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泽抱着姜雪回到七皇子府后,容疏将药买好了正交给底下人揭药。
七皇子府穆泽的主卧里
姜雪紧紧抱着穆泽不愿放手。
热,好热啊。
如浪花涨潮般的热度一阵高过一阵,她的双手不可抑制的攀上了穆泽的肩,又发了疯似的去扯穆泽的衣襟。
看到那衣襟下的一片白,姜雪只觉得更热,她紧紧抱着穆泽,可随之而来的是莫名的渴望,她渴望着什么,中了药的身体变得疲软空虚,她,她想要个人来满足她
隐隐睁开眼睛时看到身边有个修长身影,那人似乎有一双冷淡又好看的细长丹凤眼,此时它正看着她,看得她心痒,眼角下的红色小痣也不断的在她眼前晃啊晃啊……
“吧嗒”她亲上了那颗一直在勾引她的红色泪痣
她似乎真的真的太难受,姜雪哭了出来,点点泪痕布在她如玉的脸上。她渴求着什么
突然一只手握住了她,她紧紧抓住了这只冰凉凉的手,将整张脸都贴了上去。“好凉快啊,还要”她嘴里呢喃道。
穆泽抱着坐在他屋子里的床上,看着姜雪这张烧到绯红的脸,眼中含情,眼角挂泪,一下一下的亲着他眼角的泪痣,嘴里嘟囔着不满足如此
穆泽呼吸一窒,然后变得急促起来,眼底也染上了一抹红。
他怀里的女子有一双似水柔情的桃花眼此时正泪眼迷蒙的看着他,说不出的柔情蜜意,仿佛她眼中只有他,长而卷的睫毛害怕似的一眨一眨的抖动着,潋滟的红唇一下一下的亲着他,及腰长发就这么散在两人之间,如玉的肌肤似能发光。
穆泽察觉到身上的异样不敢动弹,只身上这人身段轻柔,好似棉花,浑身还散发着淡淡的桂花香,那香味仿佛是从她骨子肌肤里渗透出来的一般,如丝如缕,侵入肺腑,勾着他的心魂。
穆泽用精神力压制姜雪不停乱动的手脚,却阻止不了她亲向他的唇,或者说他已经乱了心。
“七皇子,药已经煎好了”容疏怕撞破什么,没敢进来,也拦着安平公公不让进。安大夫也没进来。毕竟等不及药,七皇子自己就是药。只是不知七皇子是如何想得。容疏是好奇七皇子这怀里的人是谁?可这也不是他现在能问的。七皇子对待他怀里的人十分的温柔、小心翼翼,没准这就是七皇子最近转变的来源。
“进来”穆泽声音变得低沉暗哑,仔细听,还会听到声音里的一丝急促、压抑。
容疏把药递给穆泽,“安大夫在外面。”容疏不经意的看了一眼便就看到了露出大半胸膛,发丝凌乱的七皇子还有亲着七皇子眼角朱砂痣的女人。
他竟任由她在他身上胡乱做为。容疏的脑中便就是这么一句话。七皇子穆泽虽纨绔霸道,脾气暴躁,还经常去风月楼,只一点不同,他与他哥哥一样有着近乎苛刻的癖好,不喜人接触。七皇子常以自己的美貌自得,认为那些凡夫俗子不配碰他,那是亵渎。七皇子府的人最初也有人想要攀高枝,爬上七皇子的床,但被七皇子发现乱棍打死。这也是七皇子名声不好的原因之一。他们几人与七皇子相交时也知道他的情况,有人看上七皇子的容颜想要调戏时都会被他们拦住,唯恐被七皇子斩杀。可如今这是怎么了?难道这女子就是七皇子所说的容貌胜过他的人?
