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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舒读书 >  高层之塔 >   第10章 信念

烈日炎炎的天空下。

黎安与少女们站在街道上面,因为“黑潮”的存在,大地已经被晒得蒸腾,模糊间似乎看着空间微微扭曲。

黎安前方是一片黑色的怪物,经过不到半个小时,原本前进的她们没有了前进,而是且战且退。

打不过。

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越前进越困难。

“可恶!”

黎安咬牙切齿。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空中大型航运飞机的嗡鸣声作响。这个并不令人惊讶,黎安已经得到了官方消息,空袭计划,亏他们显得出来。

明明最新消息已经达到了另外一个恐怖值,这个计划却还没有放弃。

抬头望着天空,黎安顺手出击,暗物质元素将疯狂扑杀而来的黑色怪物一扫而尽。

她喃喃道:“希望你们能成功。”

……

女仆咖啡店。

二楼,乱的卧室。

乱静静地躺在床上面,他做的那个梦,空荡荡的梦。梦境里面,乱甚至怀疑,这场梦里面的那个人是他自己吗?这场梦境的出现,绝对不是偶然。那么,究竟能告诉乱这个生灵什么……

“这里,究竟是哪里?”

乱在朦朦胧胧的空白世界中走着,无论怎样走,他自己也走不出去。东张西望,再怎么看,四周也是一模一样的景象。白色的,没有一种纯洁的美好,留下的只有模糊。

走了很久,乱不想走了,他蹲在了地上面。

在这个梦里面,乱穿的是以前的那一身衣服,白色的长袍。

他被困在了这一个梦境世界里面,永远走不出去,从他的理解角度来看,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乱蜷缩着身子,从蹲坐在地面,到躺在地面。他开始仰望上空,朦朦胧胧的。

这样躺着,感觉自己好像在一处虚空一直下降。如果就这样一直下坠的话,有一些荒唐。

“这里是我的梦境吗?”

乱这样问自己,他似乎是第一次遭遇眼前这种情况。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了,太过于迷茫了,还是其他的什么,所以遭受了这种情况。

这种情况发生,能告诉我乱什么?

“我记得我是在大街上突然昏倒了,然后就到了这儿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

乱还记得自己在昏倒之前说的那一句话,那两个字:事故。乱在深究,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故就昏倒了。

从一开始,不对,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对于世界这个词,他就非常的有一种自然感。与生俱来的,对于世界,每一个世界,都非常的了解一样。

也不知道为什么,有关于世界这个问题,乱这个生灵,就像他的名字一样,非常的凌乱。

明明是心底深处最了解的东西,却成了最想要的东西。脑中存储的那些词汇,组成的东西,通过学习,通过理解,就是乱这个生灵。

乱,到底代表着什么?

“我必须要出去才对,但是要怎么出去这片空间?”

乱对自己提问,这里只有他一个人,除了和自己聊天之外,他想不到别的了。

有关于人类所说的那种第六感,现在乱的身上似乎也出现了,他觉得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么不妙的情况,这样的很不安。

“原本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但终究是异想天开了。”

乱的手臂遮住了自己的双眼,乌黑的长发散乱一地,像一位失落的公主。

他现在要干什么?

已经不明白了。

好像在这个世界,这一个多月,自己白过了。一切又回到了起点,自己什么也没有学会,还是如同最初的那个他,呆呆的样子。

但,最初的那个他,遇见了一位小姐姐。

那位小姐姐接受了他,他不是怪物,不是异类,拥有着人类的身躯,拥有着人类一样的思维。

他想,原来自己也是一个人类啊。

但是,这个想法终究是幻想。

乱能确认,自己绝对不是人类,自己是一种更不能用言语来解释的现象存在。自己来自最初之地,在塔的最底下,选择了冒险,选择了前进。

虽然现在还没有人告诉乱,那两个字的含义。

还没有出现那两个字,但相信在不久的未来,总会有一个人告诉乱,世界上存在那么两个神奇的字。

“过去那些忘记的,记不起来了就算了,过去的终将是过去的。”

乱喃喃道。

“这里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吗?还有谁存在,能回应一下我吗?”

提问,对自己提问,一次又一次,像个笨蛋一样。

不对,这里的确只有他一个人。

但是可以回应。

乱不在意间看向了自己的右手心,那里有一道符文。不错,是一直存在的一道符文,与乱的灵魂羁绊在一起的东西。

只不过,乱到现在为止,还没有真正去研究与理解这道符文。

这道符文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一直以来,无形之中,这道符文都在帮助自己。

这道符文没有它的意识,存在的只是残念。什么残念?在乱没有失忆之前,那个没有失忆的乱的残念。

乱仔细观察着手心的符文,这是一道古老的符文,斑驳晦涩,只用了不到十笔的纹痕勾勒,就形成了非常玄奥的样貌。似乎这道符文还潜藏着什么神韵,但现在感觉不到什么无上存在。不到十笔的纹痕勾勒,乱仔细的看着,这个的符文的样貌好像描绘的是……

