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做什么?”被看得毛骨悚然的夏,不得不先打破沉默。
她可以肯定安室透肯定又是想什么损招了。
现在她也明白过来了,安室透应该不至于没品干那事,但他连堵门这种事都能做出来吓她了,她实在不知道他还会做什么更离谱的事。
夏用坚定的眼神回向了安室透。
她觉得输人不输阵的,再怎么也不能把气势输了。
“呵,眼神不错。”
安室透说完直接就走了,完全不带一丝犹豫的。
“不是!你干嘛?出租车在这啊?”夏站在出租车的旁边,很不解地喊道,她实在不知道安室透到底要干什么。
但看着安室透那样子,她也只能放弃了搭出租车了。
“安室,你生气了吗?”
夏心里猜测着,大概她晚回去,没通知,让他等急了,心里估计很气吧。
这可不行,这可是金主爸爸,在离开前的一段时间内,管她吃穿住行的人,可不能让他不高兴。
不好意思地拒绝了出租车司机后。
夏就跟上了走远的安室透。
因为两人的身高差距,没几句话的功夫,腿比较长的安室透已经走出去了有一段距离。
夏不得不快步走了上去。
而这时安室透似乎是知道了她跟上来了,便加快了脚步。
看到这情况,夏只能用跑的了。
“喂!安室!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说清楚啊!”
…
跟着跑了一段距离后,安室透才慢了下来,等着她追上去。
好不容易追上了,夏擦了擦脸上的汗,喘了几口气才断断续续说道,“你…呼…你到底…是要干什么吗?”
“呵,很累吧。”
“你不是想走回去吗?那就走回去啊。”
安室透面无表情地说着,突然说出了让夏无语的话。
夏再次擦了一下脸上又冒出来的汗,骂道,“不是,你发神经吧,这里离公寓有多远,至少十几公里,你…”
这次她可不管是不是金主爸爸了,有这么作弄人的吗?
有出租车不坐,竟然要走那么一大段路回去,等走回去,今晚怕是真的别想睡觉了。
因为那都天亮了。
“我…”夏出口差点就是经典语录,急忙停了下来,“好啊,原来你刚才说的今晚别想好好睡觉了是这样子!”
夏这下想明白了,安室透铁了心要给她个教训,但这未免也…
也太让人无语了吧。
要知道这时间段又不是多晚,她直接搭出租车回去好了,现在她又不是没有钱。
夏假装擦汗用手遮住嘴角的笑容,正想从帽子里拿钱时,不料摸了个空。
!?
夏吓了一跳,一看,帽子已经在安室透的手上了。
不容易掉但容易被偷是吧?
夏心里默默地给了个差评,如果这样的话,重要的东西似乎也不能放帽子里了,真被偷了,那真的是哭都来不及。
幸好及时发现了这个问题。
安室透上下抛了抛从夏头上摘下来的帽子,眯起了眼睛,“你还有钱买帽子啊,看不出来。”
“这帽子哪买的,质量看起来不错,挺有质感的。”安室透说完直接戴在了自己的头上。
他感觉这帽子的重量有些奇怪,但也没想太多,眼前的事更重要。
“不是,你干什么?”夏看着安室透的行为,急躁地问道,她的保温瓶和大部分钱都在帽子里。
你说为什么不是全部的钱?
废话!中国不是有句古话…
鸡蛋不能全放在一个篮子里。
她只是拿了一些零钱放在口袋,要用的时候也比较方便,更不容易暴露帽子的异常。
至于手机,她怕放里面被安室透察觉到帽子可以隔绝信号,从刚才拿出来的时候就放口袋了。
前进帽可以隔绝信号,她总觉得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道比较好。
夏伸手想从安室透头上抢回帽子,但安室透却像是早看透了她的想法,迅速地后撤了一步。
“你这个家伙,别以为…”夏咬着牙,捏紧了拳头,恨不得给安室透一拳,但她也知道那恐怕是痴人说梦。
“别以为怎么样?”
安室透看着捏紧双拳,但又敢怒不敢言的夏,就忍不住想笑。
这几天,他就没看过夏露出过别的表情,老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他在想到底是不是因为他的原因。
“你这个家伙,别以为我不敢打你!”夏说完直接向前一步,将拳头砸向了安室透的脸。
当然她不是那种自不量力的家伙,她只是想借此拿回帽子。
“打我?就凭你这跑几百米就大喘气的体质?”
安室透丝毫不慌地伸手将夏的拳头抓在了手中。
“额…放开。”
夏挣扎了两下,发现没法挣脱后,只能无奈地放弃了。
“你看看,就你这样,还想打我。”安室透嘲讽了一句。
他依然没有放开夏的拳头,而是将手中的抓着的拳头挪向了身侧,迫使夏不得不离他更近。
他从上而下地盯着夏,“你还没明白一件事吗?”
“明白…什么事?”夏抬着头看着安室透头上的帽子,她在想要不要用另一只空着的手,趁其不备出其不意地拿回帽子。
“怎么?你觉得用两只手就能打过我了?”
