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越来越紧张的时候,憨憨西装男不知道怎么了,就停住了,就卡壳了,就突然不说话了。
没错,在夏看来,憨憨西装男就是故意的,但她也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刚好电梯门也完全开了起来。
夏奇怪地看了一眼憨憨西装男,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好像看到了憨憨西装男的嘴角闪过一丝微笑。
但夏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毫不犹豫地走了出去。
“走了,走了,别等下让人跑了。”
夏假装催促着,就往门口走。
她偷偷观察了一下,一楼大厅里果然站着好几个西装男。
连电梯前都有两个西装小弟守着。
见到夏出来,不忘问一句,“来一楼干什么的?”
“咳咳,我是来帮忙守门的。”
夏敷衍了一下,看电梯里的两人好像没发现她的异常,就稍微松了一口气。
随后便转身往大门口走去。
而电梯里的两人又开始聊了起来。
“你说那兄弟的头发怎么样?”锅盖头西装男突然这样问道,他看夏的背影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腿有点细不说,腰也很细。
“我说那兄弟的头发很柔顺啊。”
“不是这一句,下一句!下一句呢!”锅盖头西装男说着就焦急了起来,他发现自己好像明白了过来什么不得了的事。
“我想说那兄弟的头发有一股香味。”
听到憨憨西装男的话,锅盖头西装男突然瞪大了双眼。
他指着已经要走到大门口的夏,突然结巴了起来,“快快…”
他想喊一楼的兄弟拦住已经走到门口的夏,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口吃了起来。
等他意识到这个时候不应该用喊的,而是应该跑出电梯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在他想去按开电梯时,同伴憨憨西装男却两手正紧紧地抓着他的手,不让他去按电梯的开门按钮。
他回头一看,憨憨西装男脸上露着一副与往日不一样的笑容。
“山本大哥,侦探小姐好不容易终于要离开了,你可不能坏她的事。”
“你在说什么啊!快放开我!她要跑了啊!”
“咚!”
锅盖头西装被憨憨西装男打晕,倒在电梯地面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哼!之前那一下打得我现在脑袋都还有点疼。”
憨憨西装男甩了甩发痛的手,脸上再无之前的傻愣样,而是嘴角勾起,喃喃自语道,“想不到侦探小姐的身手还不赖嘛,亏我还以为她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呢。”
本来想着跟来看看乐子的,没想到还让他发现更有趣的事。
…
夏走到了门口,没感觉到身后有什么奇怪的动静,她才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最后没再发生什么波折。
守在门口的两个小弟很疑惑地看着她。
毕竟这个时候,正在抓人,来到门口有些奇怪。
“兄弟,抓到那个侦探了吗?怎么下来了?”
“咳…我不太清楚,咳…刚才家里打电话过来,家里临时有事,我想先回家一趟。”夏捂着突然有些发闷的胸口,咳嗽了两声,随便想了个借口。
“你身体不舒服吗?那你先回去吧,路上小心啊。”
“咳咳…会的,谢谢啊。”
假装咳嗽了两声,朝两个西装男挥了挥手,走下了台阶。
如果他们知道了是他们自己放走了罪魁祸首,也不知道会露出什么表情。
夏努力憋住笑,正打算走向不远处的小巷换个装离开的。
结果夏刚走没两步,守门的西装男又开口了,“对了,兄弟,你今天有看到一个新来的女清洁工吗?”
“咳咳…没注意到,不太清楚,怎么了吗?”夏愣了一下,想来他们应该是发现问题了。
不过现在应该是还没想到她已经混在他们里面,而且已经跑到门口了。
“这样啊,那没事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夏也没再多说什么,头也不回地直接往饭店不远处的一处转角走去。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停留了,越久就越可能暴露。
既然他们会问新来的清洁工的问题,想来已经发现是她假扮的了。
如果有人脑袋再灵活一点的话,那几乎可以想得到她有可能混入他们中间。
夏想着,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快走到转角的时候,身后不远处饭店门口那传来交流的声音。
“你们两个,有看到有女人从这出去吗?”
“没有老大。”
“真的没有吗?”穿着一件t恤的男人质问着两个守门的西装男。
夏如果回头的话,就能认出,这个男人就是黑老大。
“那你们有看到一个穿着不合身的西装的客人离开吗?”男人看着两小弟,又问了一个问题。
“穿西装的倒是有一个,但是看上去挺合身的,腰还挺细的。”小弟老老实实地说出了事情。
“可恶啊!谁让你们放走她的!我不是说了不要让任何人离开的吗!”
黑老大愤怒的声音传入了夏的耳中。
夏加快了步伐,快速拐进了转角。
“那个家伙往哪个方向走了!”
“老大,我不知道啊!”
“饭桶!都是饭桶!”
饭店门口只剩下黑老大无能狂怒的怒吼声。
…
转过街角后,一辆熟悉的马自达映入了眼帘。
夏瞟了一眼车牌号,发现果然是安室透的车。
转头看了看没发现明显的监控后,她直接上前,敲了敲车窗。
随后直接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坐在驾驶座上的正是安室透。
“你…”安室透此时正瞪着眼看着突然开门坐进来的陌生人,正要发问时。
只见来人摘下了脸上的墨镜。
“是我,快开车。”夏摘下墨镜,朝安室透道。
“!”
安室透被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人呢,没想到是换了衣服的夏,他差点没认出来。
看着换了一副打扮的夏,安室透愣了一下。
“咳…别看了,快开车,等下被发现就不妙了。”夏平复了一下呼吸,催促安室透赶紧开车。
夏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西装外套的扣子。
她实在闷得慌,这一顿跑上跑下,又用服装卡换来换去的,再加上几次差点露馅,给她搞得心脏有点受不了。
安室透见夏完整地回来了,也没再说什么,直接启动了车辆。
…
夏靠在椅背上,正打算缓两口气的时候,被脑后绑的头发给膈应了一下,她不得不将绑头发的皮筋给解开。
之前为了伪装成清洁工她对头发重新绑了一遍,现在她还是感觉散着比较舒服。
“委托…咳…委托怎么样?如果不行的话,就不用…”
就在这时,安室透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面对安室透的关心,夏才突然想起今天是为了什么才进行了这么一顿劳累。
“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不是发烧了吗?!”
夏说着,伸手往安室透的额头摸。
谁知刚碰到安室透额头就被他给直接拍开了,“咳咳…这个你不用管,委托怎么样?”
虽然只是一触即离,但她还是感觉到安室透的额头依然有些烫。
看安室透对委托那么执着,为了不让这个劳模太过担心,夏就直接拿出了怀里的前进帽,从里面摸索出了手机,放到了中央扶手上。
“捉奸在床,绝对有正脸,你不用担心违约金的事。”
“咳咳!你…”安室透一听到捉奸在床,就激烈的咳嗽了起来。
他实在想不到她是怎么办到的。
难不成是躲衣柜,然后趁目标办事的时候拍的?
“咳咳!”
“喂喂喂!你行不行,别等下出事!”
夏看着安室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咳嗽个不停,有些担心。
现在是他在开车,要是有个突发情况,那可就麻烦了。
“没…咳…没事。”
安室透听到夏那略显慌乱的语气,连忙将注意放回到开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