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两道身影交织在巨大的落地窗前,俯视整个A国的疯狂,
“陆哥”,少年眼尾泛红盯着眼前的男人低呼道,
陆泽御环着少年的腰身看着锁骨上的红痕眸色越发深沉,
陆泽御环着少年的腰身将人压在落地窗上,一只手掐着腰身另一只手捏住少年下颚,
“小遇,看看底下这群人”,
墨遇被欺负的眼睛浮现一层水雾,从未感觉过这个落地窗居然这么——令人心惊胆颤,
“陆哥”,墨遇言落一滴泪滑过眼角,生理性的泪水刺激的他眼尾激起一片绯红,
陆泽御轻柔的擦拭掉墨遇脸上的泪珠,俯视整个A国的纸醉金迷,
他怀里抱着A国最大的军火商站在A国最具有权力地位的地段,看着楼下仿佛蝼蚁般的人,
陆泽御很适应A国的生活,权利就是一切,权利就是巅峰,
很显然他怀里抱了半个巅峰——
“陆哥,爱我好不好”,墨遇艰难的开口,耳朵鼻尖都泛着粉红,
“你把心给我,我把爱给你”,言落陆泽御径直把人抱在床上,低头轻吻上去,
墨遇在温柔交织中逐渐沉沦,双眼逐渐迷离的看着天花板,
好像这个屋子也没那么孤单了,
墨遇紧咬下唇承受着一切,但心里却异常满足,他至少拥有了陆泽御,爱可以慢慢来,
陆泽御轻柔的擦拭身下人额头因为疼痛渗出的冷汗,“小遇乖”,
陆泽御抱着怀里的人走进电梯按上七十二层,
“乖乖,看这个白鲸好看吗”,陆泽御以一种环抱婴儿的方式抱着怀里的人,
墨遇视线都有些模糊,脸颊突然泛起冷意,忍不住瑟缩一下,“唔”,
睁开眼,墨遇和海洋馆里的白鲸四目相对,下意识往陆泽御怀里一缩,
“乖乖,你看它在看我们”,陆泽御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
墨遇耳朵瞬间通红,通过那双眼睛仿佛真的感觉到它在看着自己,
不由得一阵紧张,
“乖乖”,陆泽御忍耐着闷哼一声,“放松”,
陆泽御安抚着怀里人的后背一下下轻轻抚摸,
感受到怀里人逐渐放松的身体,陆泽御像是看到什么新大陆一样,带着怀里的人和整层楼的海洋馆动物都打了一遍招呼,
直到最后怀里的人已经耳尖红的仿佛能滴血,无论怎么哄都不肯抬起头,
墨遇第一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建一个海洋馆,
心里忍不住骂了维奇八百遍,
“铃铃铃——”,
陆泽御微微蹙眉一只手搂紧怀里的人,另一只手接起电话,“刘叔”,
“少爷,快来救救阿光”,对面似是很焦急的样子,背后不断传来嘈杂的声音,
阿光是陆家管家的儿子,从小在陆家长大,说白了就类似于古代的太子伴读,
“怎么回事,你们在哪”,陆泽御声音一沉,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可墨遇却能察觉到陆泽御情绪不佳,
“摩天大楼负一层赌场,阿光输了钱,对方要砍掉他一只手”,
“输了多少”,陆泽御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水,眼里满是翻涌的阴沉,他居然不知道阿光有这个嗜好,
他并不在乎这点钱,但他也确实不会留这样的人在身边,
“对方根本不是要钱,他们手里都带着家伙,说到了一定金额,背后的老板要的就是身上的部位”,
“阿光都把赌注输光了才被告知,到了他们这的死亡金额,说手和脚要留下来,否则就亲自动手砍下来,挂在赌桌上警示”,
陆泽御蹙起眉头把怀里的人放在地毯上挂断电话,刚才的好心情被打扰,脸上有些许烦躁,
陆泽御转头安抚性的抱了抱眼前的人,声音低沉沙哑道,“乖乖,你在家等我,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墨遇点了点头,他刚才离得近把通话内容听了个一清二楚,
陆泽御抱着怀里站都站不稳的人,语气不自觉的放缓,“等会去泡个澡清洗一下,我可能得后半夜才能回来”,
“想吃什么等我回来带给你”,言落陆泽御简单的亲了一口墨遇,拿起衣服转身离开,
墨遇看着头也不回的背影,心里莫名有点发酸,即便他知道陆泽御只是出去处理事情,还是不由得难受,
墨遇很想告诉他,“自己没那么脆弱,他可以并肩而行“,
墨遇按了电梯回到八十一层,隔着玻璃能看清对面摩天大楼的一切,
不多时,墨遇就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对面的摩天大楼里,隔着一道街墨遇看到了周围人下意识远离的样子,不由得轻笑出声,
他的爱人在冷脸的时候气场还是很恐怖的,
陆泽御跟着侍应生来到负一层地下赌场,一进来就看到阿光一只手被绳子高高吊起,
还有一个刀疤脸的男人正在擦拭手里开了刃的刀,刀刃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骇人冷光,
阿光见到来人仿佛像看到救星一般,忙不迭的呼救,“少爷,少爷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留下一只手”,
陆泽御虽然也想给阿光一个教训,但也真不至于让他跟着自己在A国留下一只手,
