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交换条件
听到林德所谓的出路，史坦尼斯和周围龙石岛的封臣们脸色全都变得无比难看。
因为谁都知道守夜人中大多都是一些什么人，虽然这些年因为林德和维拉斯的一些行为，也有一些骑士和佣兵加入到了守夜人行列，但绝大多数守夜人依然还是以罪犯为主，所谓守夜人总司令也就是一群罪犯的头头而已。
史坦尼斯等人都觉得林德这是在侮辱自己。
然而，林德却对他们脸上浮现出的愤怒情绪视而不见，继续说道：“守夜人总司令杰奥·莫尔蒙大人前不久被守夜人中的叛徒给刺杀了，新的总司令人选没有选出来，因为那些人都不怎么样，不可能带领守夜人对抗塞外的野人部落，更加不可能对抗即将南下的异鬼，所以新的守夜人总司令必须是一个有能力、有担当的人来担任，这才能够守得住绝境长城这道防线。我在离开绝境长城的时候，暂时让山姆威尔·塔利担任代理总司令，他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但性格却不够坚强，现在勉强能够应付一些事务，但最近野人部落的攻势有些猛烈，他显然不适合作为战时的总司令，所以我需要尽快挑选一个合适的人去担任守夜人总司令，史坦尼斯大人，你是我选出的所有人选中最适合成为守夜人总司令的人。”
“你选出的人？”史坦尼斯在听了林德的叙述后，原本愤怒的情绪反倒平复了下来，随后朝林德询问道：“你选出了哪些人有资格成为守夜人总司令？”
林德回答道：“泰温·兰尼斯特大人、黑鱼布林登·徒利大人、青铜约恩·罗伊斯大人以及我自己。”
“还有你自己？”史坦尼斯愣了愣，不解的问道：“为什么会有你自己？”
林德很随意的说道：“为什么不能够由我自己？抵挡异鬼南下这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我肯定会在大战的时候前往绝境长城，不可能缺席这一场必将会载入史册、成为传说的战事，所以成为守夜人总司令，带领守夜人对抗异鬼也不是没有可能。”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不成为守夜人总司令？”史坦尼斯质问道。
“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林德非常严肃的说道：“异鬼南下只是我们要面对的灾难之一罢了，真正的灾难到来时，绝境长城也无法阻止，我必须预先为应付那场无法避免的灾难做准备。”
他最高兴的事情或许就是听到劳勃那个给他带来十几年羞辱的家伙，被一头野猪给捅死了，听到蓝礼的死讯他还会伤感一下，但听到劳勃的死讯，他少有的喝了一瓶酒。
“我等必将追随陛下。”
林德解释道：“我会收希琳为养女，等她长大了以后，将风息堡交给她，让她成为风息堡公爵，风暴地守护，你觉得怎么样？”
“如果我用风息堡来换呢？”林德微笑道。
只有出身地位极低的洋葱骑士戴佛斯才说出了他想要听到的回答，可惜也只有一个洋葱骑士而已。
史坦尼斯转过头朝身后的封臣询问道：“伱们呢？你们怎么看林德亲王给出的这条出路？”
史坦尼斯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灾难连绝境长城也无法阻止？”
“长夜永冬，不久之后长夜永冬必将出现，北方的极寒会跨过长城席卷南方，一切都会被冰雪覆盖。”做出回答的并不是林德，而是站在一旁的梅丽珊卓，只见她走到了史坦尼斯身旁，说道：“陛下，还记得我说的光之王启示吗？您注定会成为亚梭尔·亚亥抵挡永冬异神的爪牙，现在变局出现了，成为守夜人总司令就是您的命运，这是注定的命运。”
林德闻言愣了愣，有些惊讶的看向梅丽珊卓。
史坦尼斯完全愣在了原地，脸书上的表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史坦尼斯迟疑了一下，转头看了看梅丽珊卓和林德，开玩笑一般说道：“你刚刚说到变局，他就出现了，你们两个是不是串通好了？”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在听到林德开出的条件后，有着这么强烈的反应。
