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她是谁,都是本高人的手下败将!”
林玉迩想不起这人是谁,干脆不想了。
想起自己那一堆的银票,底气十足的开口:
“嬷嬷,我今天要出去浪!你给我找只笔来……”
张嬷嬷:“找笔做什么?”
嘟嘟一脸兴奋:“夫人又要画画了吗?我去给夫人拿!”
等嘟嘟带回笔墨来,林玉迩二话不说在自己手背上认认真真的画了只猫里猫气的狗,对着手背吹了吹,等墨迹干了,就钻入桌子下。
小黑一到白天就不见踪迹。
搞得她想和小黑同甘共苦都做不到……
不行!她如烟大帝的兄弟,必须去外面的花花世界看一看,长长眼界,不然以后和别的狗吹嘘的时候,它知道什么颜色屎最好吃吗?
林玉迩举着画了墨的拳头,像是探测仪似的到处摸索。
“小黑小黑,新房子住吗?”
“小黑我带你出去吃好东西啊……”
“床底下也没有!”
“小黑,你去哪里了?”
撅着腚到处爬的林玉迩一脸失望,桌子下找了没找到,帷幔后找了也没找到,就连床底下也找了,还是没找到。
嘟嘟看了看四周的空气。
“夫人,没找到小黑还出门嘛?”
林玉迩语气坚定:“出!”
“好兄弟享不了的福我替它享!好兄弟逛不了的gai我替它逛!好兄弟追不到的人我替它追!好兄弟吃不了的屎,我给它捡回来!”
张嬷嬷:!!
嘟嘟:!!!
“嘟嘟,你带好东西,我们出发!”
然后,林玉迩搬来将军府后第一次出门就这样定下。
张嬷嬷带银票,在林玉迩的坚持下,嘟嘟只好戴上捡屎工具。
上了马车,张嬷嬷本以为林玉迩会来一句‘去屎最多的那条街’,好在林玉迩没有。
车夫直接去了最热闹兴洲街。
酒酿丸子,来三碗。
煎饼果子,来三份。
炸油饼、冰糖葫芦,吃了!
糖画、驴打滚、龙须酥……有钱,尝尝咸淡!
荷花酥、烤红薯、茶汤、肉夹馍……有钱,继续尝尝咸淡!
死嘴:下辈子还想跟着这货。
兴洲街人来人往,挤挤攘攘,才逛一半不到,林玉迩已经吃了肚子滚圆。这时候,她总算想起要给好兄弟找屎了,结果专心找了小半个时辰,愣是没找到。
“为什么没有屎?”
张嬷嬷三十年临床经验不是白来的。
胡诌一直信手拈来。
“夫人,盛京城和咱们红星、呃那个医院,可能习俗不一样,这里的人没有随地拉屎的习惯。”
嘟嘟都听懵了:?
刚刚她是幻听了吗,嬷嬷说了……啥?!!!!!!!
习俗不一样?
什么时候随地拉屎也是一种习俗了?!
一想到她向往的魔界,可能会有人脱了裤子随地拉,她刚刚吃饱的胃里就一阵翻滚。
林玉迩天黑才回府,甚至还有种背叛好兄弟的心虚,想着要怎么给小黑解释。
于是在马车里练习了好久怎么道歉。
只是不知道怎么的,她竟然在门口碰到一个穿着阴阳司工作服的天师。
等她下马车的时候,马管家已经带着天师前往西厢房去了。
张嬷嬷见她脖子伸那么长,实在好奇的样子,就询问了一个巡逻的士兵。
“府里怎么会有阴阳司的天师?”
巡逻的小兵开口道:“听说是几个姨娘的院子里闹鬼了,总是能听见有人在耳边哭。昨天晚上,苗姨娘梦游了,她家丫鬟石榴发现她的时候,她蹲在花圃里吃花。”
林玉迩不知道啥时候凑过来的:“你说吃啥?”
小兵抱拳行礼。
“回夫人的话,是吃花。吃了不少山茶花和春兰……”
嘟嘟听得眼睛瞪大。
林玉迩却是啊的一声,随后露出轻蔑之色:“她就吃生的啊?那花没有被嬷嬷油炸过能吃吗?不会窜稀吗?”
张嬷嬷:“夫人,苗姨娘吃花是因为梦游,梦游的时候是没有自主意识的!”
她在这个世界见多了奇怪的事,下意识在心里补了一句:
怕就怕,对方不是梦游,而是被脏东西附体了!
“好了,你忙去吧。”张嬷嬷挥手让小兵离开。
林玉迩不想回去面对小黑,她觉得小黑很有可能会踩着爪子骂她。
能躲一时就躲一时。
“嬷嬷,走,我们也去看看!”林玉迩大手一挥。
……
刚走到梨花院。
林玉迩就看见了院子中开的旺盛的春兰和山茶花。
守门的小丫鬟看见远远的林玉迩前来,连忙进去禀报。
没多久,苗姨娘的贴身丫鬟石榴来了。
“夫人,您怎么来了?!”
林玉迩一脸稀奇的蹲在一片山茶花跟前,毫不留情的抽着几朵山茶花的耳光。
“明明就是一样的花,怎么你这里开的这么大,这么多?看不起谁呢?!”
石榴上前行礼:“奴婢见过夫人!”
林玉迩抬起头,闷闷的“嗯”了一声。
“本高人打一巴掌给个枣子吃,刚刚巴掌已经打过了,现在给枣。嘟嘟,你把这花都挖我们家里种着去。”
嘟嘟自然是林玉迩怎么吩咐她怎么做,立马就去徒手拔花。
石榴:?
夫人是来看花的,不是来看姨娘的?!
“说起来这片花长得这么好,主要还是因为夫人。”
林玉迩刚要转身离开,脚步就是一顿。
这味道,这是有人要拍她马屁了?那她还不得把腚撅高点?
“嗯,怎么会因为我?”
“前几日夫人不是在姨娘这里洗过澡吗,那浇花的水,是夫人的洗澡水!”
“我洗的是脚,没洗澡。”
“是,是奴婢记错了,浇的是夫人的洗脚水。”
那洗脚水浇了的第二天开始,这些花就开始肆无忌惮的开。
林玉迩深沉的摸着自己的下巴,甚至还做出几个撵胡须的虚假动作,突的,不知道想到啥,她一下子蹦开一米远。
这一惊一乍的举动当场把几人都吓了一跳。
“所以说苗苗半夜梦游,就是为了偷着吃用我洗脚水浇过的花?!”
石榴:……
夫人这么一说,姨娘怎么像个变态?!
林玉迩一脸恍然的拍着胸口:“肯定是那天晚上我圆胖圆胖的jio迷倒了我,肯定也迷倒了她,你让她不要自卑,谁没有个特殊化爱好呢,次次次次……”
“没有,夫人,并不是这样的。”
石榴想要解释。
又嘴笨不知道从何处说起。
这时候,院子里传来天师念咒的声音。
咒语越发的快,且院子里的开始刮起了风。
“大胆孽畜,还不现行!”
接着,林玉迩听到了一声狗子凄厉的惨叫!
她是精神病,又不是傻子,立马就想到了里面的惨叫,可能是小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