陆泽御脸色沉得可怕,周围人都不自觉的远离,
刀疤脸看着眼前这个气质非凡,周身矜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男人,语气不自觉放缓,“这位少爷,想来救人”,
陆泽御那双绿眸冷的淬人,语气没有丝毫波动,像是在施舍般的看着眼前人开口道,“多少钱能放人,你开个价”,
闻言,刀疤脸突然大笑出声,放下手里的刀,眸底一片阴郁,“这位少爷,我一看您就不是差钱的主,但是我们老板也同样不是缺钱的”,
“他老人家曾经亲自定的规矩,赌场内数额高达一千万不还者留手,我们是看在他是外来人不同行规的份上,还多给了他一个选项,要么留手要么留脚”,
陆泽御脸色阴沉,强大的气场让刀疤脸忍不住退后两步,
“少爷,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里的规矩不能坏,要想救人到有一个法子”,言落刀疤脸身旁的小弟扔出一把左轮手枪,
刀疤脸把桌上的枪推了出来,眼底闪过一丝兴奋嗜血,猩红的舌头不断吞吐的开口道,“这位少爷想在这救人,就得开局轮盘赌,赌赢了人带走,额外加上三千万赌金,赌输了两个人的命都得留下”,
陆泽御看着桌上的左轮手枪眼底闪过一丝阴沉和冷漠,仿佛毫不在意的模样,甚至眼底浮现一丝嘲弄和不屑,
阿光注意到了这点整个人瞬间慌乱不止,他从小跟在陆泽御身边,没人比他更清楚这位天之骄子,骨子里有多么冷漠不仁,
阿光看着明显打算放弃自己的人,慌不择路的开口道,“少爷,你不是想知道十六年前的绑架案吗,我知道,只要您救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阿光迫切的证明自己的价值,几乎是把自己保命的事情翻了出来,
他知道陆泽御一直在搜集有关当年他和墨深绑架案的线索,想为那位墨家少爷报仇,
闻言,陆泽御神情一变,眉宇间果然有所松动,但也只是冷冷的睨了一眼浑身狼狈不堪的阿光,不咸不淡的开口道,“我凭什么信你”,
闻言,阿光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连忙开口道,“当年的绑匪逃到了S国,我在老爷子的书房偷听到了当年的事和绑匪的线索”,
“只要少爷您能救我,您就有找到当年绑匪的可能,就能亲手为墨深少爷的那只眼睛报仇”,
听到阿光的话,陆泽御神情有些恍惚,仿佛墨深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出现在他耳边,但只有陆泽御心里清楚,仅仅只是没出现在耳边而已,
陆泽御神色淡漠的拿起桌上的左轮手枪,翻转一圈不咸不淡的睨了一眼,感受手里冰冷的触感,“远没有墨遇给他准备的好”,
看到眼前人的动作,刀疤脸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已经扭曲到堪称恐怖境界,
刀疤脸似笑非笑的开口道,“这位少爷可要想仔细啊,一枪五发,只有两发是空弹,所以你有五分之三的死亡概率”,刀疤脸虽然是劝解的话,可脸上的兴奋盎然却毫不掩饰,
就在陆泽御拿起左轮的那一刻,原本喧闹的赌场瞬间安静的吓人,
陆泽御察觉到气氛不对,下意识回头,正对上墨遇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心里一惊,他不清楚墨遇究竟听了多少,但下一秒——
墨遇嘴角缓缓上扬一抹弧度,径直拿走陆泽御手里的左轮手枪,翘起二郎腿坐在赌桌上,漫不经心的睨着手里有年头的左轮手枪,似笑非笑道,“陆哥,你为了墨深玩这种东西,命都不要了吗”,
陆泽御呼出一口气,用力按压太阳穴,他最不想让墨遇听到的话还是被听到了,
墨遇漫不经心的把玩手里的左轮,视线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人,语气有些淡漠的平静道,“陆哥,别骗我”,
陆泽御烦躁的扯了一下衣领,神色明显透着不耐烦的开口道,“小遇你别多想,我只是把他当成弟弟,当年他为了救我才伤了眼睛,所以我得替他报仇”,
闻言,墨遇嗤笑一声,审视打量的视线毫不掩藏,“陆哥,为了还恩命都可以搭里吗”,墨遇坐在赌桌上,纤长的手指不轻不重的敲击桌面,
虽然他很不想用这样的眼神去看眼前的人,但他更不希望自己的爱人和墨深有什么牵扯,
任何人都可以,唯独不能是墨深——
“我有把握”,陆泽御紧锁眉头,他不喜欢针对这个问题和墨遇牵扯半天,
仿佛一碰到墨深的事,墨遇整个人就会变得异常敏感多疑,明明是亲兄弟偏偏像是仇人,
闻言,墨遇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神态轻松拿起桌上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眸子里不见半点醉态,悠闲地开口道,“陆哥,这的枪都是动过手脚的,你拿什么把握啊”,
闻言,陆泽御脸色一变,看向一旁的刀疤脸神色翻涌着阴沉的风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