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宾馆门前下车,我刚走进大厅,听到有人喊我。
侧头一看,舒雨晴原来坐在大厅等我。
两人上电梯,进房间。
我说:“这么晚了还等着我回来?”
“你不来江左,我没事。你来了,我就总想见到你。”
我泡了两杯茶,端一杯给她,两人坐下。
她问:“你到哪儿呢?”
我说:“你来了也好,有些事,我本来不想跟你讲,但如果不告诉你。以后还有误会。”
她认真地点了点头,望着我。
我说:“我去看望我师父。”
“师父?”
“对。一个充满智慧的人。”
于是,我便把怎么认识师父,我们经常在一起长谈。现在他已经迁居省城等等事情都告诉了她。最后说:
“我们两个喜欢漫谈,没有主题,你坐在边上,也听得莫名妙,坐也不是,走也不是。”
她说:“你说他有个妻子,我陪师母聊天啊。”
我笑了起来:“我和师父一谈就是几个小时,你和师母以前不熟,能聊那么久?”
她嘟了一下嘴巴。
“以后,我带你去玩吧,熟了之后,你陪师母聊聊。”
她问:“我不能听你们两个聊天吗?”
我笑了:“主要是我单位上的事,事无巨细都跟他聊。这些很具体的政务,我觉得你少关心一些为好。
你了解得太多,就会关心我们单位的事,今后,我们两个就会经常在家里聊公事。公家的事已经让人疲倦,家就是家,是个休息的地方。”
她才理解地笑一笑,说道:
“我理解你,我爸当书记的时候,也常常一个人坐在那么发呆,我妈发几句牢骚,说他老是坐着不动,也不锻炼身体。
我爸就会发无名火。我知道,不管当多大的官,他也有烦愁。坐在那儿是在想公家的事。”
“舒雨晴女士,不愧是本科毕业,理解万岁。”
“呀,又来这一套。不过是英语多打了一点分,不然你跟我一样。”
然后,她站起来说:“你还没洗澡吧,快去。”
等我洗完澡,她已经在床上等我了。
我玩笑道:“不怕摄像头?”
他瞟了我一眼:“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只有走廊里才有。何况我与你是什么关系啊?”
我笑笑。
接下来,当然开始1+1活动。
完事后,雨睛就依偎在我怀里。
我说:“明天上午,我就要回去,有些事,我们商量一下。”
“说吧。我听着呢。”
我说:“我找了一个八字先生算了个命。”
她睁大眼睛望着我:“八字先生的话,你也信?”
“信。因为他前面都说对了。后面呢,他也给我一些人生忠告。”
她一下就坐起来,盯着我问道:“什么忠告?”
我说:“八字先生说我关键期就是30至35岁之间。这5年有一次人生的机会。”
“升职?”
我点点头。
她兴奋地望着我:“你说说。”
“这个事,我好久就想要与你商量一下,我今年都32了。剩下三年,这是黄金三年啊,所以,八字先生说的对不对,我不管,但是,我要搏一搏啊。”
她点了点头。
我说道:“你要支持我啊。”
她说:“支持,不打电话,不发短信,不来烦你。让你一心一意干事业。”
我笑了:“那倒是不必。干好工作要花精力。我们约法三章。”
“行。”
“第一呢,互相信任。我也是个工作狂,加上这个单位比较复杂,我可能全副身心要扑在工作上。虽然两地不远,但不可能个个星期都见面。”
她说:“我周末到你那边来。”
“第二呢,一年后,我们再组建家庭。”
“行。听你的。”
“第三呢,我不想大操大办。到了年底,我们利用假期往南方去旅游。”
她说:“同意啊,我也不想大操大办,我家里也不喜欢。但是,你家呢?”
我说:“我会说服他们的。特别是我在单位当领导,办酒席的话,动静太大。我也懒得与别人牵牵扯扯。”
雨晴说:“你放心。其实我是一个小女人,只期待一份心心相印的生活。”
我想起与忆兰的生活,说不到三句话,她就要和我斗嘴,感慨道:
“到底是你父母教育得好。”
她以为我开她的玩笑,要咬我。
我问:“你怎么像一条小狗一样?”
她说:“女人都是这样。”
她要咬,我不让咬,两人嬉闹一阵,才睡。
……
次日上午,我打道回府。
下午上班时,我一连接了两个电话。
一是肖逸打来的,另一个是下秦县邓副县长打来的。都是说的他们拜托我调人的事。
我现在正在派纪检组调查一医院的事,也不想跟邓院长打招呼,便一个口径答复他们,说现在要求调进的太多,等党组研究出一个规定之后,再解决。
他们都是明白人,只说拜托我。
但是。回来几天,徐国平也没来向汇报进展。
既然委托他在办,我也不去过问。
一直到了下周一,我刚到办公室坐定,纪检组长任徐国平就走了进来。
他进门就把门关上,坐下之后,汇报道:
“我调查了情况,第十一名叫吴丽,是妇产科张主任的女儿,我再私下调查,张主任与邓院长,当然是民间传闻,关系那个。”
我说:“张主任长得特别好看?”
徐国平说:“五官倒是一般,但会打扮,身材好,走路一步三摇。说一句话对人眨三下眼睛。特别媚人。”
我说:“我听说邓院长老婆也长得特别漂亮。”
徐国平笑道:“这个说不清。”
我问:“下一步怎么办?”
他笑笑:“我找到了一条线索。”
“什么线索?”
“邓院长经济方面的,先从这方面入手。”
我说:“你具体谈谈。”
我越听越激愤,说道:”这么大的胆子啊。”
徐国平解释道:“邓院长原来还挺好的,后来被张主任勾引住了。张主任呢,又是被药材商勾引住了。简单地说,药材商是个年轻英俊的青年。
曾经也带着年轻漂亮的女子邀邓院长吃饭啊,唱歌啊。
当时,邓院长的警惕性挺高,没上钩。
药材商只能和妇科做点小生意。后来这个青年后生为了赚钱,看见张主任年纪虽然有四十出头,但与邓院长关系好。
他竟然委身给张主任,他们之间也有一腿,药商就通过张主任去做工作。于是,这个药商的生意就做进了市一医院。”
我恨恨地说:“真是寡廉少耻啊。”
徐国平说:“这是半公开的秘密。为了钱,张主任的男人不管,邓院长的妻子也不管。是个稀烂的三角关系。
花枝芳得了不少好处。也是睁着眼闭着眼不管。”
我说:“那现在怎么办?”
徐国平说:“我是搞这一行的,先打听情况,然后找到另一个药商,因为那人的生意做不进,我就找他了解情况。而且录了音。”
我恍然大悟:“那个药商不敢告,因为他要在这一行混。”
徐国平点点头。
我说:“邓是正处级干部,明天,我们先向纪委李书记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