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军大帐出来,所有人全部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帐房之内。
这次圣枪门来领队的人是郝连清。不是圣枪门不愿意派宗门之内的副宗主前来,而是郝连城和郝连清太过担心玉小楼和沈笑,所以这才借着相助端木若雄之便前来打探消息,若是他们二人有什么消息,郝连清也好驰以援手。
郝连清回来之后坐在自己帐篷之内的椅子之上,脸色阴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弟子刚刚端进一杯茶,郝连清还没有顾上喝,就听帐外有人说话,随即门帘一张,几条人影就从帐外走了进来。
来人是冷若霜和太一心铁、冷画屏和另外两个二流宗门的宗主。
无情谷和圣枪门的关系非常好,现在两个宗门可以说是休戚相关。方才在端木若雄的大帐之内有些话大家都不能明说,所以冷若霜也便急急忙忙地赶来和郝连清商议。
冷画屏则因为是无情谷的弟子,虽然名义上被冷若雨逐出师门,可她们私下还是经常在一起,被逐出师门只是明面上的一个托词而已,在沈笑离开圣枪门之后因为冷若雨一直在圣枪门,她自然也就留在了圣枪门。
冷画屏没有离开圣枪门,太一心铁如何会离开圣枪门?
在沈笑离开之后五六天的时间,端木若雄又一次派人前来说是征求圣枪门的意见,其实是催促圣枪门前去助阵剿灭霸刀门,无奈之下圣枪门只得前来,而冷若霜在和冷若雨商议之后,便决定无情谷由冷若霜带领,随着郝连清一起前来。
现在两大宗门已经到了这里,明面上端木若雄对他们客客气气,可是他们已经感受到了这里的不同气息。这不,在所谓的商讨会议刚刚已结束,冷若雨便急不可待地找郝连清了。
双方客气一番坐定之后,冷若霜也是一脸的愁容,看了看郝连清,道:“郝连兄,今日之事非比寻常,不知郝连兄有何定夺?”
郝连清何尝不知端木若雄的意思,他沉吟了一下,给身边的两个弟子试了一个颜色,两个弟子立即会意转身而出在外面警戒守卫去了,防止有心之人偷听告密。
在两个弟子出去之后,郝连清沉吟了一下,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确实如此,虽大皇子说的冠冕堂皇,可是他的意思非常明了,就是想让我们这些江湖修士和霸刀门开战,他在后面渔翁得利。我们江湖中人就是为了修炼,现在可是倒好,非得要整出这么一番事情来。他言旭没有什么好下场不说,连累我们都遭受这份罪孽,唉……”郝连清的话刚落下之后,和圣枪门世代关系非常深厚的另外一个宗门的宗主叹了口气道。
“事已至此,叹息也是没有用的,言旭若是明白这个道理,就不会做出这番事情了,所以,我们还是想个办法。”冷若霜虽然心里也是对霸刀门蛇吞象的行为非常不满,但却已经毫无办法,她劝那个宗主道。
“对对对,霸刀门如何咱们就不必说了,这已经是定局了,我们多说也是无益,何不听冷宗主和郝连宗主,我们想办法商讨如何应付今日之事呢。”另外一个宗主站了起来,道。
“今日那龙师布置的任务已经非常明了。朝廷的军队进行主攻,我圣枪门和天剑宗负责左右两翼,你无情谷则是在后山负责断其后路,不让霸刀门有漏网之鱼。这样的安排看似非常合理,可是却有个很大的阴谋在里面,不知冷宗主和王宗主、赵宗主想到没有?”郝连清道。
“这个我也考虑到了。”冷若霜点了点头,道“自古就有穷寇莫追的谚语,作为行军打仗的行家,大皇子和龙师不是不明白。以今日这种局势,看似他们将最艰巨的任务留给了自己,可是我们已经围困了霸刀门两个多月了,若是霸刀门有胆量和朝廷一战早就开战了,何苦要等着将我们这些人全部召集到位之后才动手,这显然不合乎常理,所以我以为,虽然大皇子这次准备一举灭了霸刀门,其实霸刀门在端木若成叛逃出皇室就已经注定失败了,这场仗已经没有必要打了,而大皇子也是深知这一点,所以才会大张旗鼓的带领军队来到这里。他是个运兵行家,哪里不知道兵贵神速之理?所以,这次不但是为了要连根拔起霸刀门,而且也是给我们所有江湖人一个火坑,让我们这些人不得不跳进去。”
“的确如此,这也是大皇子的狠处,此番安排不是一石二鸟,而是一石多鸟!按照他这次布局,他已经不是要灭掉霸刀门,而是要让我们这些宗门相互厮杀而渔翁得利。”郝连清一忧心忡忡的道。
“他为什么这么做呢?”一个副宗主问。
“这个非常明了,这些年霸刀门和天剑宗势力太过庞大,作一个朝廷,一个统治全国的皇室,哪里能卧榻之侧容他人鼾睡?所以,霸刀门的行为已经给朝廷提了个一个醒,若是势力太大不但对天下稳定有所威胁,就是皇权也不稳定,你们说端木家族会任由此种情况发展下去吗?”郝连清道。
“难道他们就不怕我们……?”另外一个宗主眼珠子一转,道。
“这就是人心叵测,朝廷不是没有想过,而是不可能,你纵观天下宗门会统一吗?即便是如天剑宗和霸刀门这样的宗门,其能保证将他们所管辖的其他宗门全部一条心?不能,这绝对不可能,所以江湖还是江湖,始终是不会联系在一起的。而我们的始祖也不会要求我们这么做,我们应该做的只是守住自己的心去修心养性强身健体,而不是在争权夺势,皇室也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才会不怕我们联合起来。”郝连清道。
“可是天剑宗这次好像还特别积极似的,似乎巴不得赶紧大战一场,难道他们就就看不透朝廷的意图吗?”王宗主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