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矮山的指挥台上,郭子仪发出了一声令下,震耳欲聋的鼓声响起,仿佛要冲破云霄,而彩旗也在风中猎猎作响,像是在欢快地舞蹈。
就在这一瞬间,原本隐藏在两边山沟里的熊虎中和郭襄阳,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各自率领着五千铁骑,如两道闪电般疾驰而出。
他们的马蹄声响彻山谷,扬起了漫天的黄色沙尘,就像两条黄龙从山道中咆哮着奔腾而出。
此时,如果有人能够从高空中俯瞰这片战场,就会看到一个惊人的景象:两边的山沟中,两条黑龙腾空而起,它们裹挟着滚滚的黄云,驾驭着浓密的黄雾,以排山倒海之势从山沟中汹涌而出,直直地冲向大峡谷中叛军的两翼。
郭子仪在这个关键时刻果断地让一万骑兵从两侧杀出,这其中的深意,众人自然都心知肚明。
而事实也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在战场中央步兵与步兵激烈交锋的战线上,那些苦苦支撑的叛军们,在突然发现两侧有对方埋伏的骑兵如猛虎下山般冲杀出来时,他们心中那最后一丝拼死抵抗的信念,就像被狂风骤雨摧残的残花败柳一般,瞬间土崩瓦解。
叛军的军心士气,此时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一泻千里,无法遏制。
一些叛军步兵甚至连想都没想,就像被惊弓之鸟一样,转身狂奔,四散而逃。
战场上的溃逃,就如同雪崩时滑落的第一片雪花,一旦开始,就会引发连锁反应。
一名士兵的溃退,往往会引起周围更多士兵的恐慌,这种恐慌情绪会像瘟疫一样迅速蔓延开来。
而一支军队的溃败,则更是会导致全线军队的土崩瓦解,兵败如山倒。
即便是那些原本作战勇猛、意志坚定的叛军士兵,在这种兵败如山倒的氛围和情况下,他们的心态也会彻底崩溃。
因为他们看到身边的战友们都在疯狂逃窜,这种恐慌和无助会让他们失去继续战斗的勇气和信心。
而那四散溃逃的叛军,此时就如同将自己的后背完全暴露给敌人的羔羊一般,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惊恐万分,只顾着拼命逃窜,根本无暇顾及身后的追兵。
这样一来,他们几乎丧失了大半的抵抗和躲闪能力,只能任由敌人肆意攻击。
反观裴徽一方的大军,士气如虹,气势磅礴。
无需郭子仪下达命令,前线的指挥将官们早已洞悉了战局的变化,果断地发出了追杀令。
刹那间,最前排的士兵们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如疾风骤雨般迅猛地追了上去。
这些士兵们个个身手矫健,训练有素。
他们手中的长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仿佛一条条凶猛的毒蛇,无情地噬咬着那些背对着他们的叛军士兵。
每一次刺出,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让叛军士兵们避无可避,防不胜防。
有跑得快的叛军士兵则用连发快弩轻易射杀。
叛军的步兵们就像被镰刀收割的麦子一样,接二连三地倒下。
他们的生命在瞬间消逝,速度之快如同闪电一般。
这惨烈的景象一直持续着,直到史思明的双眼变得猩红,他像一头饥饿的野狼一样,怒不可遏地命令他的亲兵们,将最先逃窜回来的那数百名步兵毫不留情地射杀。
随着一声声弓弦的响声,那些惊恐万状的步兵们纷纷中箭倒地。
他们的身体在血泊中抽搐着,生命的气息迅速消散。
这血腥的场景终于让其他叛军步兵们止住了逃跑的脚步,他们被眼前的惨状吓得魂飞魄散。
然而,史思明并没有就此罢休。
他亲自站到阵前,挥舞着手中的长枪,声嘶力竭地咆哮着,威逼那些惊魂未定的步兵们重新集结。
在他的亲自指挥下,以及他身边亲兵们的接应和保护下,那些叛军步兵们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战战兢兢地停下了脚步。
他们面色苍白,满脸惊恐地转过身来,面对着前方如狼似虎的敌军。
尽管心中充满了恐惧,但在史思明的威压下,他们还是硬着头皮重新结阵,准备继续对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叛军的步兵犹如饿虎扑食一般,突然发动了猛烈的攻击。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裴徽一方的士兵战斗力竟然远不如之前。
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因为此前一些裴徽一方的步兵在一路追杀过程中,原本整齐如钢铁长城般的长枪战阵,此刻已经变得七零八落。
许多士兵都陷入了单打独斗的艰难困境之中。
在单兵作战能力方面,裴徽一方的步兵显然要比叛军逊色不少。
尽管他们身上穿着坚固的铁甲,覆盖了大半身体,手中还紧握着坚硬锋利的铁枪,但这些优势并未能改变局势。
在短时间内,仅仅数十息之间,那冲得最快的一千多名裴徽一方士兵,就像土鸡瓦狗一样,被叛军无情地反击斩杀。
不过,这些士兵在临死前也并未坐以待毙,而是拼尽全力奋勇杀敌。
他们的英勇抵抗,使得不少叛军士兵命丧黄泉。
