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腐坊的字泉谜雾
立春的字泉祭后,井水突然变得浑浊,泉眼深处浮起一团黑雾,雾里隐约有“谜”字轮廓。老者翻遍《豆腐字经》,在卷末发现半幅残画,画中太奶指着井心,袖口露出“解”字刺绣。
第一节:雾中字魂的警示
小徒弟最先发现异常:“泉水里的‘豆’字都碎了!”他捞起一把浑水,水中碎字聚成“忧”字,转眼又散作“灾”字残片。秀才的影子潜到井底,回来时浑身滴着黑水,马褂上的青色胎记被染成“劫”字形状:“泉眼被‘字垢’堵住了,是有人故意用脏字污染文脉。”
红玉在井边捡到半块馒头,馒头上用指甲刻着“贪”字,霉斑竟沿着笔画长成“婪”字。老者摸了摸馒头,指尖沾了黑霉,在掌心晕成“腐”字:“是镇西头的赌徒干的,他们眼红字泉带来的福气。”
第二节:寻根溯源的清脉战
三更时分,众人顺着“字垢”气息找到赌坊。秀才的影子钻进墙缝,见供桌上摆着用“赌”“咒”“骗”三字烧成的灰,灰堆里埋着太奶的发簪残件,簪头“福”字已被砸成“歹”字。
“这些脏字堵了泉眼的‘清’脉,”老者掏出太奶的血墨,“必须用‘净’字真血化开。”他刺破指尖,血珠落在赌坊的“赢”字招牌上,招牌突然起火,火中显影出太奶的怒容,竟将“赢”字烧出“输”字窟窿。
第三节:字泉净化的法事
黎明前,众人在井边摆下“清脉阵”。刘老鬼用泉水磨墨,磨出的墨汁竟带着“廉”字清香;红玉把“净”字豆腐投入泉眼,豆腐遇水膨胀,撑破了堵在泉心的“贪”字石;老者则手持太奶的发簪,在水面画出百个“洁”字,每画一笔,井水就清澈几分。
当最后一个“洁”字落入水中,泉眼突然喷出七彩光芒,光芒中浮现出太奶的完整身影,她身着白衣,衣上“清”“正”二字熠熠生辉。“脏字易写,净字难求,”她的声音如清泉涤心,“守好字脉,便是守好人心。”
第四节:脉通泉澈的新生
惊蛰那日,字泉重新清澈见底,泉底竟多出一块“明”字石,石上纹路天然形成“心清见性”四字。小徒弟舀起泉水,见水中“豆”字欢快游动,像是太奶在摇头晃脑念解字经。
曾参与污染泉眼的赌徒们来赔罪,每人喝了一碗“悔”字豆腐汤。汤里的豆腐竟自动排成“改”“过”二字,吓得他们连连叩头:“再也不敢用脏字亵渎灵泉了!”
终章:字泉明镜的永续
如今,字泉旁多了面“照心镜”——用泉水晶石雕成,能照出人心底的字。贪心者照见“浊”字,善念者照见“澄”字,而小徒弟每次照镜,都能看见“传”字在眉心闪烁。
老者在镜旁刻了副对联:“字脉清清清自远,泉心正正正长流。”横批是太奶的蝶形胎记:“永洁”。每当夜幕降临时,字泉水面就会映出太奶教孩童识字的幻影,她指着“人”字说:“一撇是德,一捺是行,合起来才是人。”
而那杆熔成字模的断秤,如今成了“正”字的化身,印在每块豆腐上。人们咬开豆腐时,除了能看见“泉”字,还能隐约看见“廉”“洁”二字在舌尖跳舞——这是太奶用三百年心血,酿进豆腐里的、最纯净的字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