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他们的做法有问题。”
卓轩叹气：“只是研究无法进行下去，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他是真的很喜欢研究，也正因为全身心投入的原因，研究资金花得很快，在投资方的眼里就像个无底洞。
“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
卓轩和顾非说这些就只是单纯的抱怨，毕竟顾非手里也没多少钱。全部身家都不够卓轩一个季度的投资费。
可顾非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卓轩的研究就算不会帮到他和顾父，也可能会帮助到其他有这种疾病的人。
他站在病人的角度上，觉得研究是必须要继续进行的。
但问题是投资方该如何找。
他和卓轩要了研究相关资料，联系中介询问相关企业的联系方式，帮卓轩拉投资。
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他又不是研究员，关于研究项目只能说个大概。
他也不是专门拉投资的人，对话技巧欠缺。
耗费了很多天，才找到几个愿意尝试投资的企业。
其中一个公司因为老板有家族遗传病史，出于为后代提供良好资源的原因，意向度最高。
不到一个星期就谈得差不多了。
签投资合同的当天，公司突然联系他们。
“我们老板决定不投资了。”
突然取消投资，一定有原因。
但不管顾非如何联系询问，公司都一口咬定投资金额巨大，看不到投资的价值。
可明明之前接触时，他们都说没问题。
顾非时间去探究老板反悔的原因，现在最主要的是找到新的投资方。
就在他焦头烂额时，沈佳给他打了电话：“听说你在为卓轩的研究项目找投资方？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这个能力？”
顾非是没有找投资方的经验和能力。
可比起他，卓轩更加没有。
他连和投资方沟通都困难。
投资方看重的是利益，卓轩看中的是研究，什么都直白说，不吸引人的同时，还很容易暴露这是个类似于无底洞的项目。
所以只能由他来做。
顾非以为沈佳打电话过来是来取笑他的，无奈叹气。
“你想笑就笑吧？”
沈佳轻笑一声：“为什么笑你？你很努力了，至少比我公司那几个投资经理努力。”
她难掩语气里的欣赏：“只是没有伯乐而已。”
“要不要见面谈一谈投资？”
顾非纠结之后答应了。
他没有太多选择。
在去见沈佳的路上，他准备了很多，看了好几遍资料，确认需要重点讲解的那几个点能顺畅的讲解，还提醒卓轩不要因为他对沈佳产生偏见。
直到见到了沈佳，顾非才发现他准备的都用不上。
“你的资料直接发给投资经理，他们会审核的，不用和我细说，你又不会。”
顾非疑惑：“既然发给投资经理就行，为什么要一起吃饭？”
沈佳忍不住笑了：“你对其他投资方也是这样？还是只对我这样？”
她的提醒让顾非惊醒，明白现在在他面前的不是和他在婚姻里纠缠的沈佳，而是投资方。
要吸引投资方投资，请客吃饭是最基础的。
他询问沈佳：“想吃什么？”
沈佳微抬下巴：“你熟悉我的口味，你看着点。”
顾非按照沈佳的口味点了几样菜品，再次询问沈佳是否要加。
沈佳加了几样菜，都是他喜欢吃的。
这次和之前不同，她点的是他现在喜欢吃的清淡口味。
她意识到他的口味变了。
他并未因此欣喜。
太晚了，要是早一点就好了，他还有时间和心情陷入她营造的美梦里。
顾非装作看不出来沈佳的变化，想跟沈佳介绍研究项目。
沈佳打断他，询问：“你没有找过刘倩吗？或者是苏君恬？”
顾非是有想过要拉她们投资，但只是有过想法，很快就否决了。
理由不是因为研究项目看不清楚前景。
而是出于客观的分析。
“刘氏没有涉及医疗行业，至少在未来五年内不会涉及医疗行业。所以就算刘倩想投资，刘氏也不会让她投资。”
刘倩刚靠打开珠宝市场站稳脚跟，实在不适合在这个关口上投资短期内看不到回报的项目。
“君恬姐的大部分资产在h市。”
苏君恬虽然有钱，但现金流不多。
大部分是股份和不动产。
林家兴的事情才过去不久，她如果在这个时间点变卖不动产投资一个没有发展前景的项目，很有可能会被盯着她的人认为她想携款潜逃。
那样她会很危险。
顾非不想她冒险。
沈佳听完顾非的解释，脸色稍加和缓：“说白了就是一个左右不了公司的投资，一个投资会丢命。”
“关键时候，还得找我。”
这句话让他觉得不舒服，他的投资方名单里原本没有沈佳。
是沈佳自己联系他表示有投资想法的。
她是真的想投资，还是想借着投资的借口来落井下石？
顾非看不清：“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难处，就算身处高位也有很多不得已的事情。你以前不是和我说过，要接受，不要感情用事吗？”
那是顾非发现沈佳多次出轨时，去找沈佳理论她回复他的话。
沈佳或许忘了，但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沈佳脸色白了几分。
她岔开话题，询问钻石的情况。
顾非原本不想和她深聊，耐不住沈佳追问，说得多了话匣子就打开了。
等回过神来时发现关于投资，他只说了几分钟。聊钻石却聊了一个小时。
好在沈佳表示：“投资经理很看好这个研发项目，不过这不代表我们一定会投资，项目会被拿去评估，等结果出来才会确定是否投资。”
虽然等待很磨人，但至少有个机会。
“这段时间你可以带我多了解项目，要是我觉得这个项目可投资，就算评估结果不合适，也可以投资。”
沈佳对沈氏集团的掌控很强，基本就是一言堂。
毕竟是最大股东，其余的股东加起来都没有她股份多，无法反对她的决策。
她又是董事长，高层也无权撼动她决策。
“我会让卓轩和你联系，研究的事情他比我更清楚。”
沈佳拒绝：“不，我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