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开车载徐刻回私宅,明后两天都没有排班,徐刻可以好好休息休息。车刚进市区,徐刻接到了芳姐的电话。
芳姐说,傅琛找了个对象,请客吃饭,现在估计在回航的路上,下午进驾驶舱前委托芳姐喊徐刻,芳姐忙忘了,现在要去餐厅才想起来。
徐刻本来想拒绝,芳姐热情相邀,说闻朗也会来,徐刻答应后让老陈调转了车头,芳姐忽然神秘兮兮地说,傅琛说他对象,徐刻也认识,那人和徐刻还是高中同学。
京城四月天气微燥,最近天气不错,夜晚也不会冷,穿件衬衣刚好,但在车里有些闷,徐刻降下车窗后给纪柏臣发了消息,说了自己去聚餐的事。
半小时后,老陈将徐刻送到了目的地,徐刻贴上抑制贴后下车。
老陈:“徐先生要走了给我打电话,我附近转转买盒烟。”
徐刻点了头,上楼时在电梯口碰见了芳姐,芳姐低头看向徐刻手上的翡翠扳指。纪柏臣与徐刻的事,京城都传遍了。
两年前,芳姐就知道二人结婚了,但他以为徐刻出国后与纪柏臣就断了关系,没想到现在居然破镜重圆了。
仔细想来也是,徐刻回国后的民航公司选的是东和而不是京航。
“恭喜啊,徐机长。”芳姐笑道。
徐刻笑着与芳姐进了傅琛预定好的包厢,闻朗已经在包厢里了,除了闻朗,还有李海龙。徐刻礼貌问好,“闻总机长,师父。”
闻朗朗声笑着,“小刻来了!坐吧,坐!”
李海龙与徐刻视线相碰时,瞳孔轻颤,他沉沉地吸了口气,深邃锐利的眸中波光涌动,是久别重逢的欣慰,是对过往的回味还有一些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徐刻在芳姐旁边坐下。
闻朗与李海龙笑着聊天,二人年纪相差无几,都是空军出身,又都在京航,相互是认识的,只是没想到机缘巧合,居然这么遇上了。
没一会,傅琛给闻朗打了电话,说落地了,现在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已经点了菜了,让他们先吃着。
闻朗笑着说,“小傅这人,热情又善良,情商还高,傅家真是有位好儿子。”
李海龙开了杯酒,喝了两口就感慨起来,“说起来,我以前还是他父亲的部下,没想到一转眼,他竟然都这么大了。”
“时间总是一晃眼就过去了。”闻朗拍拍李海龙的肩,“你呢?还不准备找个omega结婚?”
李海龙低头笑笑,“在找了……在找了……”
四人吃了一会,徐刻起身去了趟厕所,从洗手池离开,回包厢的路上会路过一个人工通道,通道里一片漆黑,徐刻正要经过,右侧的感应灯忽然亮起,“别……呜呜呜……”
男人的啜泣声让徐刻步子一僵,他本能地看向门上的观察窗玻璃,感应灯再次暗下,视线暗下。徐刻只能依稀看见一个轮廓:男人手指夹着烟,猩红的光晕在对方的舌苔上摁灭。
这样的行为是将对方当做烟灰缸,意在羞辱,又或者是……调q。
楼道里的感应灯再度亮起,似乎是楼下有人上来了,站在门口的徐刻大步离去。
傅庭从楼下走上来,他蹙眉盯着站在门后,把烟头摁灭在omega嘴里的傅琛,面色阴沉,omega被吓得发抖。
“你先回去吧。”傅琛摸摸omega的脑袋,阴森道:“先去洗个脸,不要弄得太难看,乖。”
omega走后,傅琛笑眯眯地望向哥哥,“怎么走楼梯啊哥哥?”
傅庭一把掐住傅琛的脖颈,眼里怒火燃烧着,似乎要将眼前有血缘关系的人焚烧殆尽,“我说过的,别靠近徐刻。”
“我喜欢他,为什么不能靠近他?”傅琛一副不以为然的口吻。
傅庭浑身肌肉绷紧,恨不得拧断傅琛的脖颈,傅琛被掐的脸色涨红,他只是笑着问:“哥哥,你想我死吗?”
“……”傅庭眉头拧的很紧,在傅琛脸色发紫,仿佛真的要窒息时抽回了手。
傅庭沉默不语地点了支烟,他在想,傅琛为什么就不能听话一些,为什么要像个疯子一样?
傅琛笑着搂上哥哥的肩膀,“哥,吃晚饭了吗?要不要来吃点?”
傅琛现在这副模样,仿佛二人是关系极好的两兄弟,只有傅庭知道,傅琛从未真真正正的将他当做哥哥,傅琛太喜欢利用人,博取人的同情,将所有人都当做玩物。
在傅琛眼里,没有亲人,更不会有爱人。
傅庭推开傅琛的手,“最近乖点,我只帮你这一次。”
“帮完我后,哥哥准备回Alpha联邦总署吗?”
傅庭盯着傅琛的眼睛,没有回答,只说:“吃饭去吧。”
……
omega洗干净脸上的泪珠,将手心里被吓出的汗液擦拭干净,清清爽爽地进了包厢,正要自我介绍时,傅琛从身后轻轻地揽住了他的腰,“来晚了来晚了真是抱歉。”
傅琛笑着带着夏安行坐下,傅庭紧随其后,他目光顿了顿,坐在了徐刻身侧。
闻朗笑道:“小傅啊,不介绍一下?”
“这是我对象,夏安行,一位omega,徐机长应该认识。”傅琛笑着看向徐刻。
夏安行和徐刻是高中同学,夏安行是班里最没有存在感的人,唯唯诺诺的,好在成绩不错,据说毕业后考进了一所名牌大学。
徐刻对夏安行有印象,梁坤曾花钱雇其他届的学长在一次大考中将徐刻打了一顿,班主任带着教导主任赶来后徐刻被带去了办公室,从此私生子的事就传开了。
所有人对徐刻都敬而远之,只有夏安行,在徐刻浑身是血时,递了张纸给他。
徐刻说了声谢谢,记了夏安行十几年。
夏安行哑声道:“我高中不爱说话,徐机长可能不记得我了。”
徐刻抬头,盯着夏安行的口腔,眉头微蹙,“我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