容疏在这儿想东想西,而在他众多想法中主人公七皇子穆泽却是接过药碗认认真真的喂着怀里女子喝药。
他扳过她的脸,握住她的下巴,将药碗使劲喂进她嘴里。
姜雪觉得难受,使劲摇晃着头挣扎着,嘴里艰难吐出一句“不要”。
“喝了,喝了你就不热了,乖。”穆泽柔了嗓音诱哄道。他手上的动作也不自觉的放轻。
姜雪不小心喝了一口又吐了出来,她皱巴着脸委屈的说:“好苦~我不要喝~”
“你给我抱抱,抱抱就不热了。刚才就不热了。”姜雪脑中一片混沌,此时她只有一个想法让她喝那么苦的药还不如那个呢!是的,她,姜雪虽然药迷糊了,但还是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不知道一直抱着她的人是谁?不过刚才有人说了,七皇子。她想起七皇子的大方,她要是成为七皇子的女人,会不会给她黄金百两,不,或许万两呢?妈妈曾说人生短暂,及时行乐。反正她是风月楼的花魁呀。
姜雪身上盖的薄被被她撤掉了,衣服早就在春意酒楼时就被她自己扯开了,如今一身白皙光滑的少女身躯就这么印入穆泽的眼中。一对纤巧纤白的胳膊环住了穆泽的脖子,滚烫的脸在他颈侧,蹭了蹭,一口亲在他滚动的喉结上,一股带着桂花香的热气在他鼻尖萦绕。
一股异样的触感从脖颈袭来,穆泽瞳孔微怔,前世一直在星际前线打仗的他从未与女子有过如此的接触,也从未有人离他那么近,慌忙间,猛地一推,人差点倒下去
幸好一直缠在姜雪身上的精神力及时拉住了她,才能让她头破血流。
容疏听到声音抬头看去,看到穆泽如被调戏的少女躲着,手上还高高托起那碗药。他看愣了,这是见鬼了吧。男女颠倒了。于是他干脆出了个主意,“殿下,民间有个特殊的喂药方法,叫做嘴对嘴。不如您亲自喂给这姑娘。”他也是想看戏的。
穆泽恼怒,呵斥道:“你退下。”
容疏见穆泽恼了,他也就乖乖退下,去门外跟安大夫做伴了。
等容疏走后,穆泽当真含了一口药,抓住姜雪的头给她喂药了。一口一口又一口。
穆泽脸上也起了潮红一路蔓延到脖颈以上,他看着不再挣扎的人,长长叹了一声。
姜雪消停了下来,脸上的潮红也似潮水一般褪去,只是面上却一片惨白,汗珠密布。
他淡淡松了口气,想要将她放在被褥里,让她好好休息,可她的手却抓住了他的衣角。
穆泽想将她的手扯开,却被她抓得更紧了。她的脸上也重新漫上红晕。
穆泽赶紧朝外喊道:“快来人。”
安平公公和安大夫以及容疏一起进来了。
安大夫知道喝了药还不算完,这药多种类,药性又重。
他上前给姜雪把了脉,“药还没解。让人再去熬药,我给这姑娘再施个针,促进药性。”
穆泽垂眸深深看了躺在床上一脸乖巧的姜雪一眼,把被姜雪扯住的衣角截断,把位子让给安大夫。
“好好治”
安大夫诧异的看了一眼,这是不陪着了。
穆泽对进来的安平吩咐道:“你去宫里请太医过来,就说七皇子中药了,生命垂危躺在床上。”
安平看着一身完好的七皇子,不解:“殿下不是好好的吗?”
“嗯,马上就不好了。”穆泽眼神幽暗的看着前方,“承恩侯府和忠勇侯府的两位大小姐的算计怎么能落空呢?安平你说是吗?我得成全他们呀。”
容疏听得一股寒气往上涌,他觉得七皇子似乎变了又似乎没变,还是那个脾气不好的人,只是更注重手段算计上了。
“殿下接下来还要做什么?”
“你说如果我被害得不能人道,终生难有子嗣了会怎么样呢?”
容疏和安大夫都看向了穆泽。
穆泽朝着安大夫一笑,“还得麻烦安大夫在给姜雪扎完针后再给我扎一下了,我知道你会的。”
安大夫看着穆泽,只觉得这人惯会得寸进尺。“我不会。”他迅速的在姜雪的几个穴上落了针
姜雪只觉得继那碗药后又有人拿针扎她,在百会穴、迎香穴上落了针。她闷痛地哼了两声,又觉得浑身舒畅,一股清凉之气在体内回旋,原本一直徘徊不去的热气终于彻底的降下去了。
睡意袭来,她也就睡了过去。
“你不是想要知道春日醉用了什么药材吗?我告诉你。”记忆中,这位安大夫一直想要知道原主酿酒用药材是什么?
安大夫回身看向他,眼神怀疑的问:“真的?”
“如果你真的做到了,我就告诉你。”穆泽看向已经安稳下来的姜雪,“我不至于骗你。她好了吗?”
