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爱卿,大家议一议吧!”巴特十六虽然愤怒,但也不敢公然反对,要不然又要受皮肉之苦了。
“勇军侯,你只不过是一介武将,管起律法的事情,未免有点……”拉斯奇说道。
“拉斯奇丞相,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我不光是武将,还兼着最高审判主臣。自然有权力对律法进行评价。”
拉斯奇听后顿时脸色一顿,尴尬地笑了笑没有说话,这事他倒真忘记了。但他依然对其他大臣使眼色。
巴特十六听到战凌云的话,心里也是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这个官职是当初为了卸他兵权而封的,当时想着封他个文官,慢慢地把他的兵权给收了,然后再杀他。可没想到,现在却成了他制衡贵族的辅助官职。
“帝王,此事万万不可呀,勇军侯此举误国误民啊!”几名大臣立刻见到拉斯奇的眼色立刻站出来说道。
“胡说,这法律才是利国利民,让国家有新的秩序,不是很好吗?我觉得勇军侯的做法是为了这个国家!”杰德立刻站出来说,他觉得战凌云的法律必须实施。
“如果用此律法,到时候贵族将不敢继续工作,国家如何治理?”其中一个大臣说道。
“一派胡言,你们说新的律法误国误民,我看是触动了你们的利益吧?”财部副主臣弗雷尔说道。
大殿内,气氛紧张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夕。支持战凌云新律法的大臣们昂首挺胸,神色坚定,站成一排,气势不凡。他们目光灼灼,言辞恳切,极力阐述新律法对国家长远发展的益处,称这是革新图强的必经之路。
而反对的大臣们也不甘示弱,满脸愤懑,站在另一边大声反驳。这些人神色慌张,眼神闪烁,声音中带着一丝恼羞成怒。因为新律法一旦推行,他们长久以来所享受的特权与不当利益将会受损。
杰德怒目圆睁,手指那些反对者,大声呵斥:“尔等只为一己私利,不顾国家兴衰,实乃国家蛀虫,佞臣之流!”
反对的大臣们顿时炸了锅,纷纷跳脚,指着对方骂道:“你们莫要血口喷人,不过是一群沽名钓誉之徒,妄图用这不知所谓的律法扰乱朝纲!”
双方你来我往,争吵声此起彼伏,激烈的言语如利箭般穿梭在朝堂之上。一时间,大殿内一片混乱,争吵声几乎要将殿顶掀翻。
“都停下!”战凌云大喊一声,喝停他们,然后对那些反对的大臣们道:“新律法实施势在必行,我不是让你们讨论发不发的事情,而是告诉你们一声,赶紧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别到时候触犯法律,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
拉斯奇接着给他手下的大臣们使眼色,其中一个大臣说:“勇军侯,你如此做法,置帝王与国家官员于何地?”
“从现在开始,这个国家当与百姓共天下,非与官员贵族共天下。官员都是为老百姓服务的!”
那些反对战凌云的大臣们原本就面色不善,此刻听到战凌云说出“国家官员都是为百姓服务”这样的话,顿时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气愤不已。
只见那白发苍苍的大臣率先站了出来,气得胡子都抖个不停,大声反驳道:“荒谬!我朝官员皆出身名门,饱读诗书,为皇家效力,维护的是朝廷的尊严与安稳,何时成了为那些底层的百姓服务?”
另一个大臣也不甘示弱,双手抱胸,满脸不屑:“战凌云,你莫要信口开河。百姓不过是国家的根基,官员治理国家,是为了让这根基稳固,岂能本末倒置说是为他们服务?”
拉斯奇接着使眼色,另一个大臣冷笑一声:“哼,若真如你所言,官员都围着百姓转,那朝廷的威严何在?纲纪何在?我们这些大臣兢兢业业,为的是辅佐帝王,岂是伺候那些无知小民。”
这些大臣你一言我一语,群情激愤,似乎要将战凌云的这一观点彻底踩在脚下。然而,战凌云却神色镇定,目光坚定地扫视着众人,丝毫不为他们的气势所动,心中已然想好如何一一回应这些迂腐的论调。
战凌云说:“看来你们是反对了?既然如此,那就从你们查起。”
那些大臣们听到后顿时慌了,这些年他们做过不少恶事,如果真被战凌云查下去,自己的九族都不够砍的。
看到拉斯奇再次使眼色,战凌云走到他面前说:“拉斯奇丞相,眼色使多了容易瞎知道吗?如果你的眼睛不想要了就说一声!”
拉斯奇被战凌云当众揭穿,尴尬地笑了笑说:“勇军侯,这些同僚们也都是为了你好,贸然修改律法,的确不符合当前国情。”
“丞相说的是不符合国情还是不符合你们的利益?”接着战凌云没有再跟他多说,而是对帝椅上的巴特十六说:“帝王,盖印吧!”
“战爱卿,此律法的确有点……”巴特十六还想做最后的反驳。
“嗯?”战凌云打断他的话,用冰冷的眼神看着他,仿佛在说:你再说一句别怪我无情。
巴特十六见到战凌云的杀人似的眼神,吓得赶紧住口。手中紧紧攥着那枚象征权力的帝印。眼前摆放着战凌云修订的法律文书,每一个字都如针般刺痛他的眼,尤其是那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像一把利刃直直刺向他心中的特权底线。
他满心的愤懑与不甘,曾经至高无上的他,何时受过这般憋屈。那些往日随心所欲的日子仿佛就在眼前,而如今,自己竟被战凌云等人架空,沦为一个有名无实的傀儡。
巴特十六知道,自己已无反抗之力。他缓缓抬起手,玉玺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似在嘲笑他此刻的无力。牙关紧咬,嘴唇因用力而泛白,手也微微颤抖着。
最终,在长久的挣扎后,他重重地将玉玺盖在文书上,那“噗”的一声闷响,像是他心中最后一丝骄傲破碎的声音。看着那鲜红的印记缓缓裂开,他闭上双眼,瘫坐在椅子上,心中五味杂陈。从此,那些被特权庇护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而他,也只能在这空荡荡的宫殿里,暗自咽下这满心的不甘 。
随着巴特十六盖上帝印,律法也正式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