在失望过后，史坦尼斯转过头看向林德沉声道：“你就想凭借一两句话把我的龙石岛拿走，未免也太轻松了！”
毫无疑问风息堡是史坦尼斯永远的心结，在那场战争中，他立下了赫赫战功，帮助劳勃守住了风息堡，拖住了河湾地的军队，而蓝礼只是一个懂得哇哇大哭的小屁孩。
结果战争过后，本应该是风息堡公爵，风暴地守护的他却成了龙石岛公爵，拜拉席恩家族祖传的风息堡和风暴地给了蓝礼那个在战争中什么都没有做的小家伙，这让他怎可能不心生怨恨。
“什么？”史坦尼斯愣住了，不解林德这话的意思是什么。
“我愿意为陛下征战至死，无论对手是谁。”洋葱骑士戴佛斯挺起胸膛说道。
龙石岛的封臣大多数都表示追随史坦尼斯，但风暴地的只有几名贵族骑士，而萨拉多·桑恩显然不在其列。
史坦尼斯眼中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色，他并不是因为愿意追随他的人只有一半不到，而是因为他们的回答，不是自己想要的，他更希望听到追随自己的人能够反驳他，能够大声的告诉他愿意为守卫龙石岛城堡而死。
现在他的封臣做出的回答无疑显示出了他们已经被林德给吓破胆了，根本没有和林德对抗的想法，并且从内心已经认可了林德的提议。
“这些都是吾主的启示。”梅丽珊卓很神棍的解释了一下，显然她话中之意是在说哪怕是林德的行为也在光之王的掌控之中。
“你说的是真的？”史坦尼斯回过神来，认真确认道。
“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林德沉声道。
史坦尼斯想了想，朝一旁的洋葱骑士戴佛斯吩咐道：“去吧！希琳带过来。”
戴佛斯闻言，立刻转身快步走回到了城堡里，过了没多久，便看到他领着一个小女孩从城堡里走了出来。
跟着出来的还有希琳的母亲赛丽斯·佛罗伦、一众仆人以及一个脸上纹了不同颜色纹的弄臣小丑补丁脸。
林德在一众人身上扫看了一遍，视线最终落在了补丁脸身上。
哪怕现在林德没有使用特殊视力依然能够从补丁脸身上感受到那股带着浓厚海水气味的神秘力量，他并不是什么神眷者之类的存在，而是他的身上就拥有某个古老存在的力量，就像维拉斯之于青手加尔斯一样，而这股力量也使得他原本应该已经身体保持活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和尸鬼，或者更正确的来说，和异鬼非常相似。
当一行人走到了跟前的时候，原本活泼的补丁脸变得非常胆怯，整个人躲在了希琳的身后，以避开林德视线，而希琳那幼小的身体可遮挡不了他那肥硕的身体，这景象看上去颇为滑稽。
史坦尼斯看到补丁脸的举动丢了自己的脸，脸色有些难看，但他的视线落在了自己女儿希琳身上时，却又露出了难得的温柔。
为了帮助娜梅莉亚收服伤心岭查约恩，所以专门让黑窟在伤心岭的边缘建立了一个研究灰鳞病的基地，因为有献祭石板、龙符文以及其他符文魔法的帮助，基地很快就制造出了一些能够遏制灰鳞病的药剂，这些药剂可以在灰鳞病感染早期治疗灰鳞病，也可以遏制住灰鳞病的生长，缓解患者痛苦，特别对患者恢复正常理智有着奇效。
在研究出这些药剂后，娜梅莉亚便顺利的收服了查约恩，而药剂效果传出来后，史坦尼斯也主动派人去盛夏厅找到了林德，不惜费重金购买了一批药剂给希琳使用。
在使用药剂期间，药剂也更新迭代的三次，逐渐从抑制灰鳞病变成了治疗灰鳞病，就像现在希琳身上的灰鳞病已经从一层厚厚的角质外皮，变成了一层薄薄的硬壳，有些地方甚至已经长出了正常的皮肤，虽然看上去比灰鳞病严重时更加显得难看，但对于患者而言，现在反倒舒服一些。
希琳从城堡走出来的时候，视线就已经被广场上趴着的熔岩龙耐萨里奥给吸引了，眼中充满了好奇和兴奋，如果不是有人拉着，说不定她已经冲到巨龙身边了。
“希琳过来，我为你介绍一个人？”史坦尼斯一边朝着希琳挥了挥手，一边用很难听到的温柔语气说道。
希琳想要走过来，但身后衣服却被胆怯的补丁脸抓着不放，她转过身摸了摸补丁脸的头，示意他放手，然后才走了过去，依次朝史坦尼斯、龙石岛群臣和林德行礼，道：“父亲，诸位大人，林德亲王大人。”
