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我还在犹豫，那种事真是靠主动吗？以王玲的性子来说的确是她主动比较有可能，想想上次出差的情况，也是女人主动往萧总身上贴，于是我只好硬着头皮去了。
按照王玲发来的地址我去了一家大酒店，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一个包厢，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很热闹，听不清具体说些什么，只是觉得嘈杂。
我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门，我推门而入，未看清里面的情况先浓烈的烟味和酒味给熏到了，我向来都不喜欢这两种味道，可男人就喜欢这两种东西。
杨啸也是既会抽烟又会喝酒，他说这是应酬的基本功，如果作为一个业务员却不会做这两件事，那见到客户后该做什么来拉进关系呢？
他跟我说，有女人陪客户靠的是那张堆满化妆品的脸，有女人靠的是身材，也有女人靠的是身体，但作为一个男人，只能靠烟和酒。
我当时还笑他：“那如果客户是女人呢？现在的女强人可不少。”
他摸着自己那张脸搞怪的道：“那就只能出卖色相了，人之初，性本色，女人其实也逃不过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今天萧总见的是男客户，所以王玲才显得很重要，一来是她长得还行，化了妆就更值得一看了；二来则是她经验丰富，那张嘴很能说，据说最会哄客户开心。
刚进去的时候并没人注意到我，估计他们以为是服务员进来了，直到张主管抬头看了我一眼，当即就变了脸色，压低声音不悦的问我：“你怎么来了？”
“是王姐打电话叫我来的。”我垂着脑袋小声回道，不敢抬眼去看任何人，因为我感觉包厢里的气氛突然好像有点变了。
“她叫你来干什么？”
“说是身体有点不舒服，让我来替她陪客户。”
“这位美女我好像没见过。”有目光打在我身上，一个陌生浑厚的男声响起。
“她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员工，小丫头什么都不懂。”张主管对着那个男人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然后又对我轻喝，“小苏，还不快跟梁总打招呼，真是没礼貌。”
我有口难言，第一次见面我哪知道谁是谁？来之前王玲什么都没跟我说，不过既然张主管已经说了他的身份，我自然顺势而下。
“梁总好，我是新来的业务员苏堇年，以后还请您多多照顾我们的生意。”我做不到王玲那种撒娇发嗲，只能尽量语气的温柔点，同时对他送上微笑。
“小姑娘长得挺水灵的，多大了？过来这边坐。”梁总笑着对我招了招手。
“二十二了。”我一边回话一边走向梁总，同时偷偷瞄了一眼紧挨着他而坐的萧总。
萧总满脸红光，和我在公司里见到的那位不苟言笑的老板判若两人，但我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他，上次出差在娱乐会所里，他也是这么容光焕发。
我看了一眼就赶紧收回目光继续看向梁总，他另一边的位子上本来有个男人，估计是他们公司的人，见我来了他立刻就起身换了位子。
“真年轻。”看上去年纪比萧总还大的梁总感慨了一句，我这才刚走到他旁边，他突然拉住了我的手，笑道，“来来来，坐这里。”
被一个陌生男人这样拉着，我感觉很别扭，当即就想拉下脸来甩开，可对面的张主管却在给我使眼色制止，我只能努力保持微笑，故作轻描淡写的把手抽回来。
梁总色眯眯的看着我：“小姑娘的手就是不一样，皮肤光滑细腻，比王玲好多了，你们眼光也不错，但让她做业务员是不是太委屈了点？”
“是是是，可我们公司目前也没有别的职位空缺了。”张主管笑的一脸谄媚，让我突然间还有点反感起来。
我赶紧绕过梁总准备去椅子上坐着，可还没挨着椅子，我的屁股先被掐了一把，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男人这样对我，我想回头瞪梁总，却又没有那个勇气。
这梁总正是杨啸说的那种人，人之初，性本色，所以年轻和容貌现在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我不是王玲，可我却要保住这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