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满满当当地摆了一大桌，除了沈余做的几道素菜和荤菜，海鲜类的菜品是赵俊毅让酒店送过来的，虽然海鲜做法很简单，但处理太麻烦了，耗费的时间过长。
酱汁红鲍粉丝、清蒸帝王蟹、流沙澳龙以及香煎椒盐带鱼，味道不会太清淡又不会过于重口。
“这让我想起了以前在出租屋的聚餐，虽然环境比较陈旧，但丰富程度毫不逊色。”乔晨拿着手机对着菜品咔嚓拍着照片。
沈余这里的餐厅空间很大，再多几个人都不会显得拥挤。
“那时候聚的次数太少了，也就两三次吧。”顾尧从酒柜拿了两瓶红酒走过来放桌上。
赵俊毅看到红酒，立刻从旁边柜子的抽屉里拿出开酒器。
“还不是因为你们俩太忙了，”乔晨说，“不过，我们重质不重量，次数少才有回忆的价值。”
沈余拿了四个红酒杯放桌上，“一会儿你们回去得叫代驾了。”
“为了此刻，我俩就没开车，所以没这个困扰，”赵俊毅快速打开瓶子，把酒倒入醒酒器，“我真的太有先见之明了。”
“别提了，一大早叫车可困难了，为此我差点动家法。”乔晨吐槽道。
“毅哥，等回去好好表现，否则今晚肯定得跪床头忏悔。”顾尧调侃道。
“床头吵架床尾和，相信我家温柔善良的领导不会计较这点小事的，”赵俊毅笑眯眯地看着乔晨，“是不是？”
乔晨甩了个白眼给他，走到餐椅旁坐下，“倒酒。”
“得嘞，立刻满上。”赵俊毅端着醒酒器给她倒了一个杯底，又把其他三杯的酒倒好。
所有人落座后，乔晨举起杯子，“来，走一个，庆祝顾尧同学恢复记忆，以后都是坦途，平平安安。”
“谢谢。”顾尧笑着凑过去碰了一下她的杯子。
虽然对喝酒的期待值很高，但几个人并没有喝太多，两瓶红酒足够了，主要是记挂着顾尧的身体，点到即止。
一桌子菜解决了一大半，剩下一小半进了伏天的肚子。
看着自家闺女圆滚滚的肚子，顾尧立刻做出了给它加大运动量的决定。
于是，送走赵俊毅和乔晨之后，顾尧准备带着伏天下楼遛弯。
“等会儿，我和你一起去，”沈余正在收拾碗筷，“顺便扔垃圾。”
顾尧正有此意，坐在吧台的高脚椅上晃悠着，看他在一旁忙活，一点想要帮忙的意思都没有。
“马上圣诞节了。”
沈余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个，“嗯，要不要去国外？你之前说想去旅游，我们可以趁此机会出去。”
“暂时不想，而且我从来不过国外的节日，只过我们自己的。”顾尧说。
沈余端着收拾好的碗盘走到洗碗机旁，一件件放进去，“是的，根正苗红的顾老师拥有一颗闪闪发光的红心。”
“不过旅游可以考虑，”顾尧想了想，“要不我们出去跨年吧？”
“可以啊，有想去的地方吗？”沈余随口问道。
“想去草原，不过这个季节估计没什么草，”顾尧说，“往西走吧，去看看被雪覆盖的草原也可以。”
“那就开房车过去吧，高原太冷了，你身体刚恢复，我不放心。”沈余收拾好碗盘，洗了洗手。
顾尧不想让他担心，对此并没有表示异议，“好啊。”
“我会让人准备好，提前两天出发，以免堵车。”沈余说。
“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反正我没什么事儿，没必要太赶。”这是顾尧最放心不下的事情。
“不会，我是老板，想什么时候休假都可以，反正还有赵俊毅呢，你不用操心这些，”沈余揉了一把他的脑袋，“走了，下楼给伏天减肥了。”
顾尧内心为赵俊毅默默点了一根蜡烛，走向玄关穿上外套，牵着伏天出了门。
溜达到一半的时候，他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白梅。
沈余侧目看了过来，顾尧把手机朝他面前晃了晃，意思很明显。
“嗯，她在外地不能立刻过来，所以才打电话。”沈余说。
顾尧点开通话键，“喂，白女士，你终于想起还有个帅气英俊的儿子了？”
“别臭贫了，沈余说你记忆恢复了，现在感觉怎么样？”白梅的声音平稳如常，想必早已经知道了他所有的情况，这只是象征性询问罢了。
“嗯，一切都好。”顾尧不戳穿她，老实回答。
“关于心理方面，别大意，定期去王医生那边报到，我会安排好，少一次，我就亲自过来看着你去。”白梅语气没变，但说出的话却带着强硬。
顾尧知道她的脾气，无奈地应着，“知道了，即使我忘记了，沈余也绝对不会忘记的，有他看着呢，放心吧。”
搬出沈余，白梅果然没有再继续啰嗦，而是意味不明地强调，“不要妄想隐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一整套方法应对医生。”
“......”顾尧差点以为雷霆把所有的情况都告诉她了，不过转念一想，又不可能，雷霆还是分得出轻重的，“知道了，我又不自虐，干嘛要瞒着王医生呢？”
这话让身边的沈余侧目看了他一眼，顾尧被看的有些心虚，没有迎上这人的视线，只是盯着前方专心地打电话。
沈余很快转移了视线，只不过伸手把他插在兜里的左手拿出来握住，动作自然地塞进了自己的外套兜里。
顾尧顺着他的动作在他手心挠了挠，对着话筒那头的白梅道：“你好好演出，等回来请你喝酒。”
“年底前会回来，到时候约。”白梅说。
“那时候不行，因为我和沈余刚刚约好要出门跨年，过二人世界，不见客。”顾尧无情地拒绝了自己妈妈的邀请。
白梅无语了，“小白眼狼，有了男人就忘记了妈。”
“没忘，等我们回来，再和你约。”顾尧说。
“那需要请我两顿，一顿不行。”白梅提着条件。
“好，”顾尧无奈地应着，“地点随你挑，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对方不等他开口就掐断了电话。
挂了电话，顾尧对着黑掉的屏幕吐槽道：“俗话说的对，宁得罪小人不要得罪女人，不论什么年龄段的女人，都不能得罪。”
沈余笑了起来，“这才能让男人不断进步。”
“低情商只会一味抱怨，高情商已经会辨证看问题了。”顾尧说。
“那必须的，谁让我是你对象呢？顾老师的对象必须是最优秀的。”沈余面不改色地说。
“我是不是好久没夸你的脸皮厚了？”
“谢谢夸赞，努力好学罢了。”
两人看着前方伏天的毛绒屁股，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深冬的夜晚好像也没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