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江家别墅后,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潜入。
此人正是周家二把手,周凛,也是周老板的亲弟弟。
周凛的指尖在门锁上停留不到三秒,那看似精密的电子锁便无声屈服。他嘴角微扬,周家花大价钱从德国弄来的解码器果然没让他失望。
推开侧门的瞬间,一股混合着檀香与陈旧书籍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
“安保系统连苍蝇都飞不进来?”他在心中嗤笑,江家的名声看来言过其实。
月光从落地窗斜射进来,在深色地板上切割出锐利的几何图形。周凛贴着墙根移动,黑色战术服与阴影完美融合。他的脚步轻盈得像猫,连呼吸都控制在最微弱的频率。
右手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枚纽扣大小的装置——周家实验室的最新成果,足以在引爆时让整栋建筑的结构承重墙出现不可逆的裂纹。
酒窖应该在西北角。周凛在脑海中复现着江家别墅的平面图,那是他花了半个月时间研究透的。但当他拐过第二个转角时,肌肉突然绷紧。
不对。
走廊尽头的楼梯间本应向右延伸通向地下室,现在却诡异地向左扭曲,仿佛整栋建筑的内部结构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了重组。
更令他毛骨悚然的是,楼梯向下延伸的深度远超建筑应有的高度,黑洞洞的入口像一张贪婪的大嘴。
周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他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无信号,而之前存入的别墅平面图也变成了一片乱码。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职业本能告诉他该撤退了,但周家家主,周老板的命令言犹在耳——“不惜一切代价摧毁江家的核心资料”。
“见鬼。”他低声咒骂,选择了继续前进。
台阶踩上去异常柔软,像是踏在某种生物的脊背上。周凛数到第一百零八级时停了下来,冷汗浸透了后背的衣料。无论他走得多快或多慢,回头时总能看见相同数量的台阶盘旋而上,而向下依然深不见底。墙壁上的维多利亚风格壁纸开始渗出暗红色液体,那些繁复的花纹在月光下扭曲变形,逐渐组成一张张人脸。
最靠近他的一幅肖像画里,戴着高礼帽的绅士突然转动眼珠。画框中的嘴角缓缓咧开,露出参差不齐的牙齿。
\"滚开!\"周凛猛地拔出消音手枪,子弹穿透画布时发出沉闷的\"噗\"声。黑色的液体从弹孔中汩汩流出,在墙上蜿蜒成诡异的符号。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那个声音。
\"迷路了?\"
轻飘飘的三个字像毒蛇般钻进耳膜。周凛瞬间转身,枪口指向声源处,却只捕捉到一片蠕动的阴影。
走廊尽头的壁灯突然频闪,在明灭的光线中,一个修长的身影逐渐显现。
那人穿着丝质睡袍,领口大敞着露出苍白的锁骨。黑发凌乱地搭在额前,却遮不住那双在黑暗中泛着幽光的眼睛。
他倚在楼梯扶手上,姿态慵懒得像只餍足的猫,右手随意把玩着一个金属物件。
“你是人是鬼?”周凛咬牙吐出这个名字,手指扣在扳机上微微发抖。
“周凛,周家最锋利的刀。”隐藏在暗处的997轻笑,声音像羽毛拂过耳畔,“三年前暗杀陈氏继承人,去年让李氏的账本在防火墙内自燃...真是精彩的履历。”他向前迈步,周凛的枪口随之移动,却惊骇地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丝毫没有缩短。
“江家的楼梯好玩吗?”系统997忽然开口,。
周凛猛地低头,惊骇地发现自己的双腿正在缓缓下沉——不,是整条走廊在扭曲变形,墙壁像融化的蜡一样流淌。
他踉跄着扶住墙,却抓了个空,只见他的身躯重心不稳,重重的滚下了楼梯,传来惨叫声。
“胆子真小,还敢来江家偷东西,哼!”系统997看了一眼,冷哼一声。
“六大家今天来了四家。”江云寒走向窗前,背对着众人,“陈家和林家选择观望,可以理解。但周先生你——”他转身,眼神锐利如刀,“带着武装人员闯进我的别墅,是想重蹈司家的覆辙?”
周老板额头渗出冷汗,他强装镇定:“寒爷言重了。我们只是...”
话音未落,江云寒突然按下了手中的遥控器。整面落地窗的窗帘自动拉开,露出花园里的景象——那些全副武装的保镖此刻全部跪在地上,被江家的护卫用枪指着后脑勺。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江云寒重新坐下,交叠起双腿,“关于东区的产业,以及...你们欠我的利息。”
池黎注意到周老板的右手在微微颤抖,这个在罪恶之城叱咤风云二十年的老狐狸,此刻终于露出了惧色。
会客厅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子被拖了进来。
周老板认出这是周家的二把手,自己的亲弟弟,周凛,此刻却像条死狗般被扔在地上。
“弟弟。”周老板惊呼出声,跑过去连忙查看伤势。
“周老板的人不太懂规矩。”江云寒语气平静,“试图在我的酒窖里安装炸弹。”他把玩手中的刀,“所以我帮你教育了一下。”
周老板的脸色瞬间惨白。他猛地站起身,想要斥责江云寒的残忍,却发现江家手下不知何时已经围住自己。
乌云散去,阳光重新洒进会客厅。
江云寒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笼罩在瑟瑟发抖的周老板身上。
“现在,让我们重新谈谈东区的产业分配。”江云寒露出一个完美的微笑,“当然,如果周先生坚持要算清楚所有账目...”
他打了个响指,管家立刻捧着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走来。
盒子打开的瞬间,周老板发出一声惊恐的抽气——里面整齐摆放着六枚戒指,分别属于六大家的家主。
“我很乐意奉陪到底。”江云寒冰冷的笑容显得格外明显。
江云寒笑起来很好看,但是四大家的人却不敢有任何动作,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起来,不自觉的放轻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