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不言的小翠，在听到莫均的话后，凑到他跟前小声嘀咕一句，“少爷，小暖姑娘在她家能做的了主。”
莫均闻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狭小的眼睛划过一丝商人专属的精明。
“一百两五张方子可行？”
“嘶”许初暖在心中倒吸一口气，这一开口就是一百两，估计还有加价的余地，她心思活络起来。
“一百五十两。”她原本是想说两百两，但心中思琢一番后，觉得二百两要价有些高，这才退而求次。
“成交！”莫均狭小的眼睛闪过一丝逗趣，他本以为许初暖会狮子大开口，哪曾想她就只往上加了五十两。
莫均的爽快让许初暖笑逐颜开，不过欣喜过后，她总觉得自己亏了什么。
小翠站在一旁，对许初暖心生佩服，觉得她不像一个半大的孩子，反而像一个成熟的大人。
“小丫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小丫头？”许初暖额角划过三条黑线，她两世加起来的岁数，都可以给他做小姨妈了好不好。
“别叫我小丫头，我有名字，我叫许初暖。”
莫均点点头，笑眯眯地看着她，“知道了，许初暖小丫头。”他这一笑，使得他本就狭小的眼睛，这会连缝都找不到。
许初暖“……”
小翠内心诽腹：“少爷你这叫的有什么区别？不都是小丫头吗。”
“银子给我，我给你菜方。”她担心楼下的许商，想着赶紧办事办好，到楼下找他。
“写个协议吧，不然我把银子给你，你转头把菜方卖给别人怎么办？”
许初暖觉得他的有理，认同的点点头，“我早想到这一茬，协议我早已写好，你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需要修改，没有的话，在上面按个手印就行。”
她从解开捆紧的袖口，从里面拿出她事先准备的协议，把它推到莫均面前。
一丝诧异飞快地从莫均精明的眼中闪过，他拿起桌上摆着的协议，细细端看，良久开口，“你会写字？”
“嗯，有什么问题？”
“没问题。”莫均就是好奇，好奇她一个农女不仅识字，还写的一手好字。
他不知道的是，许初暖的一手好字，仅限于用炭笔，这要是换成毛笔的话，就有些一言难尽。
时间渐渐流逝。
一刻钟过去，莫均还未出声，许初暖不由提醒，“协议可还满意？”
莫均把协议放在桌上，沉嗯一声，“可以。”
“可以的话就按手印吧。”她还急着去楼下找许商。
莫均如机器猫般的点头，命身旁的小翠去帮他拿红泥，磨蹭了一刻钟后，才在纸上按下手印。
“手印按好了，方子呢？”
许初暖抿嘴，瞟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开口，“银子呢？”
莫均被许初暖的不信任给逗笑了，她是第一个不信她的人，“你这是怕我拿了你的方子不给钱吗？”
心思被戳中，许初暖没有不好意思，反而问他，“先付钱后加货，有什么不对吗？”
“小丫头，你这是不信任我。”