安大夫冷哼,“没呢,还要再喝一碗药。”
穆泽也不在意安大夫的态度,他过去隔壁屋子躺着装病了,“我去隔壁,您老记得去。”
安大夫皱眉,“传出你不能人道,难有子嗣的消息有什么好处?你也是皇子吧。”安大夫不解,穆泽是七皇子,为什么要传出这种让自己彻底与皇位无缘的消息。
“自古皇家多争斗,你觉得我这样的能逃过皇位之争。前不久还被打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迟早要被害的,还不如我自己下手。”
安大夫嘴角抽搐,“谁会害你,谁不知道你不堪大用呀。”
容疏跟安大夫说起件事:“安大夫,你可知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七皇子不是,四皇子是呀。如此优秀的四皇子怎么会有个无能的七皇子,再说七皇子的确受宠。七皇子的婚事也可以为四皇子拉拢不少人。”
穆泽喝了一杯欲魂散,然后脸上便蔓延上了红晕。“你可以施针了”他对着跟过来的安大夫说。
安大夫无奈地摇了摇头,拿出银针在穆泽身上施针。穆泽忍着轻微的刺痛,心中盘算着后续计划。
“容疏,我记得贺楠他们在春意酒楼看戏?”
“你是说添油加醋?”容疏似乎也想到了什么。
“七皇子被害的事还是要知道人越多越好。这样,七皇子不愿待在这人人都知他不能人道的地方的心情就会更急切了。”
“你就那么想要去封地吗?”容疏很好奇。
“前几日我赎了个花魁回来,六皇子和姜明珠同时找了过来。”穆泽用容疏常用的阴沉丧气的眼神看着容疏,“我的四哥还敲打了我一次,让我谨言慎行。”
“这样循规蹈矩的生活不是我过的”穆泽一边说着,一边脱下衣服,“应该还要浸泡冷水里才真实吧”
容疏回了声:“是,我去让人抬冷水过来。你就泡在冷水里等着太医来。”
安大夫写下一张药方,“顺便把这药方也拿过去。”
“不是扎针就行了吗?”
“再喝个药保险。写吧。”安大夫把纸笔递给穆泽,“你的酿酒方子里添加的药材。”
穆泽接过笔刷刷写了下来。“这其实不是秘密,酒楼里的酿酒师也会酿,只是我会在他们酿酒的水里添了这个红尘草的汁液。红尘草,通体火红,埋在尘土里。常在沙漠角落里无人注意,被经过的人当成好看的野草”
安大夫惊讶的看着这纸上画的红尘草,“我曾在沙漠看到过,牧族人常用这个装扮喜房。”
“我也是在牧族商人手中得到这株草,当时觉得好看,想要给酒水染个喜庆点的颜色,结果发现了这株红尘草的妙用。”穆泽说起原主当初的想法。
安大夫感叹:“你真的很有学医天赋。你真的不学?”安大夫一直想要七皇子跟他学医。
“不学。”穆泽拒绝道。
这时安平的声音传来了,“殿下,太医来了。”
穆泽给容疏回了个眼神。容疏立马出门请太医进来。
“各位太医请进,殿下在里面。”容疏的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一丝急切。
几位太医来不及说什么就进了里间,“臣参见七皇子殿下。”
安平冲了过来,“别行礼了,赶紧给我们殿下看一下。殿下一回来就泡在了冷水里,现下天气渐凉,泡在冷水里怎么行?”
容疏在一旁也说了句:“是冰水了”。
安平扯着太医上前。
太医一抬头就看到泡在水里闭着眼睛脸色酡红,周身还发散着热气的七皇子。他忙伸手把脉探息,又写下药方。
可太医们发现七皇子喝下药后吐了一口血,再去看脉象,他们发现七皇子的脉象不对,精气不足之相。于是正如穆泽所计划的那般,太医们得出了七皇子不能人道,于子嗣有碍的诊断。他们留下了一个太医,其余太医跟安平一起去了宫里。安平去了姜贵妃的宫里报信,片刻后脸色苍白的姜贵妃去了长宁帝那儿。
紧接着长宁帝又遣了太医院院正过来看诊,得出的答案还是一样的。安大夫于脉象上的研究十分精湛。
贺楠和原贺从春意酒楼赶过来,给穆泽说了春意酒楼发生的事。四皇子插手此事,把事闹到了上面。穆泽让他们宣传了一下这件事。
等到人人都知,他再去找长宁帝要求离开京城这个伤心地,以长宁帝的心思应该是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