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怎么生病了?”温沫雪问道。
“老毛病了,没啥大碍,就是需要静养。”
担心小妹不放心,他也没说实话。
陆远知道他们兄妹俩很久没见,有很多话要说,就提出去给大舅哥做点吃的,将空间留给了兄妹俩。
等人进了厨房,温启航小声问道,
“小雪,这个陆远对你怎么样?”
提到陆远,温沫雪脸上立马扬起笑,眉眼之间全是桃花与春色。
“哥,他对我很好很好很好。”
一连串的很好让温启航顿时不好了。
小妹似乎是陷进去了。
可小妹迟早要回城的。
“你嫁给他是心甘情愿的吗?”
“当然!”
温沫雪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问题搁今天之前,肯定是在说谎。但现在她是无比的确定。
“哥,阿远他很优秀,我很喜欢他,嫁给他我很幸福。”
温启航眉峰皱起,小妹现在说话怎么这么直接了?
“你说的可是真的没有骗哥?”
“我骗你做什么?你刚才也见过阿远了,他人是不是特别好?”
刚才就打个照面,也没说几句话,人到底怎么样一时半会怎么可能看得出来好坏。
不过给人第一印象确实不错。比他这些日子想象中的无数形象都要好。
“人看着还行,只是你以后要是回城了他怎么办?”
“我不回城,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阿远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温启航心一痛,小妹这是不愿意回城了?这怎么可以?
“小雪,你舍得离我们这么远吗?”
温沫雪很想诚实地点点头,她不是原主,没什么舍不得的。
“以后只要我和阿远有空,我们就会回去看你们。”
温启航叹了口气。
“小雪,你是不是还没放下于学简?也记恨小雨?”
不然怎么会甘愿一辈子留在乡下生活。
温沫雪听到这两人的名字,秀眉微蹙,脸上也毫不掩饰地露出了厌恶神色。
温启航见状,更加确定了这一点。
他说,“你放心,咱们家跟他们俩都断绝了关系,他们每次来家里,爸妈都不让进门,以后都会如此。就算你回去了,也不会碰到他们。”
“哥,我不是因为别人不回城,而是我和阿远结婚了,我不会跟他分开,一辈子都不会分开。”
“你真的喜欢上他了?”
温沫雪重重点头,“嗯嗯!”
温启航五味杂陈,心里十分复杂。
他希望小妹忘记姓于的那个混蛋,重新找个好对象。可现在这个对象是农村人他又替小妹不值,总觉得他小妹应该配个更好的。
并不是看不起农村人,而是嫁给一个农村人,他小妹就得跟着受很多苦。
想想他就心疼。心里对大妹和姓于的更加不满。
陆远也没做其他,就将中午他们吃的剩饭剩菜热了一下。
中午做的有野鸡野兔,焖的是大米饭,很不错的伙食。
“哥,你先将就着吃,等晚上我们重新再整两个好菜。”
温启航见桌上摆着两个肉菜和大米饭,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这样的饭菜居然叫将就?
他们家吃得都没这么好。
这显然不是刚做的,就说明他们之前自己就是这样吃的。
此刻他有理由怀疑,小妹不愿回城,就是因为这口吃的。
换作是他,如果平时是这样的伙食,他也不愿意离开。
吃饱喝足,开始整理带来的行李。
除了他自己两件换洗的衣服,两个包剩下的全是带给温沫雪的东西。
有布料衣服还有凉鞋皮鞋等穿的,还有饼干巧克力大白兔奶糖水果糖麦乳精奶粉等这些吃的,以及雪花膏香皂洗发香波等这些用的。
东西全是给温沫雪的,没给陆远准备任何东西。
温启航也意识到了这点,多少有点尴尬。
急中生智,将别在上衣口袋的钢笔送给了他。
陆远欣喜接过,“谢谢哥。”
其实他有贺胜桦送的一支钢笔,并不缺笔,但这大舅哥送的意义不一样。
这支笔是代表着他的认可。
虽然认不认可都不影响他和媳妇在一起,但有家人的祝福会更好。
温沫雪利用空间将她房里的东西全部搬到了陆远的房间,将那屋腾出来给她哥住。
“哥,你累不累,要不要睡一觉休息一下?”
温启航想到之前两人大白天的关在屋子里情形,担心自己睡觉,他们也跟着睡觉,想想还是算了。
“不了,我不累,咱们很久没见了,多说会儿话。”
于是,两口子陪着他说了半下午的话,还带着他到屋子周围转了转。
一个下午,温启航对他们的生活也了解得七七八八。
当然,都是些两人愿意让他了解到的信息。
陆远能打猎,不仅能让家里伙食很好,还能卖钱赚钱。
家里的这三间大瓦房就是他打猎换钱盖起来的。
确实是个有本事的人,不仅如此,他还有开拖拉机这门技术,还将温沫雪都教会了。
凭这一点, 温启航对他是刮目相看。
再看两人的互动,黏黏糊糊的那热乎劲儿,看彼此的眼神都要拉丝了,温启航终于是露出了会心的笑。
小妹似乎是真的很满足现在的生活,过得很幸福。
彻底地放了心,顿时人也松快了不少。
“阿远,以后小雪就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待她。”
“放心哥,我会永远对她好的,不会让她受任何委屈。”
晚上,为了好好招待大舅哥,陆远让温沫雪把空间里存放的傻狍子肉弄了两斤出来,还弄了猪耳朵,炒了两个蔬菜,一个蛋花汤。
看着这些菜,温启航心里再次震撼,这伙食也太好了,真是堪比过年!
心里也冒出了要下乡当知青的念头。
当然,这个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他是有工作的人,不可能丢掉铁饭碗下乡去。
这顿饭吃到很晚,主要是陆远在陪大舅哥喝酒。
面上一直耐心地陪着大舅哥喝酒吃菜东拉西扯,但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心里都快急死了。
今晚可是他两辈子真正意义上的洞房花烛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