“看起来像一个好丑的六芒星。”

这道符文拥有古老深邃的气息,在这道符文当中,寄放着两样物品。

一件物品非常神圣,疑似世界树幼苗的种子。而另外一件物品……

简称,耻辱。

当然,黎安还送过乱一样类似的礼物。就是黎安和乱的姐妹照,只不过这张姐妹照摆在乱卧室的书桌上,相架与窗台相互陪衬,成为一道风景线。

乱浑浑噩噩的,在这个世界里孤孤单单的。

不知为何,鬼使神差,不知不觉,乱操纵了右手心的古老符文,将“耻辱”拿得出来。

他能做到操纵右手心的古老符文,但也仅仅只是两个简单的步骤,从里面取出东西,先从里面取出来的东西放进去。

乱还没有尝试过,随便将外界的东西放入符文内。

不过,潜意识告诉他,这个应该是可行的。

乱手里拿着一张素描画,没有上色,可能上了颜色,这画上的人物会更加可爱。不对,是更加诱人。

这是黎安小姐姐上课摸鱼,为小明妹妹精心画的,绝对能比得上一流的漫画家。如果把这一幅女生泳衣装的画拿去一楼的女仆咖啡店拍卖,黎安小姐姐的绘画技术曝光绝对会火,然后就是宅男们一定疯抢。

“现在,安安姐会在干什么呢?”

乱将没有上颜色的画收回古老的符文内,自问。他可能想到的就是,如果自己在医院,身边有一个人会守着,一定是黎安。

但显然现实不是,乱又没有病,送什么医院,在家乖乖躺着就好了。只是昏倒了而已,可能是中暑的原因,多躺一躺。

当然,主要是事故突然爆发,黎安一群少女短时间内就接收到了严重的命令,顾不上乱这个笨蛋。

乱躺着,看着手心的符文,想着一片无聊,也就是发呆,现在的他,和这一片白茫茫的空间没有什么区别。

“符文,能告诉我接下来怎么做吗?”

“我选择了冒险,我选择了接受。”

“所以请你帮一帮我,好吗?”

乱呆呆地说道,语气一直都是很温和的。

但,这只是一道符文,究竟要怎么帮助你?

而乱的话音刚落,古老符文中传出来以前那种不可思议的回应。

两个字,古老符文给了乱两个字。

“信念。”

“信念?”

这两个字突然出现在了乱的脑海中,在脑海里面打转,没有停下来。这让乱思考,显然,乱也只能做出思考。

信念是什么?

信念包含着决心,是勇气存在的一种特征,是力量源泉之一。青年代表着自己心中所想。你此时心中所想的是什么,准备要去怎么做,把这一份感觉更强烈一些,这就是信念。信念是一股源泉,是一条道路的开展。

心之所向,一苇以航。

“我的……信念……是什么?”

乱断断续续,呆呆问自己。

“我,我要……”

他想着,他努力的去想着,他现在要做的事情是什么。

“我要明白这个世界,我要知晓这个高塔,我要寻找我的过去。所以我需要……力量!”

这一刻,乱不再迷茫,所有的幻想都不是空谈。乱从来都没有感觉自己这么的真实过,仿佛心灵得到了升华,仿佛世界的大门被打开。这一刻,他才是真正的他。

乱的信念诞生了。

“知晓!”

“我要知晓一切的一切,过去的过去,未来的未来。”

“哪怕这些都像我的名字一样絮乱不堪!”

不再迷茫,乱奋力起身,紧握着右手。突然,右手心的符文开始发光,柔和的翠绿色光芒再次出现。而这一次,光芒穿透了乱的心灵。

翠绿色的祥和出现后,乱的体内拥有着一种很奇妙的变化。乱说不出这种变化,既痛苦难受又回归美妙的感觉。

四周的空间也在缓缓变化,从白茫茫一片,模模糊糊,变得清晰,纯粹起来,如同点亮的明灯。不过,路的方向只是照亮在不远处,剩下的还需要自己去探寻。

“这……这是怎么回事?”

乱白皙的脸庞咬着牙,面色痛苦得有些扭曲。他看向自己右手心的符文,柔和的翠绿色光芒中,原本不足十笔纹痕勾勒的古老符文,此时竟然从中在衍生。

虽然没有去数,但在柔和的翠绿色光芒消失之后,乱可以确认,右手心的古老符文拥有了十几比纹痕勾勒。对,准确来说,是十九笔纹痕勾勒。古老晦涩,玄奥无解。

乱单膝跪在地面,左手抓着右手腕,他感觉到突然的变化,右手心的符文所来的东西,有些难以掌控。

乱闭着一只眼眸,有些难受。

四周白色的空间开始缓缓消失。

梦境破碎,梦境消失。

梦,该醒了……

在床上躺着的乱苏醒过来,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刹那间睁开,那眼眸中除了灵动未变之外,多了一份对世间的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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