安室透看到了夏的目光是放在他头上的帽子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钱都放在帽子里。”
但他并没继续在帽子的事情上纠缠。
“你今天是什么时候开始咳嗽的?”
“嗯?”夏不明白安室透怎么突然转移到了这个话题上。
“我想想,大概…是中午。”
“那你喝酒了?”安室透得到答案,皱着眉头疑问道,似乎夏给出的答复不在他的预料之内。
“没喝啊,上班呢。”夏露出一副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的表情,看着安室透。
“这样…那之后呢?没喝酒不难受吗?”
“不难受啊,就是时不时咳嗽一下。”夏想了一下,确实没有难受的感觉。
“你到现在都没察觉到问题吗?”安室透听了夏的话,沉默了片刻后,用一副看笨蛋的样子看夏。
“什么问题?你该不会是想说,我咳嗽并不是那个副作用的前兆…”
夏也反应过来了,按理来说,她没喝酒的话应该会陷入虚弱状态的,但一直到她下班都没有进入虚弱状态。
“难不成你的意思是,我咳嗽是因为我在太平间躺了三天,感冒了?”夏说出了这样一个有让她不敢相信的结论。
这样一来的话她之前根据咳嗽判断什么时候该喝酒的方法就不能用了。
等以后感冒好了,那她得一整天都带着酒吧。
到时候不是酒鬼也真成酒鬼了。
夏想到了这么一个哭笑不得的答案。
她看向安室透。
“所以…你…今晚这么做是想干嘛?”夏想到这隐隐约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当然是锻炼你的身体了。”
“只要你将体能加强了,那以后虚弱的时候,也不至于没力气找酒喝。”
安室透说出了让夏害怕的话。
“你放屁!哪有你这么极端的锻炼方式?”
“放开我!”
夏一听安室透的话,立马开始挣扎了起来,现在她的手可是还被抓着。
而安室透似乎是因为她的挣扎,放开了她的拳头。
“现在都几点了,要锻炼也等之后有时间了再…你干什么!”
夏想试图说服安室透,但安室透没有让她说话的机会,在她说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直接拉起她的手,就往前跑。
“不是!你疯了吧!这么远,怎么可能跑回去!”
“安室透!”
“你还是省点力气吧,上次我就说了一定要给你个深刻的教训。”
…
过了没几分钟。
“我…我不行了,快停…停一停…”
夏喘着气向安室透喊道。
安室透应该也是感受到了夏的状态,放慢了脚步,直接改成了走的形式。
终于找到机会喘口气的夏,连忙大口大口地喘了起来。
“安室透,你…”夏擦了擦脸上的汗,撇开沾到了脸上的头发,喘着气继续道,“你…你还不如…干脆点…杀了我。”
由于两人身型差距,导致安室透跑两步,她就得跑三到四步,再加上她是被拉着手的,别提多难受了。
“你迟早要锻炼的,不然以你这体质,迟早出大问题。”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远离我的想法。”
“你想想以后你独居了,你自己一个人,然后突然陷入了那种虚弱状态…”
“你也不想…以后副作用发作只能躺在原地孤苦伶仃地等死吧?”
安室透低声在夏耳边进行了一大串的陈述。
被安室透说中了心思的夏有一丝慌乱,但更让夏心慌的是,安室透后面那句孤苦伶仃等死的话。
“呵呵,你说得对。”夏说完没再看安室透,直接往前就跑。
安室透也不明白夏为什么一改之前的态度,但既然她愿意主动的话,那他自然不用逼迫她。
两人又跑了十几分钟后。
“你要是一直这种速度,今晚你真的不用睡了。”
安室透跑在夏后边,开玩笑道。
“安室透,你…你给…给我等着。”夏咬着牙坚定不移地向前迈着脚步。
就这样,两人一会儿跑,一会儿走,就没停下来过。
过了不知道多少时间。
街道上的店铺都陆陆续续地关门了。
夏喘着气道:“我…不…不行了,就这样吧。”
说着便改成了用走的,虽然刚才跑得也没多快。
此时一慢下来,夏就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抬一下都费劲,但她知道,刚剧烈运动完,还是不能马上停下来。
于是她继续向前走去。
“刚才是谁还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跑回去的。”安室透打趣道。
“不过…既然这样,今天就到这吧。”安室透看了一下时间,想了一下,愉快地说道。
好像他的什么计谋得逞了一样。
安室透说着直接转身上楼了。
是的,上楼了。
刚才只顾着跑的夏才注意到,他们已经到公寓楼了。
“喂!你帮忙一下啊!我走不上去了!”
“你慢慢来就行,我去煮点东西吃。”
夏目瞪口呆地看着消失在楼梯转角的安室透。
她第二次感觉这楼梯的陡峭。
因为长时间运动,她感觉自己的双腿就跟灌了铅一样,又酸又胀,酸痛异常,要抬起来十分费劲,更不用说爬楼梯了。
刚才只顾着跑还没什么,现在一慢下来,那叫一个酸爽。
看样子,这副身体似乎也很少有这种程度的运动,
看安室透一点忙都不想帮的样子,夏也只能咬着牙,擦了擦汗,慢慢地一步一步往上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