“看来不用介绍了。”史坦尼斯疼爱的摸了摸希琳的头，指了指林德，说道：“将来他就是你的养父，去见见你的养父。”
希琳愣了愣，疑惑的看着史坦尼斯，又看了看林德。
林德走过去，蹲下身子，将头盔取下来，抱在怀中，朝希琳微笑道：“将来很长一段时间，你会作为我的养女在盛夏厅生活，当然如果你在盛夏厅住不习惯的话，也可以去洛恩国娜·萨星，那里倒是很适合居住，当然你如果愿意的话，当我去世界各地视察领地的时候，也可以带你一起去，至少比在龙石岛待着有趣多了。”
“去世界各地？”希琳脑海中浮现出书中看到的那些传说的地方，立刻露出了兴奋的神色，问道：“能够去魁尔斯吗？我在书中看到过那是最东方的城市。”
林德笑了笑，说道：“魁尔斯可不是最东方的城市，现在已知的世界中最东方的城市是亚夏，那是一块用整个巨大黑石雕刻而成城市，城市面积是君临城的五六倍一样，那座城市已经被我拿下了，被称作亚夏之王的黑暗术士已经臣服于我，不过现在不是去亚夏的好时候，因为阴影之地的恶魔、吸血鬼等等怪物们正在暴动，攻击了亚夏城，虽然已经打退了那些怪物，但亚夏依然不太安全。”
听到有关亚夏的事情，希琳的眼睛瞪得大大，不仅仅希琳如此，就连史坦尼斯等人也都感到惊讶，虽然他们知道林德在厄索斯大陆拥有大量的领地，但他们却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林德势力范围竟然已经扩张到了传说中的亚夏。
同史坦尼斯只是知道亚夏是一个传说中的东方城市不同，梅丽珊卓是实实在在的在亚夏居住过很长一段时间，她的缚影士法术也是从那里学到的，她更加知道林德口中的亚夏之王指的是谁，所以她心中的震惊也比史坦尼斯等人大得多，并且忍不住朝林德询问道：“亚夏的黑暗术士贾本已经臣服与你了？”
“这应该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吧？”林德转头看向了娜梅莉亚，道。
梅丽珊卓连连摇头，道：“这根本不可能，黑暗术士贾本绝对不是那种会臣服于人的施法者，哪怕你的力量比他强，能够轻易的杀死他，他也绝对不会臣服。”
林德笑了笑，说道：“不错，力量比他强并不足以让他那种骄傲的人臣服，但如果力量强到超出了他的想象，那么他心中那点骄傲也会被力量给抹去。”
“你做了什么改变了他的骄傲？”梅丽珊卓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林德平静的说道：“或许是因为他看到我将斯泰亚彻底摧毁。”
梅丽珊卓整个都愣在了原地，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林德所做的事情是摧毁了那座就连她也不敢靠近的死尸之城，她有想过林德在撒谎，但她又觉得林德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撒谎，毕竟亚夏的事情其他人想要打探很困难，对她来说却很容易。
在林德和梅丽珊卓交谈的时候，史坦尼斯等人完全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们到底在讲什么，只是知道林德摧毁了一个叫做斯泰亚的东西。
“斯泰亚是很么？”史坦尼斯忍不住好奇，向梅丽珊卓询问道。
“一座城市，一座世界上最危险的城市，那里位于灰烬河的上游、阴影之心深处，黑暗深渊的底部，据说那里有通往七层地狱的入口，无数恶魔、食尸鬼以及超乎想象的怪物盘踞在那里，哪怕是最强大的缚影士也不会轻易的靠近那里。”梅丽珊卓用一种特殊的语调介绍着斯泰亚，而周围听到的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
梅丽珊卓在介绍完了斯泰亚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说道：“你刚才说阴影之地的怪物暴动，攻击亚夏，这件事和你摧毁斯泰亚有没有关系？”
“可能有吧。”林德含糊的回答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