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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直初来京师,什么都不懂,哪怕有行走山西的经验,也吃了大亏。郑虎给他作为盘缠的二十两银子到京师的当天就被人骗去了。当天夜里要不是遇到一位好心的中官给了他一件斗篷,说不得这世上已经没有郑直了。举目无亲的他不得不另想他法,以便养活自个。

为了挣钱,郑直想学人家到东城边给人卸货。结果人家让他扛一包麻袋试了试,只一次他就放弃了,麻袋太沉。

然后郑直又给人当过替打。京师是贵人聚集之地,豪门大户广置宅院。院子多了住不过来就需要体己人看管,除非闲暇,否则也不会过去。

而这些体己人远离家主,为了表现胜任本职,就需要于主人在的时候表现。可哪会那么巧,小李、强梁、光棍偏偏此时出现,这就为替打这个行当提供了生存空间。

郑直第一次做替打的时候没有经验,在定国公府别院表现得太差。挨了一顿打,也只得了十五个钱。第二次在淳安大长公主府的别院就好多了,虽然依旧挨了一顿打,却因为表现得很好,被管事格外多给了五十个钱。

可总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半个月后在广德长公主府就遇到了硬茬,直接把他送进了大兴县衙。好在别院管事讲究,当天晚上就把他弄了出来。可经此一事,郑直再也不敢继续干这行当了,干脆靠着在司狱司结识的野牢子私下干代写讼词的活计。

之后才在代写讼词的时候结识了智化寺的占乾和尚,经过他介绍转行入寺做了书手。

如今郑直找的就是当初为他在大兴县司狱司内包揽讼词的野牢子,锦衣卫籍藁城老乡张荣。他的祖父是锦衣卫大汉将军营百户,因为子嗣繁茂,幼年丧父的张荣一直靠做野牢子补贴家用。

“郑解元的兄弟怕是遇到了骗子了。”张荣听了郑直的复述想都不想就直接说“这世上若真有种金术,一定会关起门来自个发财就好,又有哪个会让人瞧见。”

“俺兄长说他是和朋友无意中发现的。”郑直之前也有怀疑,毕竟师父陈守瑄给他说过,一切打着道家名号吞金摘银的仙术不过都是障眼法,真正的道术是羽士用来炼心飞升的。

“朋友?”张荣笑了笑“这种金子的人不会是郑解元的朋友发现的吧?”

一理通百里明,郑直听懂了张荣的意思“俺兄长被他们做局骗了?”

“还不好说,毕竟郑解元说的也不清楚。”张荣也没说死“不过这种事俺也见多了,大都是这种路数。利用苦主的执念,下手。”

郑直点点头“多谢张大哥点拨。”

“哪里。”张荣很受用“俺们本是同乡,能帮上忙俺一定不会袖手旁观。这样,郑解元把令兄那位朋友的情况打听来给俺,俺摸摸底。”

郑直立刻答应下来,正要起身告辞,突然发现张荣穿的不再是牛皮直缝靴而是皂靴,赶紧道“恕俺眼拙,不曾想张大哥已经续黄,改日俺请客。”

张荣笑着摆摆手“俺家大父去年没了,俺也是刚刚袭了职。估摸着郑解元这一阵忙,本打算过段时候再告知。不想郑解元却找来了。”

郑直自然不信这个满嘴没几句实话的野牢子,他和张荣真的没有多熟,说实话,两个人不过是各取所需。他入狱当天,这厮卖的饽饽就要五十文一个,还概不赊欠。若不是郑直很快出去,非得让这厮榨干不可。因此别看现在张荣对他这么亲近,可一旦郑直给不了好处,对方一定会翻脸。

不过有了张荣指点,郑直心里也有了谱。赶紧回家准备向郑虤询问他那位朋友的详情,却不想已经有人在等他了。

“这位是朱指挥的大公子。”郑宽为郑直介绍,待双方见礼之后继续说“还是烦劳朱公子将指挥的意思重复一遍吧。”

“自然。”朱卿今年二十来岁,长得颇为英气,一身武生打扮,头戴方巾,说话铿锵有力“俺家大人的意思,郑家叔父还有两位贤弟的乡进士牌坊还是立在俺们卫司衙前为好。费用自然不用郑家出,诸位大贤,俺们卫中同袍自然愿意分摊。”

真定卫设于洪武初年,如今的军户全是太宗御极之后填补的。至于原本的军卒,杀了太宗那么多将士,以至于英国公府到现在都听不得真定战鼓之音,不该拿命来还吗?

