈。怕坏了她的名节,就让她躲在奴才的马车里了。”
“可是宋裴玄的女儿?”贺麟元坐直了身子,眼神冷厉。
乌江,“正是宋裴玄大人的女儿!”
谢司珩,“光天化日之下,谁敢谋害官眷,这也太胆大妄为了吧?”
乌江瞪他,“光天化日之下,还不是发生了惊天大案?”
谢司珩面色紧皱, 不说话了。
该说的都说完了。
“朕都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贺麟元挥挥手打发两个人下去了。
等到两个人都下去,他心中的怒火彻底绷不住了。
“这个混账东西!”
攥在手里的茶杯被摔得粉碎。
“哎呦,皇上您息怒啊!” 苏常侍赶紧过来给他顺气。
贺麟元起身,气的脸色大变,“你说说,他想干什么?他们母子俩想干什么? ”
“太子殿下也许真的是抓人呢!” 苏常侍劝道。
“抓人?是去抓人家宋小姐吧?人家四郎 和阿珩是给朕留着脸呢。宋裴玄到现在还在家躺着,朕还以为他装病。”
“是装病吗?太子欺负人家女儿,他不敢来告,憋气又窝火能不病吗? ”
贺麟元来回在殿中踱步,气的手指头都在抖。
“ 刚把他放出来,他就敢去掳朝臣之女! 胆大包天!”
“会不会太子殿下是真心喜欢宋家大小姐呢?”
苏常侍说道。
“喜欢?他要是真喜欢就应该来求朕赐婚,他若是不好说,可以让他母妃来说。他公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去抓人,他是想毁了人家姑娘!”
他又拿起一个茶杯摔了,“前有淮南侯, 现在又轮到太子了,朕就得到了一个可信任的大臣,他们就看不过去是吗?”
“枉费朕,这么宠信他们母子,一个已经是贵妃 ,只一人之下,她还不知足,是想当皇后吗?”
“还有那个逆子, 他已经是太子了,朕将来的江山都是他的, 他还要拉拢朕身边的人,他是等不及了要坐这皇位吗?”
贺麟元盛怒,苏常侍在一边劝着,“皇上,您别气了,不然您将太子叫来问清楚呢?对了,今天贵妃娘娘设赏梅宴, 宋小姐也来了,不然您亲自问问她呢?”
贺麟元看向苏常侍,“朕怎么问?若是真是如此, 朕要 废了太子吗?”
苏常侍立即跪下,“奴才错了 ,请皇上责罚!”
“你起来,有你什么事?”
苏常侍赶紧谢恩,站了起来。
贺麟元缓缓坐下,“老东西 ,你有没有觉得今天四郎和阿珩有点一唱一和的,他们俩关系这么好了吗?”
苏常侍回道,“奴才今天还听说早朝前,谢大人和乌厂督打起来了呢?”
“是吗?叫侍卫过来……”
他要亲自问问,皇卫司和东苑相当于他的眼睛和耳朵,他们若是联手,他岂不是又聋又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