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徐哲无奈,“小孩子家家,不要管这些。”
“哦。”甜甜不太高兴的下了楼。
徐哲也不多解释,他与赵婉莹之间,无需解释。
她知他不易,他懂她真心。
这就足够了。
他回到房间,试了一下西装,又给赵婉莹回了个电话,然后将资料收整好以后,合上眼休息了片刻。
这一睡,便到了晚饭时间。
徐哲下楼时,众人都已经落座等他吃晚饭。
这倒是让他有些不习惯,坐下后,几人便开始动筷子。
晚饭是甜甜做的,手艺有些稚嫩,勉强能吃。
沈婷雪夹了一筷子肉,不由皱眉,“这肉炒的也太柴了,你会不会做饭啊。”
甜甜瞪了她一眼:“又没让你吃!”
“你!”
沈婷雪正要发发飙,徐哲忽然开口:“你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他漫不经心的态度,让沈婷雪心里莫名一颤。
她的气焰一下子灭了下去,咬了咬红唇,尴尬道:“我……我还在看,你也知道,现在工作不好找。”
“嗯,认真找,总会找到的。”
徐哲的语气,冷淡的让人听不出一丝情绪。
沈婷雪贝齿轻咬,想了想,犹豫的看着徐哲:“阿哲,要不你教我赌石吧?”
“你想学鉴石?”徐哲意外的挑了挑眉。
沈婷雪点点头,眼神中满是热切,“是啊!赌石这种生意,一本万利啊!听说,你在缅甸赌石,从无败绩。阿哲,你好厉害!那么多原石,你是怎么保证能每个都切涨的啊?”
她眼中的崇拜,不似作伪。
就像是大学时期里,她崇拜的看着他精准的讲解每一个古董的来历。
那时候的徐哲,是很享受这样崇拜的眼神的。
让他有一种征服心爱之人的自豪感。
可当去掉真爱滤镜以后,他才发现,沈婷雪是一个如此虚伪肤浅的女人。
他勾了勾唇,眸光幽幽:“你真的想学?”
“那当然!”沈婷雪兴奋。
徐哲放下筷子,取下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戒,亮给沈婷雪瞧。
玉戒的戒面上是一只貔貅样式,是立体雕刻工艺,细节精致,属于墨翠,灯光下一看,清澈透亮。
是上等的好料子。
当然,像赵婉莹这样的人,是分辨不出来玉质的好坏的。
能被陆子威那种假珠宝骗到订婚的人,又怎么知道这枚玉戒的价值。
沈婷雪目光盯着玉戒指,心底一咯噔。
“这枚戒指……好漂亮。”
以前怎么从来没见他拿出来过?
徐哲微笑:“这是爷爷留给我的。每次戴上它,我心里就踏实。其实我并不会赌石,每次能开出东西,应该是运气好。”
“或许,是爷爷在天之灵保佑了我,冥冥之中指引着我找到真正的玉石?”
沈婷雪愣了愣,皱眉:“你不会骗我吧?”
徐哲摇头:“这有什么好骗你的,我每次挑的石料,都是别人不要的白盐沙皮壳,都说那种是死料。”
沈婷雪撇撇嘴,心中却是不信。
她觉得,徐哲完全是在忽悠她。
不过这枚戒指……
她盯着玉戒指,粉唇微张:“阿哲,这戒指能让我仔细看看吗?”
话音未落,甜甜“啪”地放下碗筷:“吃饭呢,看什么看!”
她警惕的扫视着沈婷雪,像是护崽子的老鹰。
与此同时,徐哲也将戒指重新戴回到左手拇指上,看了一眼门外正淅淅沥沥下着的雨滴,岔开话题道:“先吃饭吧,今天晚上大家都早点睡,关好门窗,我看这天要下大雨。”
徐哲都发话了,甜甜也就不再多嘴。
沈婷雪愤愤的看了一眼甜甜,心中却琢磨着那枚戒指与白总要求的,是不是一致。
吃过饭以后,几人便各自分散开。
徐哲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重新拿出资料,仔细梳理着爷爷的生平。
“轰隆”
忽地,窗外一道雷声猛地想响起,暴雨就像是倾泻的瀑布,如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窗棂上,发出一阵嘈杂。
徐哲注意力被分散,将资料收好以后,出门准备去楼下看看甜甜姐弟。
甜甜还好,木木是个小孩儿,长辈不在,难免会怕。
在楼下看到酣睡正香的木木后,徐哲心底稍安,重新上楼准备回房间。
脚步却在沈婷雪的房间门口,微微驻足。
门内传出窸窸窣窣的对话。
房间内,沈婷雪烦躁的靠在床头接电话,电话那头,陆子威的声音有些阴鸷:“还剩下最后一天时间!你答应白总的东西,到底能不能拿到手?我可告诉你,别给我耍花招!否则,你和沈家,一个都逃不了!”
“我、我明天一定给你!我今天已经发现他手上的戒指了,地图和书他肯定藏在房间里,你们再给我一点时间,明天我一定亲自送来!”沈婷雪的声音微微发颤。
“哼,最好是这样!否则……呵呵,你应该知道白总的手段!”陆子威哂笑一声,挂断了电话。
“去他大爷的!陆子威你这个王八蛋!”
沈婷雪愤怒的将枕头扔在地上,气急败坏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门外,徐哲静静听着屋内的动静,默不作声的回了屋内,勾了勾唇。
鱼儿,上钩了。
夜渐渐深了,雨声也渐渐小了,不过天空里还是偶尔发出一两声闷雷。
徐哲躺在床上,闭眼假寐,却突然听到一阵轻轻的敲门声。
他睁开眼:“谁?”
“阿哲,是我。”沈婷雪的声音娇怯怯的,带着一丝引诱,“你知道的,我最怕打雷了。外面的雷声好可怕,你能不能陪我待一会儿?”
徐哲起身开门,见她穿着一身米白色真丝睡衣。
胸前露出一大片白,有些湿润的发还淌着些许水渍,整个人美到发光。
显然刚洗漱完。
一个害怕的人,还会去洗澡吗?
也不怕一道闪电劈来,触了电。
她端着一杯热牛奶,见他开门了,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娇柔道:“阿哲,你陪陪我好不好?”
说话间,人就要往屋子里钻。
徐哲皱了皱眉,抬手按住她的肩膀,语气冷淡:“男女有别,我们现在不是男女朋友了,你穿成这样在我房间里容易惹人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