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丧尽天良了吧,连自己媳妇都卖?”
“是啊,我们赵家村这么多年,从来还没有出过卖媳妇的事,祖宗的脸都被丢尽了。”
里正出来说话:“许老板,赵虎确实不是个东西,但卖媳妇这是大事,你说出来得有证据,如果是真的,我们肯定要为许文雅讨个公道,如果不是真的,你也要跟赵虎道歉。”
赵虎觉得自己的事情做的天衣无缝,现在许文雅又死了,死无对证,根本不带怕的:“里正叔叔说的对,你有什么证据?如果没有证据,可不是道个歉就能完事的。”
“是吗?我觉得我没证据是吗?让我就让文雅姐来说吧。”
“你说什么,我告诉你不要装神弄鬼,我根本不怕这一套。”赵虎色厉内荏的喊道。
赵里正也怕许宝乐下不来台,以后不找村里人做事:“许老板,要不这样,毕竟出了人命,还是报官吧。”
报官是可以,但赵虎咬定了许文雅是自杀,就算查出来什么,他也受不到什么惩罚。
“赵里正稍等,我正好会一点招魂之术,先试试再报官也不迟。”
许文雅吃的是假死之药,虽然身体进入假死状态,但她对周围发生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
许宝乐只要把她唤醒,许文雅够聪明的话,配合她把戏演完就行了。
看着许宝乐要去掀尸体的铺盖,赵虎不干了,他挡到尸体面前:“我不管你是谁,死者为大,而且许文雅是我赵虎的媳妇,生是我家的人,死是我家的鬼,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许动她。”
许文远听到这话又炸了,再次冲过来要拼命。
跟赵虎一起进屋的几个人一看这情形,以为是娘家人要抢尸体,连忙围过来,挡住许文远。
“你干嘛呢,你姐的尸体赵虎已经卖给我们了,钱都收了,我马上要接回去给我儿子配阴婚,你一个娘家的小舅子就老老实实的祭拜完,赶紧回去。”
听到这话,许文远感觉自己脑子嗡嗡的,然后两眼一翻直接气晕了过去,还好本来就有人架着他,才没躺到地上。
许宝乐是真的动怒了,她先上前掐了下许文远的人中,给他喂了一滴灵泉水,把人弄醒。
围观的人也是炸了,“这赵虎是畜生吧,畜生都做不到这样,逼死发妻,还要把尸体卖给别的男人配阴婚,我的天。”
“太可怕了,简直丧尽天良。”
“简直缺大德了,人死还不让人安生。”
赵里正眉头紧蹙,走到赵虎面前,厉声问道:“赵虎,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赵虎也是气死,这群人嘴上没把门的,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把事情抖了出来。本来这家人付了定金,想要跟着过来看看
这个女人长的什么样,别缺胳膊少腿的,他们要扣钱。
没想到里正那个死老头竟然不经过他的同意,把许文远那个蠢货给喊来了,这下好了,全村人都知道他干的好事了。
但知道又怎样,许文雅本来就是他花钱买来的,本来都跟妓院的人商量好了,过几天给他们送去,对外他就说许文雅跑了。
谁知道好死不死的昨天许文远突然跑来了,话里话外的要把他姐给借回去,就算是把当初的彩礼还回去也在所不惜。
他怎么可能让许文雅回去过好日子,死也要死在他手里头。
晚上许文远走后,两人起了争执,然后赵虎朝死里揍了她一顿。许文雅估计被打的狠了,没有像之前一样求饶,反而阴恻恻的笑着问李虎是不是想卖了她。
李虎心里一惊,不知道许文雅从哪听来的消息。想来想去怕夜长梦多,当场就要捆着那个死女人,想连夜给送走。
如果别人问起,正好就说是她弟弟给偷偷接走了。
谁知道平时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许文雅竟拼命反抗起来,最后竟然挣脱他的束缚,跑到厨房不知道喝了什么东西,当场就没气了。
赵虎差点被气死,他踹了几脚许文雅的尸体,觉得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大清早的就出门找他认识的朋友,一番打听后,找到了现在这户正在给儿子配阴婚的人家。
这家的儿子是个痨病鬼,死之前没能成亲,爹娘觉得亏欠,想给他找个媳妇,在阴间伺候他。
赵虎觉得特别适合许文雅那个贱人,讨价还价一番,把许文雅的尸体给卖了1两银子。
妈的,赔钱货,不过还好家里还有两个,等再养一养,大了正好卖,还她们娘的债。
“赵虎,我杀了你,让你给我姐陪葬,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你是什么东西,你们放开他,看你敢不敢杀我,许文雅就是我买回来的一条狗,我的狗我想怎么搞就怎么搞。”
“啪。”
一巴掌狠狠扇在赵虎的脸上。
“畜生,你就是畜生,这么对待结发的妻子,我赵家村容不下你这种丧心病狂的人。”
“呸。”赵虎吐掉一口痰,“赵里正,我给你脸叫你一声叔,你真当自己是个人了?这一巴掌看在我爹的面上,我不跟你计较,但你要再给脸不要脸,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句话把原本因为赵虎那句话而愤怒的村民,给震住了。
许宝乐知道等事情结束后,赵虎这个人绝对留不得。
“你说文雅姐已经死了,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从进门到现在你一直在阻止我们去看尸体,究竟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大家都知道你一直在打文雅姐,莫非是你把人给打死了?所以才不让我们看。”
赵虎急了,打死人是要坐牢的,“你瞎说什么?是那个婆娘好好的日子不过,要跟我和离,我不同意她就喝药死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一群人僵持起来,赵虎带来的人要把尸体抬走,许文远和里正几个人挡着门口不让。
许宝乐倒是不急,她在拖延时间,等着许文远的爹带着捕快来。
最可怜的是两个孩子,刚死了娘,心里悲伤惶恐至极,却无人顾及,眼前一张张的脸,好像光怪陆离的怪物,要把娘的一切都吞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