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祉刚刚被自己的血给呛到窒息而亡了。
云祉:「好丢人……出去以后不许告诉别人。」
阿拉撒笑而不语,又磕了一个瓜子。
云祉再一次从自己的床上醒来。作为一峰之主,同时作为逍遥宗的宗主,又是掌门青睐的人,云祉的生活起居条件可以说是人上人。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下来,打开了系统面板。
【当前剧情探索进度:0%】
自从系统的声音出现过后,他就发现自己可以打开副本系统。
而除了这个副本的大任务找回记忆完成之外,他什么也没完成。
还有一个让云祉头疼的事——余年和凌不识这两个家伙的记忆还没恢复。
对!凌不识!这个家伙怎么进副本还改了个名?
“还有游寻……见鬼了,这几个家伙都哪里去了?”
这时候,门口传来规律的脚步声,紧接着门被敲响。
“阿祉,醒了吗?我进来了?”
是徐清风的声音。
每一次云祉复活后没多久,徐清风就会过来看他。而现在的时间,大概是在他某一次卧病在床刚恢复的时候。
不过云祉左思右想,也没有在“云祉”的记忆里找到有这么一段。
这让他想到在义庄的那一次。
死门里又是幻境吗?
云祉熟练地打开了门,对上徐清风担忧的眼神。
他第一回见到徐清风的时候,还以为是死门外的徐清风进来了。他几经试探,才确定了不是同一个。
“师兄,你又来看我了啊。”
徐清风一愣:“又?”
“啊不是……那个!师兄我好多了!我正想出去走走呢!”云祉扯出一个笑打了个马虎眼。
尴尬,怎么说漏嘴了。
“每次身体刚好就跑出去。你别忘了自己现在可是这逍遥宗的宗主。”徐清风嗔怪道,“一点宗主的样子都没有,还是个小孩子。”
云祉有些心虚,看来原主性格和自己挺像的。
“师兄怎么想到来看我了?”
“我正好下了一趟山,顺便带了点你喜欢的梅花糕。趁热尝尝。”
徐清风抬手,露出一个包装精致的小布袋,打开是一个精巧的点心盒子。轻轻旋转上面的盒盖,盒子的的每一层都会被旋转出来。
云祉看得新奇极了。
“哇塞!好吃又好看!”他上手就拿了一块,咬了一口,酥软的口感,味道极致。
“如何?”徐清风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好笑。
“很不错!”云祉评价。
「撒撒,这徐清风对我可真好啊。真的和亲哥哥一样,我居然在他身上看到了母爱!」
「不应该是父爱吗?」阿拉撒露出鄙夷的表情。
「父爱沉重,徐清风沉重吗?」云祉瞎诌。
“喜欢就好。”徐清风道,“最底下还有几颗糖葫芦,我把签给去了。”
“师兄,我爱你一辈子。”云祉要落泪了。
徐清风揉了揉他的脑袋,叮嘱了几句就离开了。
「太幸福了撒撒!」
云祉囫囵吞枣。
「等下,主人……你记得前几回徐清风给你带这些了吗?」
云祉正吃的高兴,嘴里胡乱塞了一堆的食物。
「什么带了这些?」
「就这些吃的啊!你前面几次重启的时候,他有带这些吗?」阿拉撒越说越着急了,他有些慌张。
云祉大脑像是停滞了一样,嘴巴半张,有些呆。
「卧槽!好像没有!」云祉咽下了嘴里的东西,开始回忆。
他前面几次,基本上两个人都是简单问候了一下,冷淡得像是在走流程一样。
「这是为什么?这一次为什么不一样了?」云祉细思极恐。
这一次开头已经变了,那最后的结局呢?还会一样吗?
云祉来不及收拾,着急出去。
前面几次他找过余年和南怀礼,然而一无所获。如果这一次变了……
云祉来到自己的剑庄,幻化出余年的那把剑就放在里面。
他打开了剑庄的禁制,推门而入。
然而无名剑只是安安静静地挂在上面,毫无动静。
“余年?年年?”
没回应。
“还是没有啊。”云祉叹了一口气。
……
另一边,余年也正茫然。
“怪了,怎么感应不到主人的位置了?”余年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一点能量反馈都感受不到。
“怎么连我自己的剑窝也感受不到了!!!”
余年捧着自己的脸,看了看周围陌生又熟悉的景色,往树上又添上了一道划痕。
他已经在这里迷路很久了,却怎么都走不出去。
周围是一片密林,各色神树都有,偶尔还会有几只灵兽在此经过,有些修炼更甚的灵兽甚至路过还会和余年搭上几句话。
“咦,你还在这里呀!”一只白虎正懒洋洋地栖息在一巨石上。它已经看到这个人类第四次回到这里了。
“小老虎,又见面了。”余年有些沮丧,“我好像出不去了。”
“你不是剑灵吗?剑灵不应该很厉害吗?”白虎说道。
“我的灵力好像被压制了,我几乎都感受不到了。”余年把手放至自己的丹田处,只感受到一丝丝微弱的灵气。
“那你怎么一个人就来这里了?这里可是迷野仙踪,单枪匹马就敢进来的人,我就见过两个,现在你是第三个了。”白虎饶有兴趣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我本来和我的主人和朋友在一起的。”余年要哭出来了。
“他们都!不!见!了!”
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白虎见他这样子可怜巴巴的,说着:“要不你就呆这里吧,我罩着你。外面有什么好的?那些人类一个个都坏得很!你知道吗?那边有一只喜鹊,前阵子出去一趟,身上的羽毛都被拔光了!”
“啊?这么吓人!”余年说道,又摇头,“不行!我是有任务的,必须先找到他们!”余年坚定道。
好巧不巧,就在他话音刚落,余年面前出现了一道白色的划口。
口子被一个尖锐的东西逐渐打开,里面凭空散落了些粉白的小花。
“这是什么?”
余年接住掉落在自己鼻头的花瓣,有股淡香,沁入鼻口。
紧接着,花瓣簇拥着一只修长的手,紧接着延伸到了整条手臂,将余年往前一揽。
南怀礼就这么凭空出现了,他就好像半蹲在半空,直勾勾地看向余年。
余年睁大了眼睛,惊讶放大的瞳孔里倒映着南怀礼此时的满头银发。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