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缓溪在细心谋划的时,远方的澜城,躺了几天的苏宁雨终于可以下床了。
她现在觉得身体奇臭无比,整个人也脏脏的。
打了水舒舒服服洗了一遍,她穿上白色的衣裙,发现有点长,都拖地了。
不过还还挺好看的,苏宁雨是一个特别爱美的小丫头。
在末世的时候想给自己染一头帅气的红头发,结果被陆川知道,把她关了三天,说要是敢染,就把她剃成光头。
当时的她,恶狠狠的问,凭什么你又不是我爹,又不是我妈,凭什么管我。
陆川只是淡淡了回了一句,你成年了吗?小屁孩。
当时的她不语,只是到了18岁,火急火燎的染了一个特别帅气的红头发,当看到自己整个头都变成红色的时候,她整个人都兴奋得不行,在镜子前照了整整一个晚上,陆川回来看见,刚想骂,311立马抢先开口。
“我满十八了。”
311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陆川很用力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丢下一句作死。
311也不明白啊,怎么染一个头发就是作死了,不就是染了一个红头发吗?怎么就作死了。
因为晚上太兴奋,天要亮的时候,她困得不行,模糊间,好像有人进来……
陆川带着注射器,给她打了一针,眼前的人睡得更熟了,他抱着人出去,看着她一头又直又长的红头发,微微皱眉,伸手摸了摸,闪过一个不易察觉的笑容,接着把人抱到检查室。
幸好结果出来基因序列正常,没有异变。
311的基因序列很特殊,又经历两次感染,陆川都不让她乱吃东西,也不让她乱改造自己,就怕随便弄一下,基因序列突然变异,异变之后的结果就是陆川亲手杀了她。人类能力有限,还没有研究出为何311没有异变,只能用这种方法。
他把人抱会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看着她小巧精致的五官,一晃好多年,这小丫头居然成年了,陆川刮了刮她的鼻子,捏捏她的脸,把一个礼物盒放在床边,轻手轻脚的离开,陆川很忙,所有停下来的时间都是他硬着头皮挤出来的。
311迷糊的醒来,一脸迷糊,打了一个喷嚏,看向床边的礼物盒,她小心的打开看,发现是一条项链,放在自己床边的,当然是给自己的啦,能轻易进自己房间的人……算了,311直接戴上,还挺好看的,配自己这一头红毛,再合适不过。
她仿佛陷入回忆的旋涡,待醒来时,发现已经在屋里站了好久。
苏宁雨在青国澜城看着手上的项链,戴在脖子上,接着把平安手串戴在手上,推开门,一道刺眼的阳光直射她的眼睛。
“姐姐,姐姐。”
小东跑过去要苏宁雨抱他,于是一向独立高傲的苏宁雨蹲下来抱起这个小屁孩,小西一句话也不说,就在旁边站着,苏宁雨拉起她软软的手,微风携着温润水汽,轻拂过街巷。苏宁雨一袭月白罗裙,似一朵悠然绽于尘世的白莲,亭亭立在小院之中,微风带起她轻柔的发丝。
此刻的她周身萦绕着初为人母的温柔恬静,人妻味弥漫在这安静的庭院,
只见那满院的海棠正开得烂漫,粉白的花瓣层层叠叠,簇拥着嫩黄的花蕊,在枝头轻轻摇曳 。微风过处,花枝乱颤,花瓣如雪般纷纷扬扬飘落,在半空中肆意飞舞,有的落在她的肩头,有的飘落在脚下的青石小径上 。
花香裹着她身上的味道被微风吹散,带起苏宁雨的裙摆。
侯峥阳一早和府伊商量治水之事,此刻推开房门,看见苏宁雨抱着一个小男孩,手里牵着一个小女孩站在庭院中央,微风扫过她,把独属于苏宁雨的味道带到侯峥阳脸上。
侯峥阳眼里心里只有一念头,妻子、孩子。
他走过去,搂着苏宁雨的腰,在某人脸上印下一个清晨的吻。
“穿那么少?”
侯峥阳立马解开披风,盖在她身上。
苏宁雨笑眯眯的看向侯峥阳,伸手进他的衣兜,掏出铜钱,把小孩全部甩给他,大跨步跑出去。
冷啊,特别冷啊,所以苏宁决定出去喝酒,暖暖身子。
苏宁雨来到酒楼,把这店里上好的酒都点了一遍,再来点开胃的下酒菜,就这么悠哉悠哉的吃起来,抬眼往前,酒楼正对面正有一家生意红火的青楼,那些姐呀,妹呀,一个个水灵灵的站在城楼,笑声酥软难耐,苏宁雨身体燥热得很,看着这些美人,她喝得更起劲。
烂醉的苏宁雨胡乱找了一根树杈,摇摇晃晃的往青楼走。
“干什么!瞎子吗?当道。”
姚昭月大吼一声,把烂醉的苏宁雨推倒在地上。
“好好儿一个女老倌,自家把自个儿灌得介个样子,阿要臊撒?”
姚昭月瞪了一眼,赵海和狗儿原本远远的跟着,这下子都跑出来,把苏宁雨扶起来。
狗儿真想一拳打爆这个齐夫人,吼自己夫君就算了,将军是夫人是她作贱得起的吗,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齐夫人,对不住,我家将军夫人贪吃了些,冲撞夫人了,小的替夫人赔不是。”
“好咧好咧,别耽搁我回转家咧。”
姚昭月本家是富商,齐家眠来到澜城做官之后,她和齐家眠一眼相中,于是就在澜城结婚,姚家就这么一个独女,成婚当日,澜城大闹了三天三夜,那钱就像水一样,到处撒,风光无限,隆重得很,齐家眠在澜城名声大噪,他是从长安派来的人,澜城经商了得,不把这个小小官员放在眼里,自从他娶了姚昭月,冷清的门庭才开始热闹热闹起来,原本对他治理澜城不闻不问的富商,也纷纷向他靠拢,积极实施他的治理之道,原本犹如黑市般混乱的澜城这才慢慢步入正轨。
姚昭月亲自来街上挑选食材。
“府伊呢?”
“夫人,他和侯将军出门了。”
“烦死唠,那个侯峥阳阿好切死啊。”
姚昭月一激动,就喜欢说她们家乡话,她从小就像一个炮仗一样,家里人就这么一个心肝宝贝,也无需教导,当初本来家里是想入赘女婿,可惜姚昭月不同意,她脾气爆得很,家里想想,嫁过去就嫁过去嘛,于是就让她跟着齐家眠在澜城当府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