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嘶吼,把侯峥阳彻底叫清醒,他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旁边的人,真的是雨儿。
“住手,停下,给我停下。”
“雨儿。”
“住手。”
侯峥阳牙口里全是血,疯狂的叫喊着,他从来没觉得如何痛,如此恨自己无能。
“我就说她是青国的密探。”
“来人啊,烧油,把她放油锅里炸了。”
“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们。”
“我全部告诉你们。”
合丹国的夏秋明得意一笑,终于肯说了,没日没夜折磨六天,都不曾开口 ,居然会因为一个女子开口 ,不过没关系,只要肯说,一切都好办。
“快说,不然我炸死她。”
“可以,但是你得保证她的安全。”
“我说之后,你们必须放她出去。”
“可以。”
“你们拿什么让我相信,先把她放了。”
夏秋明一看,地牢里全是自己人,放了就放了,如此一个弱女子,还能长翅膀飞走不成,真是可笑,他摆摆手,一行人真的把苏宁雨放了。
苏宁雨活动活动手腕,盯着夏秋明阴森森的发笑。
“好了,我已经把人放了。”
“快告诉我,你们青国,到底有什么秘密。”
苏宁雨用枪抵着夏秋明的后脑勺。
“大人,要不,您先交代您的遗言。”
“找死的女人 来人,拿下这女人,用油锅炸死她。”
“啧啧,怎么那么叛逆呢。”
砰的一声,侯峥阳哆嗦一下。
夏秋明一脸不可置信的倒下。
“这是什么武器,这是何物。”
牢狱里的人,纷纷疑惑,苏宁雨几枪打掉候峥阳手上和脚上的撩扣,他身体几乎失去重心,倒了下来。
苏宁雨接住侯峥阳。
侯峥阳反抱着她。
“雨儿 ,你受伤了,我带你出去。”
“别怕,别怕。”
苏宁雨拿着枪,看着侯峥阳,想说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侯峥阳,我不怕。”
侯峥阳捡起地上的刀,把苏宁雨护在身后,恶狠狠的盯着敌人。
合丹国的人把苏宁雨和侯峥阳层层围住,为首的人站出来。
“我劝你们放下刀投降。”
“留你们一个全尸。”
“区区青国,还敢攻打我合丹国。”
“你们的废物皇帝,还真异想天开。”
“不得不说,你们军师确实有谋略,不过,你们的大军已经被我们围剿在四面山。”
“告诉你们,你们的大军,已经全军覆没。”
侯峥阳盯着为首的人看,大军全军覆没,马将军应该已经赶到前线,如今有马将军和军师在,怎么会全军覆没呢,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哼,不信。”
一把扇子丢在地上,领头人一脸嘲讽。
“是不是很熟悉。”
侯峥阳一看,这是军师的扇子。
“把刀放下,留你们全尸”
“或者,效忠我合丹大国。”
“保你们荣华富贵。”
侯峥阳捏着苏宁雨的手。
“等会儿,我杀出去,你找时间逃出去。”
苏宁雨看着侯峥阳的眼睛,里面泛着泪水,满眼的不舍。
苏宁雨冲着侯峥阳笑笑。
“雨儿,你笑得很好看,可惜我再也看不见了”
侯峥阳提着刀,挥刀而下。
“自不量力,找死。”
“趴下。”
“轰!”一声巨响,榴弹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呼啸而出,所过之处空气都被点燃,炽热的气浪瞬间席卷整个地牢。夏秋明瞪大了双眼,脸上的惊恐还未完全浮现,便被爆炸的火光吞噬,只留下一片残肢碎肉。
就在这时,地牢外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合丹国的士兵们听到爆炸声赶来支援了。苏宁雨眼神一凛,将侯峥阳安置在角落,转身面对蜂拥而入的士兵。她手中的特制手枪喷吐着火舌,子弹带着蓝色的尾焰,如夺命的流星般精准地射向敌人。每一次扣动扳机,都有一名士兵倒下,动作行云流水,帅气十足。
士兵们被她的凶猛火力压制,不敢贸然前进,只能躲在掩体后不断射击。苏宁雨身形灵动,借助地牢内的石柱、墙壁巧妙躲避,同时寻找机会反击。只见她一个侧身翻滚,避开密集的子弹,随后单膝跪地,手中手枪连开数枪,三名士兵应声倒地,动作一气呵成,酷炫至极。
眼见敌人越来越多,苏宁雨知道不能久留。她迅速从背包中拿出一枚定时炸弹,设置好时间后,扔向地牢深处。趁着敌人慌乱之际,她再次扛起侯峥阳,向着地牢出口狂奔。
“快跑!”苏宁雨低喝一声,双脚如踏疾风,在枪林弹雨中穿梭。身后,炸弹的倒计时声滴答作响,每一声都像是催命符。终于,他们冲出了地牢,而身后,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传来,地牢在火光与硝烟中轰然坍塌,扬起的尘土遮天蔽日。
苏宁雨带着侯峥阳消失在弥漫的烟尘之中,只留下一片废墟,见证着这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
侯峥阳一脸不可思议的转身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这……到底怎么回事。
“走啊,喝酒去。”
苏宁雨往前走,侯峥阳在后面跟上。
他拉着苏宁雨的手,十指相扣。
苏宁雨扭头看他。
“我受伤了,没力气。”
侯峥阳说完,耳朵发红,想要把手抽走,果然是自己太莽撞了。
想着在合丹国,没有认识的人,就多多少少和雨儿亲近亲近……可是对上雨儿的眼神,侯峥阳想还是算了。
苏宁雨牵回来,扣紧。
“抽什么?”
