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看着他,轻声说:“没有,你怎么上来了?”
“你半天不下去,我上来看看你。”
吴邪边跟小哥说话,边拿起窗台上打火机,把手里熄灭的蜡烛点燃。
这个打火机是胖子前几天放在这儿的,让他别随便放打火机在老房子里,不安全,但他就是不听。
吴邪把蜡烛点燃之后,再次看向小哥,却发现他看着自己身后。
吴邪心里一怵,问他:“我身后有什么吗?”
他还没有说话,吴邪就觉得背后发凉,猛地转身去看身后。
其实有小哥在,根本不会有什么东西赶来,但他这完全就是下意识的动作。
那两年留下的习惯,很难改变。
因为蜡烛光在吴邪的视线下方,所以他刚转身蜡烛光又有点刺眼,根本看不清眼前有什么东西。
突然,“呼”的一下,他刚点上的蜡烛又熄灭了。
吴邪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然后紧贴上来到他身后的小哥身上。
他嘴里说着:“什么玩意儿,怎么还兴吹我蜡烛呢?”
小哥在他身后轻笑:“只是风。”
吴邪回头看他,“那你刚才看我身后干什么?”
然后吴邪又看到他的视线盯着楼梯口的方向看,但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也并不紧张。
他明明看到了什么东西,他示意吴邪看那边。
我再次回头,把蜡烛点上,顺着他所看的方向看过去,他的眼神并不好,蜡烛的光线刺的他更是什么都看不清。
等到他的眼睛慢慢适应过来,看到楼梯入口处,那里的那扇门是半开的,刚才他进来的时候打开了,但可能有风,现在被吹的半开半合。
他看到那道门的外边,好像有一根绳子从上面垂下来。
看到这里他脑海中不由的浮现那天,他把那个吊死的人从大梁上放下来的情形,想起那人青黑的脸色,一阵头皮发麻。
吴邪仔细的看,老房子到处都是黑的,烛火在这样的环境里,显得很微弱,看什么都看不清。
他隐隐约约的看着那根垂下来的绳子下端,似乎吊着一个东西。
再细看,他倒吸了口凉气,好像是个人,但很小。
他心里顿时就紧张起来,吊在绳子上那个人非常小,看起来只有几岁大的小孩。
那么小孩儿怎么可能吊在这儿?难道是他眼花了?
他闭上眼睛,甩了甩头,等睁开眼睛再次看过去,而且他这次把蜡烛拿到了自己的左侧,使得蜡烛光不那么刺眼。
这次看的更加清楚,那根垂下来的绳子上确实挂着一个就跟一两岁大的孩子一样的东西,还在动。
可是他刚才刚从那儿经过,上来的时候可什么都没有看到。
对了,刚才他上来的时候,在那里正好蜡烛被风吹灭了,所以他是摸黑进来的,没看到那东西也很正常。
可是这房子他们明明每天都会看一遍,难道这东西白天他们看不到。
吴邪完全忘了自己身后的闷油瓶,他呼吸开始变得急促,不是害怕,只是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自然而然会有这种反应。
他一定要看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如果楼梯口上吊着一个孩子,那也得把他放下来。
他大步的朝着楼梯口就走了过去,但他走到离他只有四五步的距离的时候,突然那东西“喵呜”一声,竟然挣脱了绳子一下就朝他扑过来。
吴邪猛的反应过来,这不是小孩,这只是一只猫,体型比较大而已,看着像是个小孩儿吊在那儿。
以他的能力,一只猫扑过来,抓住它,拧断它的脖子,那分分钟的事情。
但是那只是一只猫而已,他没必要下这死手。
在他愣了一秒的时候,闷油瓶突然来到他身后,抬手挡了一下那只扑向他的猫,将它打落在楼板上。
然后那只猫蹿起来,从窗户跳出去,瞬间就不见了。
吴邪急忙把闷油瓶的手拉过来看,就看到他的手背上被那只猫抓出了几道血痕。
“小哥,这……”
吴邪一下子紧张起来,被猫抓伤是要打疫苗的。
小哥看着他,见他担心,温声说:“没事。”
“这怎么能没事呢?明天我带你去打疫苗。”
虽然张家血脉厉害,可不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吴邪走到那根垂下来的绳子面前,看到上面挂着半条鱼,都干了。
刚才那只猫就是挂在上面吃这条鱼,还让他以为挂了小孩儿。
“小哥,谁把鱼挂在这儿?”吴邪回头对着屋里面的小哥问。
“是胖子。”
他话刚说完,屋里的灯就亮了,下面的女孩也说了一句:“吴老板,有电了。”
“好,我马上下来。”
小哥收拾工具走了出来,他还在看着那半条鱼发愣,真是服了胖子,鱼怎么会挂在这里的。
小哥来到他身边,对他说:“我以为你看清楚是一只猫了。”
难怪他刚才什么也不说,他视力比吴邪好,看得自然比他清楚,直到那只猫扑向他,小哥才出手拦下。
安顿好那女孩,告诉她,有事的话直接打电话就行,他和小哥就在上。
那女孩不矫情,一直对她半夜三更打扰两人有些愧疚。
吴邪等她进了房间,他才和小哥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