从永乐初年到如今,近百年间,掌印管卫事的却不过两家。一家是丁家,强盛一时,却在宪宗末年,因为受到牵连丢了印;另一家就是如今掌印的朱家。

期间不是没有人企图抢权,比如郑家。郑直的祖父郑福之所以起复之后调卫真定卫,当时就是瞄着被丁家丢下的卫印去的。奈何他老人家到真定卫的第二年就病故;郑直的父亲郑实励精图治,好不容易拿到了佥书权,本想着大有作为,却因为祖田被淹,很快撒手人寰。就是如今远在庄浪的郑虎最初也是存了靠武举回卫夺权的心思。

“贤兄来的晚了。”郑直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前几日俺们已经应了翰林院的石熊峰,将牌楼立在藁城。”

水淹郑家祖田的事应该与朱家无关,毕竟真定卫指挥使朱忠是掌印官,只要他不犯错,郑家永远也威胁不到他。可郑直还记得一句话‘防患于未然’,十多年前朱家又何尝不是一个佥书指挥。谁又能保证朱家不会以己度人,来个先发制人?所以郑直从小就对真定卫的一掌印、二佥书、二军政指挥这五家没有好印象。

朱卿一听,脸色顿时不好看了“俺今年也得了恩典,补了武生,说起来也算是郑解元的同袍。还望郑解元三思。”

“在下已经九思了。”郑直说着端起茶杯。

朱卿脸色难看,向郑宽拱拱手后,走了。郑宽赶紧追起身想送“朱公子莫要动气。”

郑直却没有理会,来到西厢房郑虤的屋子看了看,没人。再扭头,郑宽已经回来了“叔父。”

“你啊,有什么不能好好说的?”郑宽并不反对郑直的独断专行,事实上他让朱卿问郑直就是存了拒绝的意思,可郑直的态度太生硬了。

“与其让他心存幻想,然后让俺们左右为难。”郑直也有自个的道理“不如说开。”

郑宽叹口气“话虽如此,可也该是对事不对人。五虎要晓得,俺们终究是真定卫人。”

“是。”郑直哪里听的进去,却还是躬身应了。可心里则不痛快,直接来到前院找到刚刚搬进来的边璋学习功课。他对郑虤平日交往一概不晓得,如今对方人不在,他也没办法。

郑虤是第二天晚上才回来的,听了郑直的想法,却十分不满“俺都说了,是俺亏本了。五虎为何揪着不放,莫不是又反悔想让俺还钱?”

郑直解释“二虎的心思俺晓得,不愿旧事重提,可……”

不等郑直说完,郑虤打断郑直的话“俺晓得,五虎是觉得亏了本,俺还钱就是了。”说着扭头就走。

郑直也恼了,根本不拦着。既然人家都不在意,他何必枉做小人。

一晃半月过去,眼看着七元会的日子越来越近,郑直跟在边璋身旁越发紧了起来。他想尽可能的从对方身上多学一些,以便到时应对。凿壁偷光倒不至于,可头悬梁,锥刺股郑直真的照着做了。

白钺等人要组建北方人的‘七元会’早就已经传遍了京师,以至于众人纷纷猜测此刻闭门不出的郑直是等着在会上一鸣惊人。毕竟哪位解元如同郑直一般低调,谁不是中举之后可着劲的炫耀,就像上科那个江苏解元唐寅一般。可郑直倒好,除了在同乡会上露了一下脸后,再也不见人。

这种情绪很快通过郑虤传给了郑直,他顿感压力陡增,只能更加不要命的学。边璋忍不住建议郑直可以去外边走走,散散心,不要每天闷头读书。郑直哪里肯答应,毕竟下月初三就是冬至,他可以不要脸面,郑家不行。

“五虎可晓得过犹不及?”到了最后,就连郑宽也看不下去,终于没收了郑直的课本“今日不学了。去去去,到外边看看这繁华京师,不入夜不准回来。俺正好有些问题也要向边监生求教。”

