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就直截了当的跟他说要离婚,要是不同意,我自然有法子。”
三人站在派出所门口,姚澜给她理了一下要说的话,顺便加个油鼓个劲。
季香盈就是在被家暴者的身份上停留久了,当一次施暴者就会觉醒以前凶猛的形象。
进了派出所,跟老伍简单说了一下后,他就安排人把王永刚带到审讯室了。
后面是站着一个警察的,避免犯人发疯。
果不其然,王永刚一看到季香盈就发神经了,“臭彪子,还有脸来?逃了好几天了,居然还敢出现在老子面前,也不怕老子弄死你。”
一说完,后面的警察就出声喝道,“说话给我注意点。”
“好好好。”王永刚抬起双手,挡在脸前,但阴狠的眼神还是投向季香盈,大有让她等着的意思。
姚澜一掌拍在桌上,“瞪什么瞪,再拿这种眼神看我姐,我削了你。”
“你特么又是谁,我和我媳妇说话,关你屁事?”王永刚脾气暴,尤其对女人,只要是女的,他就不带怕的。
季香盈深吸一口气,“王永刚,我要和你离婚,满满归我,你一出来就跟我去办。”
“做你娘的梦,想离婚,死都不可能,你生是我王家的人,死是我王家的鬼,想摆脱老子?下辈子再说吧!”王永刚对她的话不屑一顾,只觉自己一口咬死不离婚,这婆娘能拿他怎样?
季香盈气的站起身就甩了他一巴掌,而后更是拦不住的要冲过去拿指甲爪他。
“狗东西,老娘忍你很久了,要不是为了我妈为了满满,早就他娘的撕了你不要脸的全家。”
“在老娘头上拉屎撒尿了多少年了,这回我弟回来了,你还敢蹬鼻子上脸,离婚!要是不离,老娘保准比你妈还能闹腾。”
“我把你家全掀了你信不信。”
语速奇快,季香盈上半身都爬上了桌子,姚澜好似在拉她,其实暗地里推了她一把。
角落的警察早就看着自己的脚发呆,一早伍队就和他说了,女的动手没关系,都是自己人。
“警官警官,你没看到这女人打我吗?你还不快拦着点。”王永刚的椅子固定了手脚,压根不能起身或者挪动,只能老老实实坐那挨揍。
脸上没一会就多了四五道血淋淋的指甲抓痕,道道渗着血,王永刚疼得趴在桌上一直叫唤。
“老娘再问你一遍,离不离?”季香盈已经上了桌子,还要伸手抓,“离不离?”
“离离离。”王永刚疼得根本扛不住,他属于单方面被挨打,“我离,我保准离。”
姚澜把松了一口气的季香盈从桌上扶了下来,“行,现在就去办离婚。”
“我还得蹲牢子呢!怎么去?”王永刚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痛,都不敢去碰。
这一点姚澜一早就和老伍说好了,让警察押过去离婚,介绍信什么的季元枧去办好了。
工作证,结婚证,户口本也都一应俱全。
就等着王永刚人到婚姻登记办。
“你不用担心这个,后面的警察同志会跟着去,证件我们都准备好了。”姚澜把审讯室的门一开,“走吧,现在就去办,正好人家这个点还没下班。”
季香盈心情舒畅的很,走起路来都是大步流星,时不时还用眼神剐了剐王永刚。
离婚证办的很愉快,工作人员都是公事公办,没有一丝拖拉。
也有可能是看后面跟着警察,不敢随便瞎问,这儿的人其实最八卦了,永远都能掌握镇上最新的男女情报。
季香盈别的什么都没要,就要了王满满,她女儿是绝对不能留下那个吃人的地方。
“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王永刚,我不欠你的。”季香盈没有一丝留恋,对于王永刚她只有厌恶。
婚姻登记办门口,王永刚双手被铁铐固定着,看着季香盈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后悔。
还是悔恨没能把她揍服帖。
而走远的季香盈,准备回筒子楼里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一下,姚澜自然得跟着。
那一对公婆也是疯子。
别把刚恢复的差不多的季香盈,给气的再进医院咯。
不过现下季香盈的战斗力是拉满的,也不是很需要她出面。
到了筒子楼,那股讨厌的味道涌上来,她只能用三个字形容,脏乱差。
这家的门向来开着,季香盈一推就开了,迎面就是一个大婶拿着扫把扫着地。
“季香盈?你死哪去了,家里的活不干了吗?”大婶直起身子,把扫把扔在了季香盈身上,“扫地去,再去把饭做了,饿死了都。”
她面无表情的把甩在身上的扫把,一脚踢了出去,恰恰好砸在大神脚上,“没手吗?自己做,老娘跟你儿子离婚了。”
“听懂了吗?离婚了!在结婚登记办已经登记离婚。”
“以前的事,我懒得和你多计较,把我弟给我的钱还给我,我不算你多,三百总归是要还我的。”
转头又对姚澜说,“澜澜,那间屋子里有一台缝纫机,有轮子的,你帮我拖出来,等会咱拉走。”
“那是我的嫁妆。”
老婆子一听,顿时不干,死死的挡在门外,“不行,缝纫机是我的,谁也不准拿走,而且谁同意你们离婚了,我们父母辈的都没同意,你们就不算离婚。”
“想离婚,门都没有,进了我家的门,生生世世都是我家的鬼。”
王永刚不愧是从她胎里出来的,说的话都相差无几。
话不多说,季香盈上去就是抡圆了赏赐她一个大嘴巴子,像极了对待王永刚的样子,“给不给?”
“我……”
又一巴掌,清脆响亮,“给不给?”
“他妈……”
继续,“给不给?”
老婶子一下就跟发疯了一样,左右摇头,‘啊啊’乱叫,“老娘和你拼了。”
女人之间的打架,就是扯头发撩衣服,但季香盈是个狠人,按着老婶子的头夹在腋下。
朝着门就撞,老婶子屁股那叫一个遭罪,撞了四五下,季香盈跟骑马似的骑在老婶子背上。
夹在她的腰上,五根手指牢牢的抓她头发,“缝纫机,给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