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馥一看到来人是陆夫人吓了一大跳,慌忙朝田嬷嬷身后躲。
陆夫人见状,指着她骂道:“贱人,你给我滚出来!”
“还请夫人息怒。”
田嬷嬷将人拦下:“换院子这事是世子答应的。”
陆夫人瞪了一眼道:“你又是什么人?”
田嬷嬷施礼道:“老奴是宋家主母送来给大小姐做管事的嬷嬷,老奴姓田,见过夫人。”
“行了,谁问你这么多了。”
陆夫人不耐烦的朝着田嬷嬷挥手,又看向宋馥:“我问你,是不是你又在我儿身边煽风点火了?”
“夫人误会了,我真的是什么都没做啊,世子体恤我想要我住的近些,好侍奉他。”
陆夫人冷哼,这女人的话她可是一点都不信。
见陆夫人又准备骂人,田嬷嬷急忙抢道:“还请夫人息怒,老奴来的时候,主家夫人特意让老奴给夫人带些礼物。”
一听有礼物,陆夫人暂时放过宋馥,漫不经心的瞥了田嬷嬷一眼道:“什么东西啊?”
田嬷嬷拍了拍手,很快两个丫鬟从屋内捧了个匣子走了出来。
田嬷嬷上前,将匣子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
一个是天蓝色做工精细的抹额,上面镶嵌着拇指大小的红色宝石,另外一个匣子则是一副玉石手镯。
手镯绿油油的瞧着成色极好,这一下不光吸引了陆夫人的双眼,就连宋馥也盯着错不开眼。
这么好的东西,她都不知道多少年没见过了,母亲怎么也不和自己商量一声,就将这么好的东西送给这个老东西?
宋馥揪着手帕,愤愤不平,恨不得将东西抢过来,据为己有。
陆夫人摸了摸抹额,又捧起手镯看了看,喜不胜收。
她满脸是笑看了一眼田嬷嬷:“哎呦,这怎么好意思呢,亲家母怎么这么客气呢。”
田嬷嬷颔首道:“主家夫人说了,自从大小姐进了陆家后,承蒙陆夫人多有照顾,这些东西不成敬意,还请夫人笑纳。”
“好好,那我便纳了。”
陆夫人脸上的笑意更浓,连带着再看宋馥也顺眼了许多。
“宋大小姐知书达理,更难得是为我们陆家开枝散叶,劳苦功高,我对她好那不是应该的吗?”
“等你回去禀了你家主子,宋大小姐在我陆家,让她放心。”
说完,陆夫人又笑吟吟的低头去看手镯。
丝毫没看到宋馥眼中的恨意,老东西得了便宜便卖起了乖,她莫不是忘了磋磨自己的时候了?
见钱眼开的老东西!
这时,陆敏也赶来了,她一进来看到宋馥惊讶道:“吆,嫂嫂你真搬家了啊,哎呦呦,一个妾室的院子你也稀罕啊?”
说着朝朝霞院努努嘴:“这事那边的可知道?”
陆敏毫无遮拦的话听得宋馥脸红一阵白一阵,什么意思,嫌她贪图一个妾室的房子,可这能怪她吗?
若不是让自己住在馨兰院那个破地方,自己何苦筹谋旁人的院子。
不等她说话,陆夫人轻斥道:“你这孩子这么没大没小呢,怎么给宋大小姐说话呢?”
陆敏一愣,前几天还让人自称贱婢呢,怎么这会又成宋大小姐了?
还没问出口,便被桌上匣子里的东西吸引了目光。
她走过去将东西拿到手里,啧啧道:“哎呦,母亲你这是从那得来的好东西啊?”
“小孩子家家的别弄坏了。”
陆夫人说着一把夺了过来,小心的放进匣子里,将匣子又交给身后的丫鬟,这才喜滋滋道:“是宋亲家母送的。”
“哦,怪不得呢。”
陆敏意味深长哦了一声,眼珠一转,笑嘻嘻看向宋馥朝她伸手道:“嫂嫂我的呢,我也要。”
宋馥一怔,这些东西都是母亲准备的,她压根都不知道,问她要,她还没有呢。
一旁的田嬷嬷见状忙开口道:“有的,老奴来时,夫人说陆家二小姐娇俏可人,特意让老奴带来一副簪子。”
说着让人又取过一个匣子,打开一看,陆敏瞬间惊喜万分。
里面是一套紫玉镂金簪,簪子精美绝伦,陆敏一下子就爱不释手。
她将东西抱在怀里,嘻嘻一笑连声道:“还是嫂嫂家人疼我,放心,我以后啊还只认你这个嫂嫂。”
说着就要迫不及待的回去试戴:“你们继续说吧,我走了。”说完一阵风的跑了。
陆夫人今个心情好,看什么都好,她笑道:“这丫头还是个孩子,让嬷嬷见笑了。”
田嬷嬷垂眸:“不会,二小姐性情直爽,让人喜欢。”
这话陆夫人爱听,她这个女儿啊,可是一点都藏不住事,不是性情直爽是什么。
礼物都送出去了,该说正事了。
田嬷嬷看向陆夫人道:“老奴昨个来的时候,途径东大街倒是听说一桩和世子有关的事。”
一听和明玉有关,陆夫人上心了:“什么事啊,说来听听。”
田嬷嬷顿了顿,在陆夫人连声催促下,这才颇为不好意思道:“坊间传闻说是世子奸淫了一个家奴,还说什么,那老妇论年纪都能当世子的娘了。”
说着瞧了一眼坐立难安的陆夫人又道:“老奴听闻这话的时候还冲出去和人打了一架,真是,传这话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世子是什么人,那可是天上的姣姣明月,身边妻妾成群,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老东西呢?”
奸淫的话一出,陆夫人已经坐不住了。
她咬牙切齿道:“这到底是那个贱人在乱传,若是让我查到我定要了她的命!”
见她神色不似装的,田嬷嬷有些奇怪,按说这事外面传的风风雨雨了,陆家早就应该听说了才是,不过看陆夫人这样子,好似从未知晓一般。
她不知道的是,府上的事已经让陆夫人焦头烂额,这段时间她压根就没时间出门。
不过她也不想出去,自打宋馥来到府上后,她碰到熟人,多多少少都会打听府上的事,这其中看笑话的居多。
说不说都是难看,搞得陆夫人再无出门的心思。
所以田嬷嬷说的事,她还真不知道,下人们倒是清楚,但谁也不敢说给她听。
见她这般,田嬷嬷继续煽风点火道:“能将事情传得这般详细,定然不是外人,夫人可想想,这事会是府里谁做的?”
这么一说,陆夫人还真是想起来了。
她咬牙切除道:“定然是宋氏那个贱人,事情当时就是在她朝霞院发生的,没有人比她知道的更清楚了。”
“但我儿是冤枉的啊,我儿是被那个贱人给陷害的,这个贱人,我这就去找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