她淡淡开口。
“不是喜欢牵手吗?抽开干什么?”
“我……我是怕雨儿不愿意。”
苏宁雨在心里翻白眼,就他这样老封建的样子,能泡到女人就奇怪了,一个个的矜持得要死,恨不得走在街上,两人相距十米远,这样才舒服自在。
苏宁雨还挺好奇他们这种相处方式的,淡淡的封建感,不像她们,直白又露骨的表示想和你上床干生干死。
一边操着下流的话,一边不停折磨。
两人换了一身衣服,侯峥的伤口疼得他直咬牙,不过还能忍受,常年征战沙场 伴着伤痛生活,他早就习惯。
两人大口大口的喝酒,仿佛要渴死了。要不是看上面写着大大的酒楼两字,别人还以为这两人喝水都能喝得那么起劲,也真是奇怪。
侯峥阳顺着苏宁雨的眼神看去,发现她总喜欢看生得高挺的男儿,和俊俏的女子。
这……这又算什么事,两人刚刚死里逃生,她现在居然当着自己的面,赤裸裸的这样盯着街上的男人看,简直太不可理喻。
侯峥阳放下碗,站起来,两人手牵着手。苏宁雨一个不留神被拽着扑倒在地上。
侯峥阳迅速接住她,手搭在她纤细柔软的腰上。
“雨儿,是不是伤口疼,我去给你找郎中。”
“……”
“滚。”
苏宁雨拿出一粒白色的东西,放在侯峥阳手里。
“吞了。”
“这是何物?”
“吞下。”
“好。”
四面黑烟冲天,仿佛预示着那已经开启了一场恶战,奏响一曲四面山悲歌
狂风在四面山的峰峦间怒号,像是为这场恶战奏响的悲怆序曲。马晋山身披染血的战甲,屹立于阵前,身旁的士兵们虽面有惧色,却仍紧握着手中的兵器,目光坚定地望着前方合丹国如潮水般涌来的敌军。
战鼓擂动,合丹国的军队喊杀声震天,如汹涌的浪涛拍打着马晋山一方薄弱的防线。利箭如雨般划过天际,遮天蔽日,马晋山麾下的士兵们纷纷举盾抵挡,盾面上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很快便布满密密麻麻的箭支,宛如刺猬。
马晋山挥舞着长刀,刀光闪烁,每一次劈砍都带着无尽的力量,身旁的敌人如割麦子般倒下。但敌军源源不断,如蚁群般将他们重重包围。他的士兵们奋勇拼杀,有的被长枪刺穿胸膛,鲜血喷涌而出,却仍死死抱住敌人,至死不放;有的被利刃砍断手臂,却不顾伤痛,用另一只手继续战斗,直至力竭倒地。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晋山一方的士兵越来越少,地上的鲜血汇聚成河,顺着山坡潺潺流淌。马晋山也多处受伤,战袍被鲜血浸透,脸上满是血污与疲惫。可他依旧挺立不倒,眼神中透着不屈的光芒,怒吼着激励着剩下的寥寥无几的士兵。
“将士们,今日便是死,也要死得其所!我们身后是家国百姓,寸土不让!”他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悲壮而豪迈。
然而,寡不敌众,败局已定。马晋山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个倒下,心中满是悲戚与不甘。最后,他被数名敌军同时击中,重重地摔倒在地。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再也没有了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军在战场上肆虐。
四面山的天空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残阳如血,洒在这片惨烈的战场上。曾经鲜活的生命如今横七竖八地躺满山野,断肢残臂随处可见,这场战斗以马晋山一方的惨烈失败而告终,但他们的英勇与忠诚,却永远刻在了这片土地之上 。
侯峥阳拿起桌上的酒,把苏宁雨给他的止痛药吞下,两人假扮士兵,扛着食物和箭往四面山走。刚看见四面山,就听见击杀的声音,两人对视一眼,侯峥阳不由得加快脚步。
刚上到山上,就看见马将军被围住,身负重伤,马晋山和侯峥阳对视的那一刻,他就认出了侯峥阳。
他难道叛变了,马晋山看着青国的方向。他愧对皇上,没有围剿合丹国。
侯峥阳要冲过去,苏宁雨拦着他。
“马将军,还不投降。”
“你们已经全军覆没了。”
“投靠我们合丹国,给我们合丹国卖命。”
“荣华富贵,天下美女,要多少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