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弩手们将箭头对准冲锋过来的李逸云等人,密集的箭雨再次倾泻而来。
然而,此刻的李逸云已然陷入了一种疯狂的状态,他们用手中的兵器拨打着箭矢,甚至有人用身体为同伴挡住利箭,前赴后继地向前冲。
杨毅站在帅旗下,看着李逸云不顾一切地杀来,眼神冷静而深邃。
他身旁的将领们纷纷劝道:“大帅,此地危险,还请暂避锋芒!” 杨毅却摆了摆手,镇定地说道:“不必着急,越是慌乱之时,我们越要稳住军心。。” 说完,他迅速下达指令,调整部署。
在杨毅的指挥下,盾兵迅速加厚防线,将帅旗紧紧护住。长枪兵则从侧面迂回,试图包抄李逸云的部队。
战场上,局势愈发紧张。李逸云的部队虽然勇猛,但每前进一步都付出了惨重的代价。鲜血染红了街道,尸体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一起。
李逸云深知时间紧迫,他一边奋力砍杀着阻挡的敌人,一边大声鼓舞士气:“兄弟们,再坚持一下!帅旗就在眼前!”
他的身上已经多处负伤,鲜血顺着手臂流淌,染红了刀柄,但他的眼神却愈发坚定。
很快,一阵沉闷而有力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支两千人组成的重甲骑兵如黑色的洪流,踏着整齐的步伐出现在了杨毅的身后。
月光洒在他们厚重的铠甲上,反射出冰冷的光泽,仿佛一群从黑暗中涌出的钢铁巨兽。
杨毅看着这支训练有素的重甲骑兵赶到,眼中闪过一丝自信的光芒,随即大声命令道:“前面的盾兵、长枪兵,闪开道路!”声音坚定而洪亮,在嘈杂的战场上清晰地传达到每一个士兵的耳中。
前排的盾兵和长枪兵听到指令,迅速而有序地向两侧移动,为重甲骑兵让出一条宽阔的通道。
重甲骑兵的将领一马当先,来到杨毅身前,抱拳行礼:“大帅,重甲骑兵奉命前来!”杨毅微微点头,目光坚毅地指向正疯狂冲来的李逸云部队,冷冷的说道:“一个……不留!”
随着杨毅一声令下,两千重甲骑兵如同一堵移动的钢铁城墙,以排山倒海之势朝着李逸云的轻骑部队横推过去。
每一名重甲骑兵都身着厚重的黑色铠甲,铠甲上泛着冰冷的幽光,仿佛将夜色凝固在了身上。
他们头戴狰狞的头盔,只露出一双双坚定而冷酷的眼睛,犹如隐藏在黑暗中的猛兽。胯下的战马同样身披重甲,马头上的尖角寒光闪烁,仿佛能轻易撕裂一切阻挡之物。
重甲骑兵们保持着紧密的队列,整齐的马蹄声如同战鼓擂动,震撼着大地。
最前排的骑兵们,手中紧紧握着巨大的长枪,枪身粗壮且沉重,枪尖锐利无比,在月光下闪耀着致命的光芒。
很快双方即将碰撞在一起,重甲骑兵将领高举手中长刀,大声吼道:“兄弟们,随我冲锋!碾碎敌人!一个不留!”言罢,一马当先,率领重甲骑兵如雷霆般朝着李逸云的部队冲去。
重甲骑兵的移动速度虽然比不上轻骑兵,但他们凭借着厚重的铠甲和强大的冲击力,宛如移动的堡垒一般。
而对面李逸云的士兵们一看到这股钢铁洪流扑面而来,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惧。原本拼死向前的步伐也微微一滞。
李逸云见状,心急如焚,他深知重甲骑兵的冲击力一旦发挥出来,自己这方将更加难以抵挡。
他不敢犹豫,再次挥舞长刀,声嘶力竭地喊道:“兄弟们,不能退!退一步就是死路!冲上去,杀了他们,我们才有活路!”在他的鼓舞下,士兵们强压下心中的恐惧,继续迎着重甲骑兵冲去。
眨眼间,重甲骑兵与李逸云的部队碰撞在一起。伴随着一阵震耳欲聋的声响,金属的撞击声、战马的嘶鸣声、士兵的喊杀声交织在一起。
当这股钢铁洪流与李逸云的轻骑部队接触的瞬间,仿佛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李逸云的轻骑兵们原本灵动的身形,在重甲骑兵强大的冲击力面前,显得如此脆弱。
轻骑兵的战马在看到如怪物般的重甲骑兵冲来时,纷纷受惊嘶鸣,不少马匹前蹄扬起,将骑手甩落。
重甲骑兵的长枪毫不留情地刺向轻骑兵,巨大的力量直接将轻骑兵挑飞。
有的轻骑兵试图用手中的刀剑格挡,但长枪的冲击力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刀剑瞬间被击飞,而他们自己也被长枪带出数丈之远,重重地摔落在地。
在重甲骑兵的横推下,李逸云轻骑部队的阵型迅速瓦解。原本还试图朝着杨毅帅旗方向突进的轻骑兵,此时被冲得四处逃窜。
后排的重甲骑兵见前排得手,纷纷抽出腰间的大刀或者狼牙棒,加入混战。大刀挥舞间,寒光闪烁,每一次落下都带起一片血花。
李逸云看着自己的部队在重甲骑兵的冲击下土崩瓦解,心急如焚。他大声呼喊着,试图重新集结士兵,组织抵抗,但混乱的战场上,他的声音很快被淹没在喊杀声、惨叫声之中。
一些轻骑兵不甘心就此溃败,将领们试图从侧面迂回,攻击重甲骑兵的侧翼。
然而,重甲骑兵的配合极其默契,察觉到侧翼的威胁后,立刻有一部分骑兵转身,用盾牌组成一道坚实的防线,将轻骑兵的攻击挡了回去。
同时,后排的弓弩手也开始朝着侧翼的轻骑兵射击,密集的箭雨让轻骑兵们纷纷落马。
两千重甲骑兵就像一台无情的战争机器,在李逸云的轻骑部队中横冲直撞,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轻骑兵们在这股钢铁洪流的冲击下,逐渐失去了抵抗的能力,被一点点地碾碎,整个战场陷入了一边倒的残酷局势。
时间悄然流逝,还不到一个时辰,鄂州府的街道已然化作人间炼狱。
李逸云所率领的轻骑部队,起初还怀揣着拼死一搏的信念,朝着杨毅的帅旗奋勇突进。
但在重甲骑兵那钢铁洪流般的冲击面前,他们的抵抗逐渐变得徒劳,如同脆弱的蝼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