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大王,是我。”西施掀帘而入,莲步轻移,走到勾践面前,盈盈一拜。
勾践挥退左右,帐内只留下他们二人。
西施低眉顺眼,轻声道:“大王,夫差已经对您起了疑心,您要小心。”
勾践冷哼一声:“小心?我小心了一辈子,到头来还不是被他算计!这次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西施劝道:“大王,如今您身陷囹圄,不宜轻举妄动。不如静观其变,等待时机。”勾践烦躁地挥了挥手:“时机?我等不起了!”
与此同时,孙子与夫差的谈判也到了关键时刻。
夫差傲慢地笑道:“孙子,这文化交流的成果,自然该归我吴国所有。”孙子不动声色地答道:“大王此言差矣,这些成果乃是我百家争鸣之地的心血结晶,岂能拱手让人?”
夫差脸色一沉:“孙子,你别不识抬举!莫非你想与我吴国为敌?”孙子从容应对:“大王误会了,孙子并无此意。只是这成果共享,于两国都有利。我提议,成果共享,但我百家争鸣之地拥有优先使用权,大王以为如何?”
夫差沉吟片刻,觉得这个提议还算合理,便点头同意:“也罢,就依你所言。”他拿起笔,准备在条约上签字。
就在这时,营帐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一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跪倒在夫差面前:“大王,不好了!勾践……勾践他……”士兵的声音颤抖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夫差怒道:“勾践怎么了?快说!”
士兵深吸一口气,颤声道:“勾践他……他劫持了西施姑娘,逃跑了!”夫差闻言,顿时勃然大怒:“该死的勾践!竟敢如此大胆!”他猛地站起身,怒吼道:“来人,给我追!务必将勾践捉拿归案!”
孙子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勾践的举动,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缓缓走到夫差身边,低声道:“大王息怒,勾践此举,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昭阳如月轻柔地将整理好的文件递到孙子手中,目光流转间,满是柔情与爱意。
孙子触及她的眼神,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尔虞我诈的乱世之中,这份温情显得尤为珍贵。
他微微颔首,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
夫差暴怒之下,已失去冷静思考的能力。
他满脑子都是追回西施和捉拿勾践的念头,哪里还顾得上条约的细枝末节。
他大手一挥,急吼道:“追!给朕追!无论如何都要把勾践抓回来!”说罢,便要冲出营帐。
孙子却拦住了他,语气平静:“大王且慢,如今勾践已逃,再追已是徒劳。当务之急,是先稳住局势,再做打算。”
夫差怒气未消:“稳住局势?勾践劫持西施,分明是在挑衅我吴国!若不将他碎尸万段,难消朕心头之恨!”
孙子不慌不忙地劝道:“大王,勾践此举,正中我下怀。他劫持西施,不过是转移视线的伎俩,真正的目的,恐怕还在这营帐之内。”
夫差一愣,疑惑地看向孙子:“此话怎讲?”
孙子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条约,说道:“大王,这合约签订之前,可曾仔细审查过?”
夫差不明所以:“合约乃是你我双方商议定夺,有何问题?”
孙子示意昭阳如月将另一份文件呈上,对夫差说道:“大王请看,这是我方才命人誊抄的副本,与大王手中的原件,似乎有些出入。”
夫差接过文件,仔细比对起来。
起初,他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但随着孙子的指点,他逐渐察觉到了一些细微的改动。
这些改动看似无关紧要,实则暗藏玄机,若非仔细推敲,极难察觉。
夫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渗出了冷汗。
他猛然抬头,看向孙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惊恐:“这……这是怎么回事?”
孙子微微一笑,目光却如寒冰般锋利:“大王,这恐怕是有人在条约上动了手脚。”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帐内众人,最终停留在伯嚭身上,“不知伯嚭大人,对此有何解释?”
伯嚭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帐内气氛骤然紧张,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伯嚭瘫软在地,汗如雨下,哆哆嗦嗦地辩解道:“大王,臣……臣冤枉啊!臣对大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孙子冷笑一声,将一份密信甩到夫差面前:“此乃伯嚭与勾践勾结的证据,大王请过目。”夫差拿起密信,一目十行地看完,脸色铁青,浑身颤抖。
他指着伯嚭,怒吼道:“你这奸贼,竟敢背叛寡人!”
伯嚭见事情败露,索性撕破脸皮,叫嚣道:“成王败寇!今日我败在你手里,无话可说!只是可惜,不能亲眼看到你百家争鸣之地覆灭!”夫差怒不可遏,拔剑将伯嚭斩杀,鲜血溅了他一身。
夫差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对孙子深深一拜:“先生大才,寡人先前多有得罪,还望先生海量汪涵。”孙子坦然受了这一拜,说道:“大王言重了,如今大敌当前,你我更应同舟共济。”
修改后的条约很快签订,夫差对孙子更加信任,对百家争鸣之地也刮目相看。
他甚至提出,希望日后能与百家争鸣之地加强文化交流,共同发展。
孙子自然欣然应允
昭阳如月激动地扑进孙子怀里,紧紧抱着他,眼眶中闪烁着泪光:“孙大哥,你真是太厉害了!我们终于成功了!”孙子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柔声说道:“如月,这只是开始,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眼中的温柔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沉的担忧。
庆功宴上,觥筹交错,欢声笑语,所有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
然而,孙子却心事重重,他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
一股莫名的不安,笼罩在他的心头。
突然,一个士兵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报……报告……村、村子里……出事了!”他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完整。
孙子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猛地站起身,厉声问道:“出了何事?慢慢说!”
士兵颤抖着说道:“村、村子里……好多人……都、都病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