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行李，已经是午夜十二点。
桑妩洗了个热水澡，换上柔软的睡衣，疲惫地躺在床上。
昏暗的房间里，窗外的霓虹透过窗帘洒下一抹微光，显得格外静谧。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温暖的大手从后面环过，贴在她的小腹上，掌心的热度隔着薄薄的睡衣传递过来。
“妩妩，睡了吗？”沈行川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
桑妩没有回应，眼皮沉得抬不起来，发出一声含糊的鼻音，似睡非醒。
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后颈，随之而来的是细密的吻，轻轻落下，带着湿润的触感和酥麻的电流。
“别闹……”她喃喃着，声音软得像是一片羽毛，在他怀里不自在地动了动。
柔软的臀部无意间蹭过他的腰侧，沈行川的身体骤然一僵，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
“乖，你睡你的，我做我的。”他低声笑着，语气带着一丝蛊惑。
他单手利落地将毛衣脱下，随手扔到床下，露出精壮的上身。
微弱的光线下，他的肌肉线条分明，每一处都透着男性的力量感。
薄唇再次落下，从她的脖颈一路向下，轻轻啃咬，吮吸，留下浅浅的红痕。
那些痕迹像是雪白山峦间盛开的梅花，热烈而暧昧。
“嗯……”桑妩皱了皱眉，身体微微发颤，像是有电流窜过每一寸肌肤。
细白的小脚无意识地在深色的床单上划出几道凌乱的褶皱。
“不要了……”她低声呢喃，声音里透倦意，“我想睡觉……”
沈行川一边低声哄着她，一边更加温柔而缠绵地吻下去，动作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忽然，桑妩的眼睛猛地睁开，黑暗中，那双眸子里闪着透骨的红意。
她的脸颊上浮起一层染了羞涩的绯色，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嘴里喘息着混乱的气息。
“你……！”她咬着唇，嗓音里是又羞又恼的控诉。
“醒了？”沈行川低下头，薄唇几乎贴在她的耳边，声音带着戏谑的坏意，“那正好。”
他用力将她按在枕头，大手将她的双手束缚在其中，另一手抬起她的下巴。
薄荷的气息忽然闯入，带着湿润的温热。
肆意地侵略、勾缠。
桑妩就像是被夹在火上，周围都是过热的雾气，顺着她的毛孔往身体里钻。
她受不了这样的激烈，忍不住发出了哭腔。
哭腔婉转娇媚，让人心痒难耐。
沈行川吻去她的眼泪，却让她哭的更狠。
桑妩一口咬在他的胸口，虎牙用力，留下深深的牙印。
沈行川微微勾唇，将她的头压的更紧。
“再用力些。”
他喜欢在身上留下她的痕迹，留的越久越好。
桑妩也不客气，在肩膀、锁骨、手指......都咬了一遍。
沈行川看着身上的牙印，低笑了一声，指尖撬开她的嘴唇，轻轻摸在她的虎牙上。
“虎牙这么尖，怪不得能凶起来。”
他握着她的手，带着她的手指摸上自己的唇，眼神蛊惑勾人。
“这里，也想要。”
他低头，抵开桑妩的唇，用力地吻入。
桑妩被他吻的几乎无法呼吸，下意识咬破了他的唇，薄荷的冷香混合着血腥的味道，一并充斥了她的口腔。
她就像是要溺死在水里人，只能抓着他，才能不被冲入水中。
细长的指甲没有轻重，在他背上抓出细痕。
“沈、沈行川……”
你太过分了！
后半句还没说完，就被沈行川再次堵住了嘴。
……
一夜无眠，房间的灯光始终没有熄灭。
垃圾桶里，堆满了空盒子。
沈行川摸着桑妩已经沉睡的脸，看了很久、很久。
直到小黑给他打来电话，沈行川才从床上爬起，走到更衣柜前穿衣服。
宽肩窄腰的身材上布满细细的刮痕，尤其是后背，各种方向的印记清晰可见。
镜中的他嘴角微扬，目光瞥向睡得正香的桑妩，笑意染上几分戏谑：“还真是够凶。”
目光扫过被扔到地上的吊带，沈行川面不改色地捡起，小心地叠好，放进单独的服装袋里，接着装进行李箱的最底层。
收拾完后，小黑给他发来消息：【老大，私人飞机已经准备好了。】
沈行川随意地看了一眼，将手机收进休闲裤里。
走到床边，沈行川低下头，在桑妩的眉心轻轻落下一吻。
正准备转身，脖颈忽然一紧，纤细的手臂环过他的脖子。
桑妩的声音在他耳边传入，带着细微的沙哑。
“平安回来，我会等你。”
沈行川眸光忽然晃动了下，心脏骤然间跳的很快。
他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低声应道：“我会的。”
半晌，他直起身，轻轻摸过桑妩的脸。
“那，我走了？”
桑妩仰起头，在他的脸颊边亲了亲。
“早点回来。”
“好。”
沈行川走后，桑妩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被子里还残留着他的味道，心里却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些什么。
沈行川……
我已经开始想你了，怎么办？
私人飞机上，小黑坐在驾驶舱，时不时地偷看一旁的沈行川。
他那张脸比任何时候都要冷，似乎笼罩着一层低气压。
“老大，您心情不好？”小黑试探着问。
“没有。”沈行川语气淡淡，手指却在翻看桑妩的照片，目光凝在屏幕上许久。
小黑识趣地闭嘴了一会儿，随后说道：“刚才小灰传来消息，b区的人最近蠢蠢欲动，想往我们这儿安插眼线。而且，他们花了重金，试图调查您的真实身份。”
“呵，上赶着找死。”沈行川关掉屏幕，目光凉凉扫过小黑：“部署安排下去了吗？”
“安排下去了。”小黑点点头，又迟疑了一下，低声说：“不过，裴总长这次派了亲兵过来协助，我们真的可以信任他吗？”
“信不信另说。”沈行川慵懒地靠在座椅上，语调轻松，却透着森冷的意味，“重要的是，眼下我们的目标一致，就是朋友。当然，如果到头来他想对付我们，那我也绝不会手软。”
小黑面露崇拜：“不愧是老大，果然心狠手辣。”
沈行川：……“你在骂我？”
“怎么会！”小黑连忙摆手，笑得谄媚：“我这是在夸您呢！”
沈行川没再理会，低头继续翻看手机。
就在这时，他收到了桑妩发来的消息：【看你口袋。】
他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上衣口袋，竟从里面摸出一串檀木珠串。
珠子被抛光得温润光滑，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桑妩：【这是我从庙里专门买的，不许弄丢。】
沈行川看着珠串，嘴角忍不住上扬，笑意藏都藏不住。
他将珠串戴在手上，冷白的腕骨与深色珠串形成鲜明对比，显得格外好看。
沈行川很快发去照片：【我会一直戴着，洗澡都不会摘。】
桑妩看着消息，忍不住笑了笑，心里涌上一股甜蜜的暖意。
这……倒也实属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