然而,这一千多人的伤亡,无疑是裴徽一方在这场战斗中最为惨重的损失。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裴徽一方的将官们却展现出了惊人的应变能力。
他们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仿佛见到了世界末日一般,但他们并没有被恐惧所击倒,而是声嘶力竭地吆喝着,用尽全身的力气指挥着后面的步兵。
这些步兵们在将官们的呼喊下,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像训练有素的机器一样,快速而有序地重新排列成那无懈可击的整齐长枪战阵。
每一个士兵都紧紧握住手中的长枪,枪尖闪烁着寒光,仿佛是一片钢铁的森林,让人不寒而栗。
然而,这一切似乎都已经太晚了。
战场局势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随意拨弄着,无论裴徽一方如何努力,都无法改变这残酷的现实。
叛军的步兵们刚刚凝聚起来的那视死如归之心,在又一批人倒下且发现根本无法撼动裴徽一方的战阵之后,如同脆弱的瓷器一般,迅速地土崩瓦解了。
恐惧和绝望像瘟疫一样在叛军中蔓延开来,他们的士气瞬间崩溃,原本紧密的阵型也变得散乱不堪。
士兵们开始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有些人甚至扔掉了手中的武器,拼命地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战场。
叛军的步兵第二次的溃退,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势不可挡。
他们的脚步声如同雷鸣一般,震耳欲聋,整个战场都被这股洪流所淹没。
这一次史思明提前安排了亲兵充当执法队,第一时间将溃逃的士兵射杀,暂时稳住了叛军步兵。
但这种情况根本维持不住太久,当更多的叛军士兵加入溃逃之后,史思明的亲兵执法队根本射杀不过来,也阻止不了大范围的溃逃。
甚至一些叛军士兵为了逃命,已经完全顾不得其他,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与史思明的亲兵执法队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这些亲兵执法队原本是负责维持军纪的,但现在却成了叛军士兵的眼中钉、肉中刺。
双方瞬间爆发了生死厮杀,喊杀声、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场面混乱不堪。
好在,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叛军两边的骑兵犹如离弦之箭一般,终于绕回并调转顺了马头。
史思明见状,当机立断,他深知此时再让骑兵去冲击两边的裴徽一方步兵战阵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他果断下令,让这些骑兵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斜着冲杀向中间已经凸出来的裴徽一方步战阵。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裴徽一方的步兵猝不及防,他们原本正在追杀溃逃的叛军步兵,却突然发现自己成为了骑兵的攻击目标。
这些步兵们顿时慌了神,就好像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无法再继续追杀溃逃的叛军步兵,甚至在第一时间停住了脚步,手忙脚乱地想要改变面对骑兵冲锋的步兵战阵。
然而,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史思明等叛军将官趁机扯开嗓子怒吼着,他们的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彻整个战场。
这些怒吼不仅是对骑兵的指挥,更是对基层军官的命令,让他们赶紧收拢那些溃逃的步兵,重新排兵布阵,恢复军心士气。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熊虎中和郭襄阳如同两头猛虎一般,各自率领着五千骑兵如疾风骤雨般从两侧的山沟中冲杀出来,直扑大峡谷中的战场。
他们的出现如同一股强大的旋风,瞬间席卷了整个战场,给原本就混乱不堪的战局带来了更大的变数。
武令珣严格遵循史思明的指示,迅速行动起来。
他指挥着早已准备就绪的一万骑兵,如同一支训练有素的精锐部队,迅速分成两部分,每队各有五千名骑兵,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迎击敌军。
只听得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仿佛整个战场都为之震撼。
双方的一万骑兵在战场的两侧猛然相撞,就像两颗划破夜空的流星,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撞击在一起。