边璋苦笑着拱拱手。

郑直还想分辩,却没想到郑宽把眼一瞪“滚。”

吓得郑直转身抱头鼠窜。

郑直实在想不出去哪,索性租了一辆马车,让车夫在城里随便闲逛。京师逼仄,大部分都是土路,再加上如今初冬,地面上尘土飞扬,他实在没有发现什么可看的。

恍惚中,一张白皙的过分,妖里妖气的脸在他面前稍纵即逝。郑直反应了片刻,探身窗外仔细确认没看错后,立刻喊住了车夫。

刚刚那个人他见过,郑虤的那个朋友。再往前,当初他拜师沈传时,也是这个人在一旁放肆嘲笑。郑直怀疑,郑虤就是被这厮骗的。没有碰上也就算了,今日遇到,总要让这厮晓得,郑家的钱不是这么容易拿的。他立刻结了车钱,下车追了过去。

此时已经是傍晚,街上人流如织,郑直也不怕被那人发现,直接走了过去。却不想眼看就要走到跟前,冒出了一位带着豪奴的贵公子。

“淇哥这次可发了。”身穿粉色大氅的青年文士妩媚一笑“过了今晚,就是一千五百两金子,妥妥的成功人士,美女们梦中的白马王子。”

“慎言。”对面的贵公子原本很高兴,可是听到这句,吓了一跳“杨贤弟莫要害俺。”

“瞧我这张嘴。”杨公子说着打了自个嘴一下“忘了这是京师,那就不是……是白马伯爵?”

“为何总是白马?”淇哥好奇的追问“杨贤弟家乡的规矩?”

“……”杨公子语塞,他也不知道啊,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啊“那红马可以嘛?”说着犹如犯了错一般,怯生生的问。

淇哥看着做出一种让他心痒难耐姿态的杨公子,顿时再也忍不住抱住了对方“等明日起了金子,俺给贤弟弄一个院子……”

“这算不算金屋藏娇?”杨公子欲拒还迎任凭对方施为。

淇哥一听,大笑“算,算,咋不算。若不是俺有爵位,否则一定舍了那沈家小娘,娶贤弟过门。”

杨公子自然晓得对方不过是胡说八道。和前世他在台湾当舞女时遇到的那些嫖客没什么不同。配合着淇哥应和起来,手却悄悄地摸向对方扔在一旁的茄袋。那里有一枚钥匙,能够让他事后置身事外,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的钥匙“我给哥哥唱个曲,浮云散,明月照人来。团圆美满,今朝醉。清浅池塘,鸳鸯戏水,红裳翠盖,并蒂莲开……”

这是他唯一能够记住的,有点文采的曲子。其它的曲子都是用大白话写的歌词,在这个该死的大明朝根本上不得台面。

云收雨散之后,杨公子跌跌撞撞的下床来到门口打开门,外边已经有个莽汉等着。莽汉小心翼翼的从杨公子手中接过了钥匙后,转身就走。

出了院子,莽汉立刻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穿行于各个街坊,直到一处荒废的院外,他才停下。谨慎的观察了一下四周后,这才拿出钥匙开锁走了进去。

原是不大,是一进的。莽汉关好门之后,立刻拿起放在院墙边早就备好的锄头刨了起来。不多时就停了下来,将锄头一扔,从坑里拽出来一个口小箱子。小心翼翼的挑开上边的封条后,从怀中拿出钥匙,打开了箱子上的锁,将里边的东西装进了腰间摘下带来的麻袋里。

待装完后莽汉正要把箱子锁好放回去,突然脑袋一痛,一块碎石落在箱盖上。虽然声音不大,可是在这寂静的院子里却显得格外刺耳。

莽汉栽倒在地,片刻后又一块碎石准确的击中了他的脑袋,莽汉却一动不动。

又过了一会,一个蒙面身影从院墙上跳了下来,一边戒备四周,一边来到了莽汉身旁,查看他的鼻息。莽汉没有死,还有气。蒙面人立刻舍了对方,伸手拿过莽汉身旁的麻袋,打开查看里面的东西,竟然是十几锭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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