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场宴会结束,宾客们纷纷散去,各赴其处。
万鲍带着合士会的核心成员,早已在茶馆的雕花屏风后,烟雾缭绕中低声谋划。
与此同时,差人们一头扎进骆承开的夜总会,纸醉金迷的气息扑面而来。
英吉利部分高官们,在宫家夜总会推杯换盏。
而皇家会所内,万嘉庆等人正陪着其他几国代表,谈笑风生。
帮会那边,龙霆精心安排娱后节目,让气氛愈发燥热。
而年轻的公子名媛们,纷纷前往迷醉城。
迷醉城内,灯光璀璨,音乐声、欢笑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奢华的气息。
胜金棠带着合士会千金公子三人穿梭在奢华的廊道。
三人被眼前的奢靡景象惊得合不拢嘴。
当他们来到地下一层的赌场时,三人更是目瞪口呆。
合士会管理的地界早已禁赌,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场景。
看着各种玩法、筹码,还有大量现金过数,三人震惊不已。
胜金棠此时温和开口道:“如果三位想玩,我去给几位换筹码。”
张洛飞眼睛瞬间放光,刚要迈步,戴丞天一把将他拦住:“别了,看看就好。”
恰在此时,保镖宋武将响起的大哥大递给胜金棠。
他说了句“失陪”,转身走到远处门后楼梯通道接电话。
与此同时,荣祖耀和叶天阔带着一群人抵达迷醉城。
荣祖耀一进门就吵着要见绮媚,而叶天阔去了趟洗手间。
地下赌场内,水千寻性格刁蛮,跺着脚,有些不耐烦说道:“为什么不玩!内陆可没这些,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张洛飞在一旁拼命点头:“丞天哥,文进哥又不在,回去不说,谁能知道!”
戴丞天看着两人期待的模样,无奈笑了笑:“我是怕胜先生破费,行,我去换筹码,你们等我。”
两人欢呼雀跃,迫不及待在赌场里东张西望,挑选心仪的赌桌。
就在这时,一群二世祖勾肩搭背走来。
刘儒,这个电器厂小开,目光落在穿着旧款旗袍的水千寻身上,想当然的以为她是侍应生,伸手就推搡:“愣着干嘛!拿几瓶好酒进赌厅,记刘少账上。”
水千寻从小被惯坏了,点火就着,瞪着刘儒骂道:“睁开你的狗眼,敢使唤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刘儒是个不学无术的暴发户儿子,好不容易砸钱,搭上五大家族的局,更是不能让人看不起。直接抬手就是一个巴掌:“你是侍应生!tmd,让你拿酒还要求你啊?”
张洛飞见状,怒火 “噌” 地一下冒了起来,一脚踹向刘儒,两人瞬间扭打在一起。
周围的人纷纷后退,围成一圈看热闹。
贺家兄妹双手抱胸,嘴角挂着冷笑。
几个同样出身小门户的见状,也摩拳擦掌加入战局。
戴丞天攥着筹码赶回,看到这一幕,立刻冲上前试图阻拦。
可对方人多势众,很快被围在中间,拳头如雨点般落下。为了护住水千寻,他将她紧紧压在身下,后背承受着一下又一下的击打。
就在局面失控之时,赌场的安保和胜家保镖终于赶到。
可刘儒像发了疯似的,还在挣扎着要动手,嘴里不停叫嚷:“小爷我谁都不怕!谁也别拦着我!就算万盈月在这也拦不住我!”
“是吗?” 一声冷喝穿透赌场的喧闹,紧接着,两排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迅速涌入,分列两旁,形成一条通道。
万盈月身姿摇曳走来,一双深邃的黑眸,看不出情绪,脸上挂着一抹诡异的笑。美艳的外貌,极具侵略性,气质清冷却带着与生俱来的压迫感,让人不寒而栗。
苏妄颀长的身姿,伴在她身侧,眼神冷冽,微微眯起,扫过混乱的现场,微微皱眉,那种高高在上的气质让周围的人都感到无形的压力。
赌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两人身上。
“万大小姐,他开玩笑的。” 刘儒身边人见状,额头瞬间布满冷汗,急忙上前解释。
万盈月冷冷扫了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合士会三人,内心火冒三丈。
惹谁不好,这帮不长眼的家伙居然敢惹他们。
胜金棠这时回来,看见如此情景,金丝眼镜都透着寒光,没了平日的温和,厉声问道:“谁干的?”说完,快步上前,亲自搀扶起三人。
“怎么这么热闹啊?!”荣祖耀这时候,白衬衫沾着红色唇印出现,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刘儒见能说话的荣家少爷在,挺起胸膛,大声说道:“我!只是侍应生,教训他们很正常啊!”
走进门口的叶天阔听见这句话,眉头皱起,沙哑声响起:“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迷醉城是你能闹事的地方?!”
“把人都带进赌厅。”万盈月冷声说着,转头问向三人,“不如先送你们去医院。”
“我不去!”水千寻气愤说道,脸涨得通红,眼神中满是愤怒,“万小姐,在你地方出事,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戴承天和张洛飞见状,连忙拽了拽水千寻的衣衫。
水千寻却挣扎着,不肯安静。
苏妄听到水千寻的话,蹙了蹙眉,冷眼扫向她。
水千寻感受到那冰冷的目光,不禁看向苏妄,心脏骤然漏了一拍。脸颊瞬间发烫,怎么会有人长得这么好看。
“进赌厅我给你说法!”万盈月笑着说完,却透着一丝危险的气息,率先走进赌厅。
赌厅内,万盈月姿态从容陷在沙发主位,周身散发着肃杀气息。
苏妄在她身侧长腿交叠坐着,透着拒人千里的疏离。
荣祖耀坐在万盈月另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雪茄。
胜金棠和叶天阔分坐两侧,前者金丝眼镜后目光森冷,后者眉头紧锁。
其他公子名媛或坐或站,目光时不时投向沙发处。
打人的四五个人,局促站在沙发前,额头上布满冷汗。
其中几人率先按捺不住,声音颤抖说道:“万大小姐,我们真不是故意闹事的。求您大人大量,饶过我们这一回,对不起,对不起啊!”
刘儒身姿僵硬,满脸不屑。在他家,重男轻女的观念根深蒂固,女性不过是附属品。此刻,满心疑惑,实在想不通,为何众人会对万盈月这般惧怕。
万盈月缓缓抬眸,美目流转间,冷意四溢,盯着刘儒,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知不知道他们是我的客人。”
“万大小姐,你既然订婚了,就不应该抛头露面。你应该让你未婚夫和我谈。”刘儒心里盘算着,若能攀上宫家这棵大树,日后定能飞黄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