然而,与最初的高昂士气相比,此时武令珣麾下的一万骑兵已经如泄气的皮球一般,明显士气低落。
这主要是因为他们受到了中间主场败退和大量死伤的影响,军心不稳,士气大受打击。
此外,由于他们是被动迎战,发起反冲锋的时间稍晚,而且冲锋的距离也并非骑兵的最佳冲击时机。
这样一来,他们根本无法将冲锋的速度完全提升起来,无法发挥出骑兵的最大优势。
相比之下,裴徽一方的骑兵则士气如虹,仿佛打了鸡血一般,气势磅礴。
他们手中的铁枪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显然比叛军手中的兵器更加坚硬锋利。
而他们身上的铠甲更是坚不可摧,宛如一道坚不可摧的城墙,远远超过了叛军的防御能力。
因此,尽管双方的人数相当,但从战斗一开始,叛军的骑兵就明显处于劣势。
然而,与在主场作战的步兵相互厮杀不同,裴徽率领的一万骑兵想要在短时间内击溃武令珣的一万骑兵,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在战场的中央主场上,叛军的步兵们在骑兵的支援下,终于逐渐稳住了阵脚,恢复了些许士气。
他们在叛军骑兵和步兵的相互穿插配合中,与裴徽一方再次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史思明在这场激战中使出了浑身解数,竟然成功地稳住了局势。
而在战场的两侧,骑兵与骑兵之间的厮杀异常激烈。
由于战场空间的限制,双方的骑兵就像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一样,虽然罗熊中和郭襄阳亲自率领部队冲锋陷阵,但他们的进攻就像一把利剑,虽然能够暂时穿透叛军两侧的骑兵防线,但却无法彻底将其凿穿。
所以,在第一次冲锋之后,双方的骑兵就陷入了混战,彼此厮杀在一起,难以再掉转马头进行第二次的冲杀。
此时,他们只能依靠坚固的铠甲和锋利的长枪,与叛军进行近距离的白刃战。
就在这一瞬间,战场的两侧仿佛变成了一个屠宰场,不断有骑兵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马背上跌落下来,他们的惨叫声和呐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杂而混乱的声音。
熊虎中在之前攻打叛军九郡之地时,曾经与郭子仪和郭襄阳交过手,但都未能取得胜利。
此刻,他就像一头被激怒的猛虎,心中憋着一股劲儿,决心要在这场战斗中立下头功、立下大功。
然而,在最初的冲锋之后,熊虎中也陷入了左冲右突的混战之中。
不过,对于这种骑兵混战中的厮杀,熊虎中可谓是经验丰富,驾轻就熟,而且这也是他最为擅长的战斗方式。
在他的极力控制下,他麾下原本只有五百人的骑兵队伍,竟然还有一千多人像钢铁洪流一般紧紧跟随着他,这在如此激烈的骑兵混战中是非常罕见的。
两个多月前,裴徽在潼关附近遭遇埋伏时,熊虎中就是依靠着这种出色的控场能力,让兵力远远超过他的鲜于仲通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此时,熊虎中身先士卒,率领着他的部众如同一股狂风般席卷而来,瞬间将眼前的一小股叛军骑兵击溃。
他的动作迅猛而凌厉,手中的钢枪如同闪电一般在空中划过,每一次挥击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叛军骑兵们在他的猛攻下纷纷落马。
在短暂的战斗间隙中,熊虎中迅速扫视了一下全场的局势。
他的目光如同鹰隼一般锐利,瞬间洞察了战场上的每一个细节。
他心中暗自思忖道:“要想立下大功,现在只有趁着这混乱的战局,像一把利刃一样穿透大燕军队的骑兵队伍,直冲向他们中间主场的步兵之中,这样才能立刻对整个战局产生重大影响。”
当然,如果能够在这混乱之中斩杀史思明,那就再好不过了。
熊虎中深知,史思明可是叛军主帅,一旦将他斩杀,敌军必然会陷入群龙无首的境地,这场战争的胜负或许就会在瞬间逆转。
想到这里,熊虎中心中涌起一股豪情壮志。
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这是一个可以让他名垂青史的机会。
而裴帅是要当皇帝的人,自己则是要封侯当大将军的,为了这个目标,他愿意拼上一切。
“拼了!”熊虎中如惊雷般大吼一声,声音震耳欲聋,仿佛整个战场都为之一颤。
他提起天工之城为他量身打造的重达一百零九斤的钢枪,那钢枪在他手中宛如一条蛟龙,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熊虎中一提马腹,胯下的战马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出,带着剩下的八百多骑兵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径直冲向他所盯上的目标——那是这一片叛军骑兵中相对最不密集的地方,宛如羊群中的缝隙。
熊虎中作为王忠嗣悉心培养的得力战将,在河西与吐蕃人浴血奋战多年,积累了丰富的战斗经验。
他在战场上的目光犹如鹰隼一般锐利,能够精准地捕捉到敌人的弱点和破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